第 229 章 血染的荊棘冠
“他背叛了組織。所以我殺死了他,就這麼簡單。”
科恩確實背叛了組織,只不過——他沒有變質,變質的是組織本身,所以他死了。
基安蒂聽懂了這句話的潛臺詞,跟諸伏景光對視,兩個昔日同事原本沒見過幾次面,卻在對上視線的瞬間就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你要殺我。”
“你要殺我。”
基安蒂卻快意地笑起來,說那我贏了,我可不是一個人來
的(筆?╬趣閣小說)[(.co)(com),
為了殺死波本——現在是你了,蘇格蘭,為了殺死你們我將一切放上賭桌,命運的輪盤已經開始轉動,現在就是看我們誰能活到最後的時候了!
她當然知道波本難殺,更何況琴酒也在夏威夷,基安蒂從未如此熱情且快活地制定殺死一個人的計劃,她的心情比任何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要好,因為這枚子彈將穿過兩個人的心臟,將她與敵人都釘死在墓碑上。
就算是變成標本,她也將是最美麗的那一抹顏色。
她不是在為科恩報仇,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反正接下來的追殺無窮無盡,她會自己選擇應有落幕——或者勝利!
“我做了無數的準備,”她瀟灑地抬起槍,大笑起來,“從我確認你們在夏威夷的一刻開始,你們將面對暗殺、下毒、爆炸、墜機等等所有我能想象到的襲擊,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停止!波本!蘇格蘭!我要看你們能活到什麼時候!”
她笑著笑著,看到“波本”和蘇格蘭的表情忽然變化,下一秒,那個黑髮的女人就一把抱起蘇格蘭,往走廊的另一端跑去!
基安蒂看他們兩個剛才那麼胸有成竹,還以為能繼續發表幾句感言,沒想到波本和蘇格蘭就這麼跑了!她撲上去想抓住那兩個人,卻只抓到了一縷黑髮,而且這縷黑髮還強行從她手裡溜走了!
等等,這時候不是應該能扯下假髮來嗎?
基安蒂看著自己手裡留下的幾根明顯是真發的黑髮,表情逐漸變成空白。
波本的頭髮,應該是金髮對吧?就算他是染的,也不可能有這麼長的頭髮對吧?
那一瞬間,基安蒂想起了……很久以前朗姆說過的,赤井秀一殺死波本、假扮了波本的古早劇本。
基安蒂:“……”
不不不,不可能,他們還有什麼雙胞胎劇本呢,難道她基安蒂會相信這種鬼話嗎?!等等,萊伊不是剪了短髮嗎,他這頭髮是真的?那他那個雙胞胎難道……
被爆炸掩蓋的腳步聲終於到了她身後,基安蒂猛地轉身,就看到站在火光中的琴酒——不,是站在火光中的一個金髮的琴酒。琴酒冷冷地看向那個黑髮女人抱著蘇格蘭離開的方向,皺眉,完全沒分給基安蒂一點眼神。
當然,如果他看基安蒂一眼,就會發現基安蒂的表情是無比震驚的。此時,基安蒂又想起了,貝爾摩德當年說過的琴酒其實原本是金髮的“真相”……
她忽然發出一聲尖叫,轉身就往熊熊燃燒的火焰裡衝了過去!
黑澤陣:?
這人什麼毛病,怎麼忽然往火場裡衝?算了,還是先考慮考慮剛才看到他就跑的“赤井小姐”和本來應該在家裡的蘇格蘭先生的事吧。
他邁開腳步,往赤井秀一帶著諸伏景光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
火場外。
降谷零和貝爾摩德已經離開了大樓,信號也恢復了,他剛拿出手機,就接到了幾個電話,其中就有工藤新一的電話。
小偵探匆匆忙忙地說:“不好了,降谷哥!我在xx大樓附近,我剛才看到景光哥被奇怪的女人抱走了!”
降谷零噎了一下,才說:“那是你赤井哥。”
工藤新一一邊跑一邊改口:“景光哥被奇怪的赤井哥抱走了!”
降谷零:“……”
赤井秀一,事情變成這樣,全都是你的錯!
他剛要去找人,卻看到在夏威夷的線人發來的情報,就在這場(在米花人看來並不)意外的爆炸發生前,他們確
認了琴酒的蹤跡,現在琴酒應該就在晚宴的現場,而且已經進去一段時間了。
降谷零給諸伏景光打電話,卻沒打通,不知道hiro把手機掉在了哪裡,情急之下他抓住旁邊的金髮人影,說:“貝爾摩德,你快去告訴hiro和赤井秀一,琴酒來了,千萬不要被琴酒發現他們兩個都在這裡!(<a href=".co.c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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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沒動。
降谷零遲疑地抬頭,對上了一雙熟悉的墨綠色眼睛,就是這個琴酒的髮色沒有那麼熟悉。
降谷零:“……”
他緩緩把頭轉回去,想起自己現在還是假扮的琴酒的模樣,一種地獄級別的尷尬油然而生。
火場附近,一個金髮一個銀髮的琴酒站在那裡,都沒有說話,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過了好幾秒,降谷零才緩解了尷尬的心情,重新抬起頭,發現黑澤陣還是在看他,表情都沒帶變一下的。
“琴酒……”
“現在你是‘琴酒’。”黑澤陣故意放慢語速回答,語氣裡是再明顯不過的促狹。
降谷零:幸好我和黑澤已經不是敵人,不然冒充琴酒的我現在已經被他用槍指著了。謝謝你,我未曾謀面的哥哥。
他看著黑澤陣,看到那頭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的金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Boss大人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在黑澤陣露出不悅表情之前他就把手抬高,給黑澤陣正了一下戴在金髮上的王冠——黑色與墨綠色的荊棘之冠,還有點扎手。
黑澤陣一把就按住了降谷零的手,跟用著自己臉的人對視,重新挑剔地打量了一番,然後把手按在了降谷零的腦袋上。嗯,很用力的那種按,完全是在威脅。
降谷零:“……黑澤?”
黑澤陣:“他們兩個在哪。”
降谷零:“……”
黑澤陣:“給赤井秀一打電話,現在。”
命令式的語氣根本不容置疑,組織的Boss大人在三把手的威壓下不得不屈服,懷著悲傷的心情給赤井秀一打了電話。
赤井秀一完全沒有懷疑降谷零已經被迫叛變,說了自己和蘇格蘭所在的位置,還說有人在追殺他們,最好能找人來接一下。
降谷零:好的,接你們的人馬上就到了。
電話掛斷。
黑澤陣滿意地放下了手,轉身就要走,卻被降谷零一把拽住了袖子。降谷零猶豫了半天,還是艱難地說:“hiro傷還沒好,你打他輕一點。”
hiro,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事了。
黑澤陣不置可否,轉身就走。
咔嚓。
不遠處的攝影師拍下了這雙胞胎兄弟在火場外互相安慰的感動人心的一幕,並決定把這張照片投稿到時尚街拍的雜誌封面。他一生中遇到過三次這個銀髮的男人,每次都讓他感受到靈魂的顫抖,攝影師相信,這就是他的維納斯!
至於照片的授權,爆炸還沒完呢,火場裡也不方便,當然是待會打電話問溫亞德小姐啦!她跟這位銀髮的先生可是特別好的朋友呢!前兩次的授權都是找她要的!
幾分鐘後,《夏威夷xx大樓晚宴發生爆炸,記者拍下了人世間最真摯的兄弟情》的新聞被掛在了熱搜的頭條上。
剛好在夏威夷,看到新聞的音樂家約納斯——也就是silber的鋼琴老師約納斯,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他已經想清楚了,包括現在、二十年前和更早之前的事,現在他要跟自己的學生以
及維蘭德先生談一談。既然學生在這裡……不能再繼續逃避下去了。
他這麼想著,撥通了維蘭德先生的電話。
……
即將因為連續不斷的爆炸坍塌的大樓另一側。
基安蒂衝出安全樓梯,背後的通道轟然倒塌,她僥倖撿回了一條命,一邊跑一邊給自己的臨時隊友打電話:“先確認琴酒的位置!琴酒在哪裡?!如果他要保波本,那我們誰也殺不了!”
對方很快就回答:“找到了,你說的琴酒就在大樓外,跟他的雙胞胎兄弟在一起。”
“……雙胞胎兄弟?”
“就是那個金髮的,他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金髮那個還摸了銀髮那個頭頂,他們看起來很親近的樣子……不是兄弟?”
“……”
基安蒂跑動的腳步逐漸停下,整個人陷入了頭腦風暴。什麼,你們說的難道是琴酒?如果是琴酒的話,他不管是摸頭的那個還是被摸頭的那個都很離譜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是在講神話故事嗎?那可是琴酒,根本就不接近任何人也不會讓人碰的琴酒!
她覺得這個世界已經被汙染了,掛斷電話,就要繼續追蘇格蘭——事到如今蘇格蘭身邊的那個到底是赤井秀一還是波本還是赤井秀一假扮的波本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她要殺的人已經變成了蘇格蘭,現在她只需要追著蘇格蘭去就可以了。
死亡。
血。
興奮!自由!刺激!一起衝向最壞的end!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基安蒂像一道黑色的影子穿過半是廢墟的宴會外沿,附近的街道已經被清空,火勢蔓延到了附近,但消防隊已經趕來,正在控制周圍的情況,基安蒂在一片火光蔓延的焦黑地面上奔跑,根本就毫不起眼。
有聲音。
哭聲——她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原本她並不想理會,不過剛好有警察從前方路過,基安蒂警惕地收回腳步,躲到角落裡,就看到在角落裡低聲啜泣的小女孩。
小女孩已經哭花了臉,她抹了抹眼淚,看到前面的大姐姐拿著槍,頓時害怕地往後靠去。
一隻失散的小鬼。
基安蒂將槍口對準了小女孩,就要扣下扳機的時候,卻忽然笑了一聲。她抖抖肩膀,放下槍,然後蹲在了小女孩面前。
“這個給你,別哭了。”
一塊藍色的寶石被放到了小女孩的手心,透徹的藍色就像一片溫柔的月光,當然,這顆寶石的名字確實也被叫做“蒼藍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