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行舟 作品

第 228 章 血染的荊棘冠


「我是安室透,一個普普通通的偵探,有一些朋友,偶爾兼職服務生,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身世,也不是什麼龐大組織的首領。」

「今天,我和青梅竹馬的hiro一起來到夏威夷,本想帶薪休假,可我剛才路過一個有錢人舉辦的晚宴現場,被一個邪惡的女人糾纏住,她要我頂替黑暗組織的二把手跟她參加晚宴,而且這位二把手竟然是我哥哥兼我的竹馬hiro的養父!」

「她還說如果我不去的話,我哥哥可能會有危險,可惡,我降谷……安室透最擅長的,就是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說no!所以我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她!」

注:這是通訊裡諸伏景光的配音,不是降谷零的心理活動:d。

“跟她進去不是最好的選擇嗎,而且不知道黑澤遇到了什麼情況……”降谷零一邊跟著貝爾摩德走,一邊壓低聲音對通訊另一頭的諸伏景光說。

雖然這算是秘密行動,但貝爾摩德知道他日本公安的身份,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降谷零索性也就不裝了,聲音都沒壓得太低。

另一邊,諸伏景光沒在什麼易燃易爆炸的酒店,而是在一家安靜的咖啡廳裡。

這裡以前是組織的產業,現在到了降谷零手裡,拿來用也剛剛好。而且咖啡廳已經歇業好幾個月了,根本不會有人光顧。

諸伏景光打開電腦,坐在咖啡廳從外面看不到的角落裡,用手撐著臉說:「電話確實打不通,但黑澤他不可能有事啦。我比較好奇的是,他答應貝爾摩德用成年人的體型去參加晚宴?」

降谷零重新確認了一下他們的位置,邊走邊回答:“至少貝爾摩德是這麼說的。”

諸伏景光的聲音像是在嘆氣:「上次萊伊說過,黑澤能變回成年人的體型,需要λ-Ap13這種藥物作為‘引子’,所以他又用了那種藥……」

藥物的痛覺副作用先不提,不是說使用的間隔起碼要一個月嗎?距離倫敦音樂會才只過了半個月而已吧。

好友的語氣裡有明顯的不滿,而降谷零心想事情還不止如此呢,就在幾天前有個人的父親給他打電話,交代的事情非常簡短,可以說只有一句話:不要再給黑澤陣提供任何組織相關的藥物。

雖然赤井務武沒有明說,降谷零還是可以猜到肯定是黑澤的身體出了問題,而且搞不好黑澤這幾天還用過這些藥物——但給黑澤提供λ-Ap13的人是你們吧!公安這邊保存的藥物還在保密室裡,根本就沒人能碰到也不可能拿出來啊!

降谷零看向前方金髮女人的背影,他很懷疑貝爾摩德是不是根本不知道琴酒變回成年人需要什麼代價——不,貝爾摩德肯定知道吧?她就是故意要這麼做的!(貝爾摩德:?)

他和貝爾摩德到了宴會外走廊裡的工作人員休息室,畢竟易容和打理衣服都需要一點時間。

更何況是用琴酒的身份……

啊?我演琴酒?

在經歷了萊伊版琴酒、波本版萊伊後,《組織online》的版本終於進化到了波本版琴酒的地步,希望組織的死人是真的死了而不是在地獄裡看直播,不然降谷零就要下去殺個十進十出再回來了。

yes,我演琴酒。(自信)

半個小時後,降谷零看著鏡子裡自己假扮的的黑澤陣,銀髮的男人跟“琴酒”一模一樣,但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直到貝爾摩德挽上他的胳膊,降谷零嫌棄地……哦,現在看起來像了。

他就說少了什麼,原來是對貝爾摩德的嫌棄啊。

貝爾摩德感慨地說:“你很像他。”

她想,
亞莉克希亞的孩子長大會是什麼樣呢?在亞莉克希亞心裡,gin同樣是她自己的孩子吧。

降谷零面不改色地回答:“你功不可沒。”

他想,要是沒有你在,也就沒有這點恰到好處的嫌棄和不耐煩,那我也演不來琴酒啊。

組織的兩位前高層互相恭維,雖然都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大家表面上好像都很滿意的樣子,真是可喜可賀。

降谷零跟貝爾摩德前往宴會廳,一邊走一邊回憶之前拿到的情報,但就在他回憶的時候,有個愉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小零~”

“貝爾摩德,你再用這個稱呼就別想出去了。”

降谷零威脅地看了貝爾摩德一眼,但那個金髮的女人依舊在笑,而且笑得相當燦爛。

她好心提醒道:“宴會廳裡有級別很高的信號屏蔽裝置,你們的通訊已經中斷了吧?”

套著黑澤陣衣服的降谷零好像被傳染了遇到什麼都不怎麼在意的性格,只平淡地說:“意料之中,我們走吧。”

他和hiro在來之前就設想了各種可能,現在的情況當然在他們的預料之中,降谷零不會有任何慌亂,hiro也不會。

現在降谷零更想知道的是……黑澤陣去哪了?

……

咖啡廳。

諸伏景光依舊冷靜,他發現通訊信號被截斷後,就往後靠在了咖啡廳的沙發上。其實他很想去支援zero,但他的腿只恢復到能站起來走兩步的程度,要參加那種場合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現在他也沒有辦法自己過去,這座咖啡廳關著門,也絕不可能有人來……

“叮鈴。”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了,剛進來的赤井秀一和坐在角落裡的諸伏景光面面相覷。

赤井秀一:“……”

沒想到絕對沒人會來的組織的廢棄據點裡會有人。

諸伏景光:“……”

忘了萊伊也是組織的前成員,他會來這裡很正常。

很久,赤井秀一把他的針織帽正了正,自然地從門口走進了咖啡廳,對諸伏景光說真巧啊,蘇格蘭,你也在這裡。

諸伏景光說是啊,太巧了,沒想到你會來,所以萊伊你要喝一杯咖啡嗎?

然後兩個人同時陷入沉默。

幾秒後,赤井秀一點了根菸,就在這樣寂靜、安逸、清涼的咖啡廳裡說:“我得到了情報,有人要在一場宴會上伏擊琴酒,而且小銀會參加那場宴會。”

諸伏景光假裝敲鍵盤的手頓了頓。

赤井秀一看到他的反應,瞭然地問:“你們公安有相關的消息嗎,蘇格蘭?”

“有,我們就是為那場宴會來的。”諸伏景光回答。

他沒提資料的事,一來這涉及到各個情報機構間的競爭,二來他覺得目前的萊伊對那些資料也沒什麼興趣,在養傷休假的時候更不可能接到相關的任務。

諸伏景光扣上手提電腦,打量了一下便裝前來的赤井秀一,說:“不過黑澤沒在那場宴會上,他遲到了。”

赤井秀一點頭:“那還好。”

反正他沒想跟小銀直接見面,他怕被打。他來夏威夷跟宴會的事沒關係,這是他後來才得到的情報,雖然諸伏景光不清楚,但黑澤陣一看就能分辨出這些事的先後順序和因果關係。

赤井秀一剛想既然這樣,我就回去了,卻聽到諸伏

景光繼續說:“但zero假扮黑澤跟貝爾摩德進去了。”

赤井秀一:“……”

他撣了撣菸灰[(.co)(com),
說,那我們去救降谷君吧,不能讓他被當做他哥哥(黑澤陣)給殺了。

諸伏景光還沒說完呢:“而且場內屏蔽了信號,所以黑澤之後還是可能會前往宴會的現場。”

赤井秀一:“…………”

他對上那雙霧藍色的眼睛,終於無奈嘆氣,說蘇格蘭,你有話就直說,這裡就我們兩個,沒什麼不能談的吧。

諸伏景光笑了。

“萊伊,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偷偷來了夏威夷吧?帶我一起去救他們。”

話音落地,卻是一片寂靜。

他們兩個對峙了一會兒,赤井秀一慢慢地抽完了煙,才問蘇格蘭你確定嗎,我們兩個現在一個手傷一個腿傷,進去可能就出不來了。

諸伏景光說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赤井秀一就聳聳肩,說好吧,如果到時候我們一起出事,你記得跟降谷君留言,讓他別刨我的墳。

於是,這兩個人決定結伴前往晚宴,而此時此刻,知道這場晚宴的其他人都還完全沒想到他們會來……

臨走的時候,諸伏景光忽然問:“對了,你不打算用真實身份,那要跟zero一樣假扮黑澤嗎?”

“……?”

“你已經做過一次了,也算有點經驗吧。”

赤井秀一對上諸伏景光表情認真的臉,發現蘇格蘭竟然沒在開玩笑。

他把蘇格蘭的手按下去,無比堅決地拒絕了這個提議:

“不。小銀會殺了我。一定會。”

他不想知道琴酒抵達晚宴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有兩個琴酒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一點都不想知道。

……

此時的黑澤陣還不知道他要去的那場晚宴上忽然多出了幾個熟人,也不知道差點就發生了能嚇死某些老鼠的琴酒影分身事故,因為他還在前往晚宴的路上……而且被人攔住了。

準確來說,是準備在晚宴上伏擊他的人太有效率,他還沒到就半路攔下直接動手了,於是他們在距離宴會廳不遠的地方打了起來。

漆黑的小巷裡,銀髮的男人慢悠悠地鬆開手,將奪來的槍扔在地上,往周圍掃了一眼,說:“要動手就快,別浪費我的時間。”

他要遲到了。

雖然跟貝爾摩德的約定遲到一兩個小時並不礙事,反正是她求自己來的,但黑澤陣不打算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也不想以成年人的模樣出現太久,免得被某人發覺。

圍住他的十幾個人可能是第一次見到傷口能快速復原的場面,拿著槍都不敢開,看他的表情也越來越驚恐。

黑澤陣知道跟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談沒意義,就慢悠悠地往前走。

他走一步,那些人就退一步。

他有點不耐煩了,對不遠處的黑暗角落說:“來找我做什麼?直說吧。”

那裡有人,他一開始就知道那裡有人。對方或許覺得自己藏得很好,但終歸不是專業的同行,黑澤陣在踏進小巷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只是留個面子沒說而已。

黑暗裡的影子動了動,一個穿深紅長裙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戴著黑色的面紗,皮膚養得很好,還有一頭金髮。

她深呼吸,聲音有點顫抖:“不是你先對我們動手的嗎?!”

黑澤陣看著她,墨綠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異樣的冰冷光澤。被看的女人頭皮發麻,退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