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血染的荊棘冠
<p>最後,宮野明美沒辦法了,從魔術演出官方社交賬號上找了一張現場照片(內部禁止拍照)發給妹妹,說志保,姐姐替你看了,沒關係哦,下次還有機會看魔術演出的。</p>
<p>雖然——那時候黑澤先生可能就不會上場了。</p>
<p>宮野明美覺得黑澤先生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被騙上場,所以這可是一生僅有一次的機會,志保啊,你還是快看看姐姐的消息吧!</p>
<p>與此同時,被姐姐唸叨的宮野志保正在酒店裡研究資料,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甚至把手機一扔,堅決不看。</p>
<p>不就是魔術演出嗎?琴酒那傢伙又不會上場,她是不會感興趣的!</p>
<p>剛才琴酒回來敲門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的時候,她堅定地拒絕了,她要在酒店裡研究讓琴酒變回來的方法,魔術演出這種微不足道的誘惑休想幹擾她的學術精神!</p>
<p>她已經有了點眉目,甚至聯繫到了自己在美國念高中參</p>
<p>加生物醫學課題組時的指導教授——雖然她後來的主要研究方向跟這位老師毫無關係,但依舊保持了聯繫。老師看了一部分(略去保密情報的)資料,說他對這個課題有點感興趣,而且本人就在夏威夷,過幾天可以抽時間跟她見面。</p>
<p>現在他們正在線上交流相關的情報,宮野志保每每覺得自己是研究天才的時候,都會想到自己的這位老師,對方實在是太敏銳了,而且處理工作的效率極快,一個人就趕得上一個團隊……如果不是組織的要求,當年她也很想在這位教授手下做研究。</p>
<p>放在床上的手機嗡嗡震動。</p>
<p>宮野志保站起來,拿起手機,發現沒有一個電話,全都是其他人發給她的郵件、短信和Line,粗略一看還有圖片,想都不用想是跟她repo魔術表演的。</p>
<p>不去!</p>
<p>她乾脆把手機靜音,然後繼續投入到了緊張的研究工作中……</p>
<p>……</p>
<p>宮野明美一直沒接到妹妹的回覆,就知道宮野志保還在賭氣,她嘆了口氣,看來志保是看不到這場演出了。</p>
<p>她無奈地看向伏特加先生,發現伏特加先生正在聚精會神地看場上的魔術表演,神情卻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愉快,甚至有點嚴肅。</p>
<p>“伏特加先生。”</p>
<p>她喊了一聲,伏特加就看過來。伏特加沒戴墨鏡,剛出門的時候他們幾個甚至沒認出來。</p>
<p>伏特加問:“怎麼了,宮野小姐?”</p>
<p>宮野明美有點遲疑地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伏特加先生的表情一直很嚴肅。”</p>
<p>“不,沒什麼。”伏特加重新看向了聚光燈下的舞臺,目光追逐著那個銀髮的少年,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只是覺得……大哥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p>
<p>不是很明顯。</p>
<p>但伏特加對黑澤陣很瞭解,他能看出來,也能感覺到黑澤陣冷淡的表情下那一絲的異樣。到底是哪裡有問題他不能確定,但如果聯繫到大哥跟他分開前去做的事……</p>
<p>“大哥可能受傷了。”</p>
<p>伏特加說話的聲音並不高,也只能讓宮野明美聽到,另一邊的夏目渚和弟弟還在看魔術表演,夏目渚快活地說幸好沒出什麼事,我以前參加的演出全都出事了。</p>
<p>宮野明美會意地沒有繼續問,而是說:“那等演出結束,我們就先回酒店吧。”</p>
<p>原本他們還有別的想法,比如去計劃好的餐廳吃晚餐和海邊散步什麼的,不過他們完全不急著離開夏威夷,這些事明天再做也是一樣。說起來,要是昨晚沒休息的話,黑澤先生是不是又三天沒睡了?</p>
<p>宮野明美往魔術舞臺的中央看去,那隻“夜鶯”——或者說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銀髮少年就坐在舞臺上方的新月上,按理來說這樣的表演應該有點保險裝置,但他就坐在那裡,一隻腳踩在新月的弦尾,好像完全不在意距離地面約有十米的高度。</p>
<p>他當然不在意。</p>
<p>黑澤先生就是這樣的人,他什麼都不在意的啦。宮野明美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了。</p>
<p>她想了想,反正她自己說什麼黑澤先生都是不聽的,就連組織的那位先生說話他都照樣我行我素,真正能管得到黑澤先生的人是……</p>
<p>宮野明美重新拿出手機,給一個號碼發短信,語氣歡快:維蘭德先生!我要來告狀啦!</p>
<p>……</p>
<p>此時的黑澤陣還不知道他被告狀了,而且是被向來最聽他話的明美。明美確實會捉弄他,也會故意跟他開玩笑,但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p>
<p>很聽話的,除了一年前試圖逃離組織的那次。</p>
<p>他摸到耳邊的玫瑰,其實那朵花連接著通訊,這也是黑澤陣沒直接扔掉的原因。</p>
<p>當然其實他很想把這玩意給扔了,因為他從裡面聽到的不是配合演出的提醒,而是貝爾摩德的嘲笑聲。</p>
<p>貝爾摩德愉悅地說:“gin,這次完全沒認出我來吧?老師讓我去騙你的,要生氣你就去找老師哦~(<a href=" http:="" p="">
黑澤陣:“……”
他咔嚓一聲把微型通訊器捏碎,然後望向對面的特殊觀眾席,金髮的女人正在向他招手,要不是不想搞砸老朋友的演出,他現在就去對面把貝爾摩德砸成餅。
你等著。
漆黑的夜幕將舞臺浸染,烏鴉飛到了他的身邊,黑澤陣伸出手,接住了一隻乖巧的小烏鴉,總覺得這就是幾個月前往他身上掉羽毛的那隻。小烏鴉歪歪腦袋,好像理解了他的意思,還啄了啄他的手指。
他轉頭,問飛在他身邊的大魔術師:“這是魔術,還是魔法?”
沒看到任何借力手段,不像靠磁力懸浮,當然也不是科技水平高到了這個地步,黑羽盜一跟使用魔法一樣飛到了跟黑澤陣相同的高度,笑盈盈地捏著禮帽的邊緣看他。
憑空漂浮的大魔術師狡黠地眨了眨眼,回答:“用魔法偽裝成魔術來表演是違反規則的,夜鶯,這樣對苦練魔術的同行來說可不公平;而且會魔法的人是你,不是我。”
黑澤陣:“……”
他會個鬼的魔法,爆炎魔法explosion算嗎?
算了,不管是魔術還是魔法的事他都搞不清楚,就像他從來想不通怪盜家怎麼在披風裡裝下那麼多東西以及一秒換張臉一樣,貝爾摩德搞個易容都得花個把小時,這兩任怪盜基德對剛見面的人只用五秒鐘就能完成99%程度的復刻假扮,這種事普通人是沒法理解的。
普通人?當然,黑澤先生可是人畜無害的普通市民。
“我不會魔法。”
黑澤陣果斷地說。至於劇本?這東西管他呢,反正大魔術師肯定能接上他的話。
現在他腳下是流動的星河,純銀色的星砂緩緩旋轉,倒映進他墨綠色的眼瞳裡。
這並不是舞臺下方有什麼特效,這個魔術舞臺的地面就是普通的地面,今天來這裡的魔術師全都是各憑本事進行表演——別人確實也拿出了自己的最高技巧,但黑羽盜一為他的復出準備了八年,各種炫目的傳統技巧和全新的奇思妙想結合在一起,讓人不得不感嘆他確實是上個時代最有名的大魔術師。
換句話說,憋了八年的老男人,誰知道他會整出什麼驚天大活。
臨時客串(純粹來玩)的Lordnight先生已經跑了,華麗或簡單卻總是抓人眼球的魔術表演大概已經到了尾聲,黑澤陣從頭到尾就在當一個合格的助手——也可能是魔術道具,反正他也沒拿到舞臺劇本,也理解不了黑羽盜一的意思,只需要扮演他的角色。
什麼來著?
哦,跟烏鴉先生一起從魔法世界出來追查小偷的夜鶯。(注:設定上是看起來像少年其實活了幾百歲的精靈)
比起單純的魔術表演,這更像是一個童話故事,雖然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純粹的魔術炫技。
就比如說黑羽盜一剛剛從袖子裡掏出的貝爾摩德……你掏點別的東西不行嗎?非要拿這個有史以來最麻煩的“魔術道具”出來?!黑澤陣砸了舞臺的心越來越按不住了。
他往特殊觀眾席的
方向看去,卻發現克麗絲·溫亞德還在,甚至向他微微一笑。好,這個肯定是假的,所以站在他身邊這個才是真的。
黑澤陣:“……(筆%趣閣小說)[(.co)(com)”
決定了,回去的時候把黑羽千影順便打一頓吧,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就打她兒子作為替代。(黑羽快鬥:?)
“今晚要結束了。”
在黑澤陣殺心漸起,準備對舞臺上的克麗絲·溫亞德動手之前,黑羽盜一果斷送走了魔術道具貝爾摩德,對已經快要按不住刀的魔術助手(趕鴨子上架版)說。
“所以?”
“我已經知道那個小偷在哪了。”大魔術師笑起來,吊足了所有觀眾的胃口,畢竟前面這些魔術雖然炫目甚至可以說是明晃晃的炫技,但觀眾們還是好奇最開始提到的怪盜基德。
此時的觀眾席上,有人正在低聲討論:
“所以黑羽先生要扮演怪盜基德嗎?尋找怪盜的烏鴉搖身一變,變成了偷走寶物的怪盜基德……”
“當然啦!難道他還能找怪盜基德本人來演嗎?不過要是怪盜基德的吧,之前表演的真田一三先生好像就扮演過怪盜基德,也超~帥的!所以也有可能是跟真田一三先生合作的表演!”
“喂喂,你們還記得黑羽盜一登場時候真田先生那個震驚的表情嗎?他就差上去要簽名了啊!他肯定不知道黑羽盜一要‘復活’的消息!”
“為什麼不能是小夜鶯變身怪盜基德?”
“他、他還是個小孩子啊,身高也不夠吧。這種小孩子來做魔術助手,一般也做不了特別複雜的魔術吧……”
“反正不可能是真正的怪盜基德啦!看就可以啦!”
而在他們旁邊,一樣特別快樂的黑羽快鬥拿出正在震動的手機,心想到底是誰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卻發現就在他拿出手機的時候,電話掛斷了,一條消息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