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行舟 作品

第 210 章 歸途

赤井秀一立刻給降谷零發消息:琴酒給你的粥打了差評,上次我做的時候他說好喝,所以一定是你的問題。

降谷零:……

降谷零:…………

怎麼辦,這回好像確實是他的問題。

黑澤陣推開門,看到客廳裡少了一大半的人,一問才知道是赤井瑪麗和貝爾摩德要去華山論劍(劃掉)要去交流感情,工藤有希子怕出事就跟上了,工藤新一、黑羽快鬥、世良真純、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跟著去看熱鬧、不是,勸架,至於剩下的幾個小孩,據說沖田總司剛才出門迷路了,白馬探和服部平次去找人了。



藤優作無奈地看著門口,那群小孩才剛走,他看到黑澤陣回來,坐在沙發上,就說:“我們打算回日本了。”

他在日本還有工作,起碼新小說的籤售不能讓別人替他去了,而且他也不是最忙的那個,降谷零能在這裡待好幾天才是讓人奇怪的事。

降谷零:因為我有hiro!

“我過兩天也回去。”

黑澤陣說完,又看向黑羽盜一,問:“快了?”

他記得日期就在附近——黑羽盜一復出魔術表演的日期,不過那張特殊的門票被他放在東京那座別墅裡了,肯定是要回去拿的。

黑羽盜一笑著說快了,他就不回日本了,到時候直接夏威夷見。

工藤優作聽他們打啞謎,很快就猜出是黑羽盜一要復出,就跟他雙胞胎哥哥說哥你不厚道啊,怎麼不給我門票?

黑澤陣:……等一下,這兩個人真是兄弟?

他陷入了沉思。

哦,所以黑羽快鬥和工藤新一長得像的原因是這個嗎?應該是錯覺吧,他們兩個只是關係好而已,話說回來偵探和怪盜到底是怎麼關係好的?難道是傳統嗎?

“篤篤。”

有人敲門。

黑澤陣看了一圈兒,就他離門口最近,而且剛要站起來去泡茶,於是他就順路去開門了。

下午燦爛而盛大的眼光忽地灑進門裡,一個戴著遮陽帽的女性身影出現在門口,擋住了部分陽光。

忽然湧進來的陽光太刺眼,黑澤陣只覺得眼熟,眯了眯眼還沒看清,那個年輕女性就把他一把抱了起來:“琴酒先生!你真的變小了,好可愛啊!”

黑澤陣:“……”

黑澤陣:“宮野明美!”

他咬牙切齒。

所以赤井務武回了北歐,順便把宮野明美也放出來,還讓她來英國“探親”是吧?!黑澤陣用不贊同的目光盯著宮野明美,一年多沒見的年輕女性完全沒放手的意思,還特別高興地說好久不見,琴酒先生,好久沒見過你這麼小時候的樣子啦!

她上次見這個年紀的黑澤陣的時候,她自己都只有六七歲,已經是好遠的記憶了。

黑澤陣一字一頓地說:“你放手。”

他確實不怎麼打女人,也不欺負小孩,但如果宮野明美繼續下去,他就什麼都不保證了。

宮野明美跟黑澤陣認識怎麼多年,當然知道黑澤陣的底線在哪裡,並深諳在黑澤陣的雷點上蹦迪而完全不被打的技巧,她特別爽快地把黑澤陣放下,說是維蘭德先生讓她提前回來的。

“所以我和雪莉就……”她轉身,露出了站在她身後的宮野志保。

不是“灰原哀”,是“宮野志保”。

已經變回原本模樣的雪莉幫她姐姐提著行李,穿著一身跟白大褂沒什麼區別的白色衣服,看起來比小學生模樣的時候沉穩太多,也跟一年前她還在組織裡的時候不同。

她把行李放下,抱著手臂,認真地盯著黑澤陣看了一會兒,終於打招呼了:“我給你的藥呢?說了讓你注意休息呢?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還是波本跟我說你在這裡……”

黑澤陣:“……”

宮野志保繼續說:“好,這件事先不提,我看了λ-Ap13的藥物資料,那是能輕易用的東西嗎?而且你留的血樣呢?!”

她要跳起來敲琴酒的腦袋!她膨脹了!她可以!她現在是琴酒的醫生!

黑澤陣:“…………”

他看向宮野明美,意思是你不管管

你妹妹嗎,可宮野明美就像一隻快樂的小蝴蝶,從他身邊飛過,直接跟客廳裡的其他人打招呼去了,擦肩而過的時候還狡猾地跟他眨眨眼。

……他當年就不應該應宮野艾蓮娜的請求多去看幾次宮野明美,也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了。

黑澤陣好不容易跟宮野志保說完,總覺得這個家——反正本來就不是他的家——他是待不下去了,等那群小孩回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新的事件發生,他原本是打算過兩天再回日本,現在他不得不考慮先去挪威或者哪裡“避避風頭”的選項。

就在他琢磨著去哪的時候,從廚房那邊出來的赤井秀一問他:“我剛收到消息,他們要對加爾納恰進行訊問,你要看熱鬧嗎?”

“看什麼熱鬧?”

不就是加爾納恰嗎,有什麼好看的,難道fBi會跟mi6打起來?算了吧,fBi自己都亂得可以。

赤井秀一搖搖頭:“因為他身份特殊,是在英國被抓到的,但他是法國貴族,又是美國fBi,且堅持要跟‘波本’談話,所以針對他的詢問會由這幾方的人同時進行。”

不過法國那邊明確表示他們不管這件事,也不會派人來,所以真正到場的,也只有美國fBi、日本公安和英國mi6。

嘖,加爾納恰,你真是好大的臉啊。

……

三堂會審。

黑澤陣當然是沒興趣進去的,他就在玻璃門外面,一邊喝茶一邊旁聽。這裡也不是mi6的地盤,不然fBi和日本公安是不會來的,黑澤陣更不會來。降谷零本來打算回日本,也因為這件事直接沒回去,至於“降谷零”的身份怎麼到倫敦的,黑澤陣懶得去想,反正日本公安也是“家大業大”,實在不行上面還有個爹。

他坐在椅子上,看到被他打完臉上還有點淤青的加爾納恰沉默地站在那裡,而赤井秀一出現的時候,加爾納恰差點暴起,幸好被人按住了,最後他死死盯著赤井秀一,問了一句:“赤井,其實你對我說謊了吧?”

赤井秀一可疑地停頓了一下,發現其他人都沒阻止,就清了清嗓子,問:“你說的是哪件事?”

對不起啊,忽悠加爾納恰的東西太多,他也不記得自己哪句沒說謊了。

加爾納恰:“……”

呵,他當初就不應該相信赤井秀一!就知道進了fBi的人沒有一個是可靠的,沒有!根本沒有!

他吸氣,問:“你說你和琴酒其實是兄弟……”

赤井秀一就點點頭,特別誠實地回答:“是也不是,其實那些話都是我編的,他小時候來我家住過,還說要給我彈鋼琴呢,不過那都是二十六年前的事了,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加爾納恰再次吸氣,好像整個人都面臨著巨大的考驗:“好,你和琴酒沒有關係,那你們的父親到底是誰?”

赤井秀一想了想,說:“好問題,其實那些故事都是我編的,維蘭德先生是我父親的遠房親戚,我小時候他還來過我家,至於更細節的事,你要問琴酒本人了,我(前幾天還)不是他們那邊的人,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他可以說“維蘭德”是自己的親戚,卻不能說A.u.r.o相關的情報,他可是認真研究過保密條例的,特別認真地看了好幾遍,赤井先生很有籤賣身契的自覺。

加爾納恰艱難地繼續問:“……那琴酒在組織裡假裝要殺你……”

赤井秀一語氣沉重地說:“這是真的,他確實認出了我,也知道我在做臥底工作

,屢次對我放水,但我沒認出他。哎,果然是我辜負了小銀,加爾納恰,你放心,你走後我會照顧好他的。(筆趣閣小.の說)[(.co)(com)”


加爾納恰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好好好,所以赤井秀一跟他說的話幾乎就沒有一句是真的,而且也沒有幾句是假的,幸好琴酒不在這裡,不然加爾納恰真的要氣到變形。

想想他本來可以隨便找個世界的角落待著,沒有任何人能抓到他,卻因為琴酒的事、就因為想要找到琴酒,殺了他,到最後被抓的人變成了自己,而琴酒卻完好無損地走了!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是琴酒?那位先生到底為什麼會那麼看重琴酒,就連到死也……

他忽然抬起頭,盯著赤井秀一,問:“那我呢?”

赤井秀一沒有馬上聽懂他在說什麼,重複了一遍:“……那你?我只是來湊熱鬧的,你的事不由我決定。”

“不是說那個,”加爾納恰低聲說,“我是說,琴酒拿我當朋友的事,也是你編的嗎?”

這是編的,那個也是編的,所以最後這句話也是編的吧。

加爾納恰在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聽赤井秀一親口說,他才能死心。徹底死心。還是那句話,琴酒又不在,也不會知道他問了這種愚蠢的問題……

赤井秀一看他怪可憐的,甚至有點於心不忍,偷偷往黑澤陣在的那面玻璃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那個……是真的。”

黑澤陣:“……?”

加爾納恰沉默了一瞬間,忽然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所以琴酒沒來看他是因為他要殺琴酒傷透了琴酒的心對嗎?見了鬼了,赤井秀一肯定還是在騙他,琴酒不可能是這樣的人!赤井秀一!你這個騙子!

不對,我們兩個在琴酒那裡明明是一樣的,你故意的,赤井秀一,你就是故意要這麼說對吧?!你想讓我痛苦不堪追悔莫及,怎麼可能,我從一開始就是沒有感情的人,赤井秀一,你失算了。

……可如果是真的呢?

加爾納恰先生,得知所有的真相和一句假話後,終於徹底陷入了自我矛盾和掙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