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貪婪與永生之塔
雖然在手術中聽到了那個聲音,但他還是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無論“死亡”還是“存活”都是不可靠的信息,一個是他的猜測,另一個是身份極其可疑的人給他的。
“他……”
赤井秀一猶豫了一下,他已經發現諸伏景光不知道黑澤陣被狙擊的事了,他覺得自己不能搶在降谷零前把事給說了,畢竟雖然他知道黑澤現在還活著,但沒見到具體的人,也不清楚位置——今晚去,加爾納恰說需要有人帶路才能到。
最後他說:“可能……是我和琴酒的家事,降谷不小心被牽扯進來了。”
赤井秀一在來的路上想了想,發覺如果降谷零跟他翻臉,只有可能是知道了那個“可疑的金髮男人就是赤井務武”的消息,不然沒必要在打不通電話的時候直接拉黑。e=('o`*)))唉,要不是現在局勢混亂,他真的很想把赤井瑪麗找來給他撐腰,畢竟他作為兒子不能直接打親爹,但他媽作為老婆可以。
“所以,黑澤的事跟你有關?”諸伏景光沒聽懂,畢竟他剛從手術後的昏迷中醒來,也沒從降谷零那裡得到情報。
赤井秀一點頭:“對,跟我有——”
他才說了半句話,降谷零就踹門進來,二話不說就揮動拳頭往赤井秀一的臉上砸來!
赤井秀一匆忙躲開還不忘避開諸伏景光的位置:“等等、降谷?”
降谷零隻聽到後半段,怒火中燒:“跟你有關?赤井秀一!你把黑澤害到這個地步還不夠嗎?!又來找
hiro做什麼?!”
赤井秀一:???
琴酒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頂多就是認識一個死了多年的老爹吧?!當時我在送你家幼馴染來醫院啊!入院手續還是我給他辦理的!
他沒能放開手跟降谷零打,幸虧降谷零也顧忌他身後的諸伏景光,於是赤井秀一找到機會喘了口氣,說:“降谷,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降谷零冷笑:“誤會?比如說我誤會你跟那個男人沒關係?”
赤井秀一:“……”
爹啊,果然是你給兒子找的好事,雖然知道你還活著我挺高興,但你可以再失蹤幾年的,我不介意,真的。
他嘆氣,說降谷,我跟他(赤井務武)是有點關係,但現在跟他有關係的是琴酒,我知道他(維蘭德)完全是因為琴酒……
“呵,他還叫你秀一呢。”降谷零給他氣笑了。
赤井秀一終於明白了。
他跟赤井務武打電話和降谷零給他打電話沒隔多少時間,所以是降谷零聽到了他和赤井務武的對話,讓他想想赤井務武說了什麼……
赤井秀一:……
怪不得之前在電話裡一句都不想跟他多說,也不想承認自己身份的赤井務武忽然叫他秀一,還說了那麼長時間呢,合著您在這等我呢爹?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快要被降谷零掀飛的針織帽,說:“……其實,我們有點親戚關係。”
降谷零越過赤井秀一看到諸伏景光,發現諸伏景光正歪頭看他,就暫時收斂了怒火,重新轉向赤井秀一,問:“親戚?你的親戚?”
“咳,其實他是小銀——是琴酒的父親,琴酒本來不讓我說的,因為這是我們的家事。然後琴酒的父親跟我的父親是關係很遠的親戚,我小時候見過他。”赤井秀一很認真地解釋。
趁降谷零還沒反應過來,他又說我們也有十幾年沒見了,我跟他(維蘭德)真的不熟,只是知道有這個人。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他跟親爹有十幾年沒見,上次見面的時候赤井務武還用的是維蘭德的身份,說不熟沒毛病吧。
降谷零盯著他看。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直到諸伏景光敲了敲床邊的小櫃子,說:“行了,如果萊伊想做什麼,在進我病房的時候就可以做了,zero你先把門關了。還有,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
他剛才看zero和萊伊吵架,就有種在哪裡見過的既視感,不是以前在組織裡的時候他們互相看不順眼,而是……
諸伏景光看向赤井秀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保壁紙是兩隻正在打架的貓。
破案了。
降谷零本想把赤井秀一拽出去打一架,但hiro發話了,他就暫時壓下火氣,坐在一邊,說你問問萊伊發生了什麼。
赤井秀一安詳地替降谷零關上門,靠在牆邊,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用一些‘手段’說服了加爾納恰,從昨晚到現在都在追查琴酒的事。期間我一直嘗試給維蘭德打電話,中午才打通,除此之外跟那個人沒有任何聯絡。”
諸伏景光看看他,又看看降谷零。
你這不是給我解釋,萊伊,你是在對zero解釋,所以你們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他問:“你們在找誰?”
降谷零回答:“在找一個,跟黑澤有關的人……”
諸伏景光對這個回答相當不滿意,他想到自己手術前看到的東西,伸手從降谷零的口袋裡摸出了黑澤陣的車鑰匙,對降
谷零晃了晃,然後用命令式的語氣說:“給我從頭說起。”
降谷零看向赤井秀一:都是你的錯,你來找hiro做什麼?
赤井秀一無辜轉過頭:是你先拉黑我的……好好好,我的錯。
於是他們兩個給諸伏景光解釋了從昨天上午以來發生的事,包括黑澤陣被狙擊手打落天台、失蹤、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開始調查某個可疑人物、得到新線索,然後兵分兩路各自調查……
整個過程中諸伏景光都非常冷靜,一言不發,直到赤井秀一說“我今晚可能見到他,但不確定會是什麼情況”,諸伏景光才問了句,說完了沒有?
赤井秀一:感覺主要是衝著降谷去的……
降谷零:hiro果然為我瞞著他的是生氣了啊(汗流浹背)。
諸伏景光伸出手,說:“你們不是找到了那個男人的錄像嗎?給我看看,還有,他自稱醫生?”
“對。”
“有錄音嗎?”
“……”
降谷零不知道hiro為什麼這麼問,但赤井秀一緩緩拿出手機,說他確實把他跟“維蘭德”的電話錄音了,就是怕被某位經常懷疑他的公安先生誤解……
降谷零用波本的表情盯著他看。
赤井秀一舉手投降。
電話的內容乏善可陳,除了“維蘭德知道黑澤在哪裡並且已經見過他”和“這個人跟赤井秀一很熟”外沒有能提取的情報,但諸伏景光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自己在手術檯上聽到的聲音。
不……不止那個時候,其實那位醫生在手術最開始也說了兩句話,只是聲音跟在他耳邊說的時候不同。
諸伏景光把電話的錄音重複放了十幾遍,最後說:“我聽過這個聲音。”
“什麼時候?”降谷零一怔。
“昨晚,手術檯上,他是我的主治醫生。而且他現在‘失蹤’了。”
諸伏景光把手機一扔,他還能笑,但另外兩人就笑不出來了。
幾秒的沉默後,降谷零忽然暴起,抓住赤井秀一的肩膀,兩人瞬間就扭打起來。降谷零說你家的親戚對吧,他都找到hiro在的醫院裡來了,誰知道下一步會做什麼,家事?你們的家事?赤井秀一!你到現在還覺得這只是你們的家事嗎?!
赤井秀一緊急改了說辭:我之前沒反應過來,現在發現你和蘇格蘭也是我們家的人,所以現在是我們的家事,零君,我們可以重新考慮一下……
他們正在打,諸伏景光看到落在床上的電話,是降谷零的手機,打電話來的是陌生號碼,他看那邊兩人沒空,就把電話拿了過來。
降谷零:誰跟你是一家人了!
赤井秀一:當然是啊,琴酒是我弟弟,我們小時候都在一張床上睡,而且蘇格蘭是琴酒的養子……零君?零君你冷靜!琴酒承認他是你的父親,那我也算你的大伯了,所以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先冷靜,你聽我解釋我們家的事!
降谷零:呵。萊伊,你死定了。
就在他們兩個快要在病房裡打生打死的時候,諸伏景光掛斷和工藤新一的電話,冷不丁問了一句:“什麼一張床?”
鴉雀無聲。
等工藤新一跟(明顯不願意來的)六分儀真理打開門,就只看到彷彿被大風颳過的病房,正在收拾東西的赤井秀一,和給諸伏景光換藥瓶的降谷零。
工藤新一看到這似乎很和諧但肯定是打過的現場,問:“你們……吵完了?”
諸伏景光跟小偵探打招呼,說沒事,沒吵架,只是有一點誤會而已,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對吧衝矢叔叔,對吧zero?
聽到叔叔這個稱呼的時候,房間裡另外兩個人都抖了抖。
“一家人?”
工藤新一重複了這句話,覺得裡面可能另有玄機,起碼他剛才從赤井哥的眼裡看到了求救的眼神。嗯?看錯了吧,赤井先生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向我求救呢?(江戶川柯南語氣)
“對,黑澤承認他是我和zero的父親,衝矢叔叔又是黑澤的兄弟,我們應該是一家人吧。”
“……”
不,事情絕對不可能是這樣,工藤新一以他名偵探的名譽保證!
不過親戚關係什麼的先放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琴酒的事,工藤新一正在想應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就聽到他背後的六分儀真理小聲問:
“琴酒真的是波本的父親,那波本其實只有八歲的事也是真的嗎?”
聲音很低,特別低。
但房間裡的人耳朵都很好使——特別好使。於是,世界忽然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
ps:終於把各條線的前情都交代完畢了,接下來推劇情了,好耶!(一看劇場人數,閉眼,我怎麼寫到20+有名有姓的角色同臺競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