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破曉
黑澤陣:“……好,貓不要了。”
兩隻小貓,可憐的“飛來的波本”和“飛走的萊伊”,現在還不知道它們已經被拋棄的事實,仍舊在跟降谷先生回家的路上……
當晚,黑澤陣終於把他銀色的毛、呃,人類的頭髮清理乾淨,拒絕了哈羅“汪汪(為什麼不剪短)”的提議,把狗拎進去也洗了一遍。雖然哈羅奮力掙扎,但被邪惡的琴酒強勢鎮壓,當時諸伏景光正在打掃家裡,沒能聽到哈羅的呼救聲,等回來看到的時候,在動物園裡滾了幾圈的小狗已經白回來了。
小狗驚恐地躲在離銀髮少年最遠的角落,等銀髮少年抱著本書去看的時候,又噠噠噠蹭過去,趴在他腳上不動了。
黑澤陣:……
哈羅:汪汪。(我很乖!不要趕我出去,順便把我家主人一起收留吧!)
黑澤陣冷漠地把狗拎出房間,關上了門。
哈羅:汪嗚……(扒拉門中)
住在隔壁的灰原哀最近從學校請假,至少烏丸集團的事結束前她不打算繼續有規律地出門了。聽出門的諸伏景光說琴酒已經回來了,而且沒有告訴她,灰原哀生氣地破門而入(指踹開了門口的箱子),看到黑澤陣正打開房間門,嚴肅地跟狗說話。
灰原哀:“……”
她關上黑澤家的門,再打開,看到銀髮少年把狗拎起來說話;她再關上,再打開,看到黑澤陣冷淡地站在客廳裡,假裝無事發生地看向她,溼漉漉的頭髮還沒擦乾。
灰原哀冷靜地問:“你假扮琴
酒有什麼目的?”
黑澤陣:“……”
他平時很普通人就這麼難讓雪莉接受嗎?早知道以前去見她和明美的時候就不那麼正式了。
要麼公事公辦在執行任務期間去找雪莉(筆趣閣小&說)_[(.co)(com),
要麼就比較鄭重地去宮野家做客的琴酒先生如是想。
他們面面相覷,最後灰原哀說別玩狗了,我給你擦擦頭髮。
黑澤陣說你不是從十三歲四個月零三天開始就不幹這件事了嗎,灰原哀剛找到毛巾,聽完氣得手都開始抖了。
“是從那次以後你說不用我了!還有,這種時間你記得這麼仔細做什麼?!”
“……”
“給我說。”灰原哀覺得她真的越來越能耐了,甚至可以兇琴酒了,但她現在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銀髮的少年背對著她,很久才說:“那時候我特地去看了小孩叛逆期的相關書籍,對照你的情況研究了一下,還跟明美商量過,明美說過兩天就好了。”
不過他等了很久,等到現在,按照那本書的說明,他覺得雪莉的叛逆期到現在都沒過。
但他這麼說,雪莉會生氣嗎?
黑澤陣發現灰原哀擦頭髮的動作停下了。
小女孩從背後抱住了他,輕聲說:“我小時候很愛你。現在也是。不用把我的每一句話放在心上,我會說謊,會賭氣,也會跟你吵架,但我真的愛你。姐姐也是。”
黑澤陣嗯了一聲。
哈羅趴在他腳邊汪了一聲。
黑澤陣把得寸進尺爬到他腿上的狗拎開了。他把狗放在桌子上,翻開書,又合上,問:“我會做點心,你要吃嗎?”
“吃。”
“待會我去做。”
“姐姐什麼時候回來?”
“她在挪威那邊,再等等吧。而且明美比你懂事多了,從小就不怎麼給我添麻煩,你上班玩遊戲的時候……嗯?”
“琴酒!我討厭你!”
半個小時後,去買東西回來的諸伏景光看到賭氣的灰原哀和自己擦頭髮的黑澤陣,覺得他好像錯過了什麼……也可能沒有,大概只是普通的日常而已。
灰原哀看到諸伏景光回來,就站起來,把放在衣服口袋裡的藥塞給了黑澤陣。
很小的藥片,不過就他們的研究來說,花裡胡哨的包裝沒什麼用,琴酒也不會挑剔藥的口味——不過她還是調過味道的,沒那麼苦。
她說:
“試用的藥,能在你睡著的時候抑制記憶重演,前提是你真的能睡著。在你清醒的時候沒用。”
“不用安眠藥?”
“你對自己的處境明明很清楚吧,隨時都可能有人來殺你。完全睡過去這種事等以後再說,就算我給你那種藥你也不會吃的。”
“嗯。”
“我需要你的血樣來做進一步的研究。現在不行,等你明天睡醒了再來找我。”
“好。”
灰原哀把手揣在衣服口袋裡,就這麼走出去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但又好像很好的樣子。
諸伏景光看著她走出門,又關上門,問黑澤陣:“你們吵架了?”
黑澤陣正在很慢地梳頭髮,銀色的長髮毫無阻礙地順著梳齒落下。他沉思片刻,回答:“沒有,我覺得她很開心。”
雖然只是感覺,但雪莉應該是比較開心的,他又覺得自己可以懂小女孩了。
他又問:“耽擱了好久,外面有什麼事嗎?”
只是去下面的超市買個東西,
用不了這麼長時間才對。
諸伏景光伸了個懶腰,解釋說:“超市發生了案件,差點被當做嫌疑人了,幸好你在警視廳的朋友認識我,特地調取附近店鋪的監控幫我證明沒有嫌疑,我才回來。”
黑澤陣站起來,轉過身,微微皺眉:“你有沒有覺得這附近的案件比古橋町還多?”
這裡是不是有點邪門了。要不然我們還是搬走吧,反正這學也不是非上不可。
諸伏景光倒是特別適應:“有嗎?習慣就好啦,黑澤,我們只是能看到的案件比普通人要多而已——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樓上剛搬來了個金髮的服務生……”
黑澤陣聽到關鍵詞就知道不對了,墨綠色的眼睛裡帶著譴責。哈羅甚至汪了兩聲。
諸伏景光頂著黑澤陣譴責的目光,笑著繼續說了下去:“是附近的偵探,服務生是兼職,待會他要來我們家拜訪。”
銀髮少年把梳子拍在了桌子上。
“我們搬走。”
“但他說跟你認識,是你的老闆,你們曾經有過一段很愉快的時光,他從前任老闆那裡奪走了公司,當上了日本最大黑暗組織的教父,但你捲了組織的錢跑了,他只好來找你。”
“我什麼時候……”
“因為zero說,他在組織裡能找到的最貴重的東西,就是你啊。”諸伏景光頗為認真地回答。
當然,如果是降谷零的話,應該也會這麼說話吧,那傢伙作為公安的時候一向認真。
黑澤陣嘖了一聲,沒再說話。
哈羅繼續往他腳邊蹭蹭,發覺銀髮的同類沒拒絕它靠近,就安然地躺下,打了個滾。
過了一會兒,他問:“他人呢?”
諸伏景光遲疑了一下,才回答:“赤井家好像吵架了,他作為赤井一家的外掛親戚,被請去主持公道了。”
黑澤陣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此時的赤井家。
一臉“看來我們家是時候談談心了”的赤井瑪麗坐在沙發上,沒戴針織帽的赤井秀一想走走不了,腦袋上有個包的羽田秀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世良真純正在給降谷零倒茶,還說“Boss大人坐坐坐”。
降谷零:如果來之前他們告訴我是來做什麼的,我絕不會來!你們赤井家的事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黑澤陣:哦,不愧是宮野透,就連打入赤井家這種事都能辦到。
諸伏景光:對吧,zero是很厲害的。
宮野志保:(在家吃某人做的點心,隔壁赤井家?不認識,反正跟她沒有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好,降谷先生你還是搬到樓上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