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滿月於黑潮之下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黑澤陣一定會在學校還沒爆炸的那天晚上找到那兩群罪魁禍首,告訴他們“你們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然後把這群人綁在一條繩子上相親相愛,送到組織Boss的老巢(ps:條子窩)裡去。
波本,真好用啊。
不過很可惜黑澤陣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回到那所學校的舊址——一片已經看不出原本是什麼的廢墟,站在殘損的圍牆上估算著爆炸規模,心想比起意外,這更像是在銷燬證據。
誠然他在組織裡見過太多類似的情況,但組織一向連相關的人一起處理掉,所以就算學校被炸是有心人為之,也多半不是烏丸集團的手筆。
“哼。”
既然不是針對自己,也不是針對他家裡那個小孩,黑澤陣就懶得繼續調查下去,轉身回到了米花町。
……
前略。
黑澤陣轉學到了米花町,繼續讀他的初中,生活看起來非常平靜。
帝丹中學的老師做完分內的事後就沒有再特地關照這個新轉來的學生,畢竟因為那場爆炸轉來的也不止一人;學生們被他冷淡的態度勸退,春季開學已有一月,半大少年們也有了三三兩兩的小圈子,沒多少餘地留給不合群的人;沒有諸伏景光亂填的網球部,黑澤陣毫無心理壓力地選擇了歸宅部(*就是沒有社團的意思),一到下午就從喧鬧的校園裡消失。
雖然偶爾還能遇到案件,但米花町的偵探濃度可不是吹出來的,多數情況下用不到黑澤陣插手。
好消息,會叫他黑澤偵探的那群小孩沒有跟來,畢竟他們大多數都是古橋町本地人;而諸伏景光也把網球部部長的職位交託給了其他人,黑澤陣終於不用擔心這位前臥底同事在網球界新星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壞消息,叫他偵探的人更多了,比如說這成堆的偵探、隨時可能刷新的同行、馬上就要全員認識他的搜查一課,和站在他面前正在思考的戴眼鏡的小學生。
黃昏,街道,夕陽。
剛好來帝丹中學門口的江戶川柯南發出疑問:“你不是說我們以後很難再見面了嗎?”
黑澤陣冷漠地回答:“閉嘴。”
要不是看到諸伏景光發現自己的記憶開始恢復,正在有意識地跟那過去三年的時光告別,黑澤陣也不會默認搬家的事。
江戶川柯南圍著黑澤陣轉了一圈,確定這就是他認識的琴酒,才小聲嘀咕:“我還以為那所學校出事後,你就會徹底消失……”
黑澤陣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不悅地把小偵探拎起來,問:“你以為是我做的?”
察覺到危險的江戶川柯南飛快地搖頭:“也不是啦!但你剛說完那樣的話,學校就被炸掉了,無論是誰都會懷疑你早就知道爆炸事故的發生吧?”況且琴酒,你在到處炸掉建築還炸不死人這方面是有前科的。
“不是我。”
“我沒有懷疑你!”小偵探提高聲音爭辯,“那天你去救安室哥哥,他應該知道你的臥底身份了吧?但即使你可能是臥底,公安也會監視你的行動——不,不止公安,在他們的監視下你不會採取引人注意的行動模式。”
黑澤陣把人放下,沒再說話。
他當然知道公安和fBi,以及其他隱藏的組織、機構在注意自己行動的事,但遠不到用上“監視”這個詞的級別。
波本象徵性地派兩個人放在他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給他打電話,說別把我們的人打傷了,對此黑澤陣冷漠地表示我是
不是應該隨時向你彙報我的行動,波本說不用,他會打電話問諸伏景光。
呵。
但某種意義上,波本還是挺好用的,畢竟這裡是他們公安的地方,其他組織並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插手,比如說他們兩個都看不順眼的fBi。
“黑澤哥哥?”江戶川柯南拽了拽黑澤陣的衣服,“陣哥哥?琴酒哥哥——”
一直沒什麼反應準備走的黑澤陣聽到最後一個名字,冷厲的眼神就往小偵探掃去:“別那麼叫。”
結果江戶川柯南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面,小偵探把拳頭抵在下巴上,自言自語:“明明是相同的發音,你竟然能聽出‘陣’和‘琴酒’的區別啊。”
因為語氣有根本的不同。
黑澤陣沒興趣繼續這種話題,他本以為小偵探是來找他的,畢竟工藤新一和波本有聯繫,要想知道他的新地址也不難,但現在看來應該是巧合。
他背靠一片日落的黃昏,毫不在意被風吹起的長髮,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江戶川柯南:你的頭髮是怎麼打理的……
不、工藤新一,你在想什麼,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你是來查案的,琴酒又不是真正的學生,只要他稍微注意過周圍的環境,手裡肯定是有線索的!
江戶川柯南晃晃腦袋,把奇怪的洗髮水和柔順劑廣告晃出去,在黑澤陣的注視下,說:
“我在查案啦!毛利叔叔的事務所收到了委託,一位演員小姐收到了不明來歷的威脅信,對方要求她這這段時間停止活動,不然會遭到厄運;調查後我們發現還有其他幾位演員也收到了類似的威脅信,其中一位就是帝丹中學的學生。”
在役演員是學生的情況非常常見,比如說某些特攝公司就喜歡從當年受喜歡的高中生裡選主演,最好是沒有相關履歷片酬也比較低的那種……
不過琴酒肯定沒有這種經歷吧,江戶川柯南小心地看向黑澤陣的臉,想,琴酒可不像是樂意在片場被人擺弄的那種角色。
(黑澤陣:謝邀,被拉著參演過好幾次美國商業電影,差點被提名最佳男配角,你不認識我是因為那幾個導演非要給我染金髮)
江戶川柯南拿出一張照片遞過去:“既然你轉到了這所學校,那你認識這個人嗎?”
黑澤陣看了一眼:“沒見過。這是誰?”
江戶川柯南收回照片,低頭嘆氣:“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名學生,叫做七良浴虹介,目前我們只有他接到了威脅信的消息,但暫時沒找到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