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舊友
秋恩山說了一通後,發覺眼前友人只默默思索著而不作聲,以為是自己一番話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就不再多提往事,轉而關心問:“你現在是生活在哪裡?可還有再遭受刁難?”
紀輕舟聞言回過神來,搖頭道:“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找了個大靠山,沒人能欺負我。”
他說著,便回頭看向瞭解予安的方向,才發現他和駱明煊二人不知何時都往樓梯角的方向挪近了兩步,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
見他突然回過頭來,駱明煊馬上站直了身體,望向遠方,還刻意咳嗽了兩聲,提醒他元哥注意形象管理,一副想聽牆角又怕被發現的心虛模樣。
紀輕舟見狀,就直接帶著秋恩山走到了他們面前,抬手搭上解予安的肩膀,向秋恩山介紹道:
“這便是我找的大靠山。我現在有地方住,也換了份工作,事業麼還算蒸蒸日上,你就不必為我擔憂了。”
解予安不動聲色地稍微調整了下站姿,嘴唇輕抿著,看起來沉著冷靜且可靠。
“還有我呢,我也能充當個小靠山吧?”駱明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發覺沒人理會自己,就轉頭朝秋恩山道,“那個秋兄,你放心,輕舟有我們照顧著,絕對沒問題。”
“輕舟?”秋恩山疑問。
“哦對你可能還不知道,他改名了,現在叫做紀輕舟。”駱明煊忙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秋恩山默默點了點頭,對此倒未懷疑什麼,只當是對方想要徹底擺脫京城那人的騷擾,所以改換名字開啟新生活而已。
但於此同時,他心底也不免感到疑惑,覺得好友改變的似乎不只是名字,談吐舉止也都改變了許多。
是因為換了個更好的環境,所以變得坦率疏朗了嗎?
他原本還想再問問紀輕舟現在在做什麼,哪裡可以聯繫到他,將要開口時,又放棄了。
秋恩山並非什麼沒有眼色之人,能感覺出來,紀輕舟並不想同他多聊。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分別,對方已經有了新的社交圈子,與他並非再是同路人了。
最後他就只是略遺憾拱手道別道:“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便不多耽誤你們時間了,雲傾,再會。”
“好,再會。”紀輕舟笑了下,待對方離去,他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與紀雲傾舊友的偶遇似乎只是點綴今日行程的一個小插曲,誰都沒多提。
稍後,幾人按原計劃去附近那家邱文信推薦的小館子吃了碗餛飩,接著沿街道稍微逛了會兒散了散步,就由駱明煊開車送回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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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散場散得晚,吃了個晚飯回到解公館已經是八點過半了。
在樓下會客室同還未休息的沈南綺聊了聊今日看的昆戲,又逗了會兒小狗,回到臥室後,兩人各自洗了個澡,就差不多到了睡覺時間。
白日那場暴雨只持續了不到半小時就放了晴,這會兒入了夜,卻又颳起了勁風,窗外樹葉簌簌作響,片刻雨聲就噼裡啪啦地敲打在窗戶玻璃上。
紀輕舟洗漱完畢從盥洗室出來,手裡拿著剛擰乾的內褲,準備拿去衣帽間晾在那邊靠窗的衣架上。
轉頭看見解予安還坐在沙發上,閉著眸子一副沉靜的模樣,似乎在深思著什麼,就隨口問:“怎麼還坐這,不躺床上去嗎?”
解予安動了動唇,欲言又止,片刻後帶著幾分懷疑之色地詢問:“你……和陸騰究竟是何關係?”
陸騰也就是紀雲傾得罪的那個渣男經理,紀輕舟還是今日才得知此人的名字。
聞言就咋舌批判道:“怎麼老偷聽啊你?”
“聽力好也怪我?”
“稍等,我先去晾個衣服,等會兒再來跟你吵。”
解予安被他一句話噎了回去,閉嘴無言。
過了片刻,紀輕舟晾完內褲回來,見他依舊姿勢不變地坐在沙發上沉思,就踱步過去,坐到了他的對面,接著方才的話題道:“我和那人是什麼關係,你還不清楚嗎?你們解家應該早就調查過我的人際關係啊。”
話雖如此,解予安對紀輕舟過去的瞭解也僅限於他祖母當初的介紹。
說是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得罪了交通銀行的經理,對方的妻族又是京城名門,紀雲傾在京城混不下去才來了上海……
而今聽了那秋姓男子所言,才發覺這所謂“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許只是在他祖母眼中才顯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