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甜麼?
一睜眼就有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周廷衍合上眼睛,很快便睡著。
一入夢,他就見到了黃綰意。
關於媽媽的夢,全部停留在港島。
那種在現實生活中抱憾的愛,周廷衍終於在夢裡圓滿。
潛意識裡,他渴望夢晚一點醒來。
哪怕只晚一點點,在黃綰意身邊多坐一秒鐘也好。
……
溫沁禕洗好了杯子,跪在床邊給他拆腰上的浴巾。
她半看不看,費了好大勁才把浴巾從周廷衍身下抽出來。
這男人看著修長勁瘦,骨頭真的好沉。
直到自己去洗澡,溫沁禕才看見雙腿成了什麼樣。
潺潺溫水下,又青又紫,像鑲在水玻璃下的青紫窪地。
被傷得不成樣子,輕輕按一下,皮肉灼傷一樣的痛。
這個周廷衍,簡直力大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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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下午飄了點雪,灰淡空中,稀稀薄薄幾朵雪花。
落地即融,留下一小戳溼漉的深痕。
可見,春天已不遠,氣溫回暖很多。
雖然立了春,盛北還是一派蕭索肅殺的冬日印象。
還好,滿目春光就剩不遠的時日。
指日可待。
臥室的小廳裡。
溫沁禕穿一條白底墨畫的吊帶裙,後面v字大露背。
墨黑緞發遮了v中的冰肌玉骨。
面前,桌面上擺了很多調色盤,溫沁禕正在給古畫做全色。
也就是調好礦物顏料,去補充畫面原有的顏色。
做到一比一還原。
大約下午四點多,周廷衍手機在桌面上一閃一閃地亮起來。
是個陌生號來電,打的還是他私人手機。
周廷衍讓溫沁禕看過這部手機的通訊錄。
聯繫人不多,有港島的,有大陸的。
溫沁禕按了接通,還沒說話,對面中年男人的聲音先傳來。
語氣有幾分急。
“廷衍,韻聆再怎麼說也是你繼母,你讓她在大庭廣眾下跪地不起,不僅掃她顏面,也是掃我顏面。”
溫沁禕瞭然,這個陌生號,是周廷衍的爸爸。
聽筒裡時時傳來女人的啜泣。
是陳韻聆在如泣如訴地告狀。
溫沁禕聽見周近戎繼續說:
“還有溫家,就剩那一叔一侄,人丁稀薄,很難再昌盛,你最好玩玩就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