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無心看風景,只想看你

 商母面上和氣,眼底全是不滿。 

 她一個政治家,始終認為白家那種商戶,是最墊底的朱門酒肉。 

 第二天一早,都是一樣的餐食,白青也吃完早飯就開始嘔吐。 

 斷斷續續吐了一上午。 

 開始,白青也沒告訴商仲安,後來被他看出狀態不對,又聽見衛生間裡的嘔吐聲。 

 商仲安直接去質問他媽,“媽,您給她粥裡放了避孕藥,對吧?” 

 商母妝容精緻,細著心修剪花朵。 

 頭也不抬,面上沒有一絲動容。 

 “兒子,講話要有真憑實據,你從小到大背過的詩書無數,書法成作,可不能這樣‘出口成章’,你是有涵養的人。” 

 聽這話,商仲安已然明白一切。 

 他當場就發了火,“她避孕藥過敏!您簡直草菅人命!” 

 正廳沙發裡,商父茶杯不輕不重一擲,“那也好過你自己搞出人命。” 

 - 

 商仲安把口中的糖塊咬碎,依舊品不到一絲甜。 

 很多時候,商仲安很羨慕周廷衍。 

 他敢在自己的人生裡金戈鐵馬,持槍拔劍,天不怕地不怕。 

 而他父親周近戎看似什麼都想管,但是遠沒有商父商母那麼專制。 

 專制到無愛。 

 所以,商仲安怎麼折騰都是死路一條。 

 誰也不知,他大婚前一夜經歷過什麼,那時他唯一的退路是殺父弒母。 

 盛北高官別墅區,進出皆是國賓車。 

 卻在上演那麼一出精彩戲碼,多麼可笑可悲。 

 而商仲安就是那一粒被碾壓於塵土的種子。 

 被深埋於塵埃,再無破土之日,他可不風平浪靜。 

 …… 

 冬雨還沒停,頂層的濃情交融停歇了。 

 周廷衍坐過的單人椅早就傾斜地不成樣子,深藍色浴巾一半搭於扶手,一半垂落地板。 

 縱意潑灑的海水一般。 

 被海水浸潤的,是那條豆沙粉色蕾絲裙。 

 落地窗前,站著周廷衍和溫沁禕一對璧人,兩人身上身穿酒店的一次性浴袍。 

 如一對交頸相靡的恩愛天鵝。 

 周廷衍一手捏紅酒杯,另一手攬溫沁禕的柔細腰肢。 

 “BB,剛才頂層的夜景好看麼?”他微微側過臉來問。 

 窗簾已被大敞開,而不是單留中間一條縫隙。 

 周廷衍問的是剛才,不是現在。 

 溫沁禕雙腿痠軟地往他身上靠了靠,酒液隨之盪漾晃動。 

 “你趴窗子上去,我在後面晃你腰,你試試還能不能看得清風景。” 

 落在腰上的手話緩慢上移,最後溫沁禕被握了側頸。 

 周廷衍俯身吻下來。 

 不同顛蕩搖曳中的火熱之吻,全是溫情與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