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等待 作品

六十八章三道追殺令




            思格兒還未反應過來,雙耳帶風已出帳外十幾丈,慕容棹放下思格兒說道:“卓彤,因何刺殺南陽王?”思格兒沉著臉說道:“你認錯了,我是思格兒!”慕容棹嘆口氣說道:“我雖未見過真容,眼神是不會變的,司馬保不會放過你,快些逃命去吧!”思格兒心中一顫,好厲害的慕容棹,來不及解釋思格兒疾奔而去,慕容棹裝模做樣的追了片刻返回。

司馬保問道:“叔父,思格兒何在?”“已被逃去荒北,請問酋長,思格兒來此多少時日?”“已在此三年有餘,每逢貴客以歌舞獻之,思格兒善舞,為幾人之首!”“可否問過其他女子?”“問過,不知為何?”司馬保怒道:“張安,將女子帶回大營,嚴加審訊,勢必得出何人唆使刺殺孤王!”慕容棹不好阻攔,司馬保有人扶著走出大帳,可拔魯驚魂未定哀求道:“少俠救我!”“也罷,既然遇到,豈可袖手旁觀,速備重禮去見河南王請罪!”可拔魯急忙派人準備,抬著禮品趕到大營。

司馬保聞慕容棹來不得不見,餘怒未消,坐在大帳內,兩側坐著十幾位,站著也有十幾位。“叔父來此莫非為可拔魯求情?”“非也,我為侄兒而來!”司馬保不解的問道:“叔父請講,小侄不知!”“王爺息雷霆之怒,思格兒行刺非酋長之過,酋長欲結盟王爺,又怎能做出自毀前程之事,王爺不可因小失大,壞了宏圖大業,項羽鴻門宴因顏面錯事良機而失天下,卓因一女失信與呂布而命隕仕途,齊湣王不捨錢財而失七十二城,前車之鑑,不可不查。”司馬保低頭沉思,陳安握刀站於一側,怒目圓睜,慕容棹坦然無懼,衡量出輕重,契丹對於司馬保來說只要結盟是最大受益,若為此事反目成仇,人心所背,各部又如何臣服。“叔父之言如醍醐灌頂,酋長請上座,既往不咎,你我結盟利於萬代。”

可拔魯急忙說道::“多謝王爺深明大義,屬下已派人捉拿思格兒交於王爺處置!”“來人備酒!”可拔魯看著慕容棹,慕容棹也沒客氣說道:“酋長大人不必客氣,在此飲宴如同家中。”司馬保看一下陳安,陳安不情願的出賬把十名女子帶進帳中,“此事乃思格兒所為,與他人無干,酋長一併帶回!”“王爺,何大何部願與王爺永安忠心,互為依仗,其心生異,當滅其族。”“可拔兄言重了。”酒宴擺好,與北方遊牧民族口味不同,菜的樣式多了很多。陳安,張春斟酒佈菜,席間有兩名西域女子提著梨型四弦之物進帳,司馬保滿面春風說道:“酒豈無樂,兒女善彈琵琶,配以歌舞以助酒興!”

絃動音出,柔美低吟,沁人心魄,舞娘隨著音律翩翩起舞,銀盞脂膏佳人面,燭臺綠酒迷人心,吳帶披帛舞清影,羅衫緞裳動天華,不聞人間三月天,似在靈宵仙界中。慕容棹舉碗道:“人生難得幾回醉,今日不醉不歸!”司馬保大悅,隨聲附和道:“我陪叔父,酋長共醉!”可拔魯只得舉起碗道:“難得知己隨心醉,幹!”三人共飲。帳外兵卒叫道:“王爺,營外有人要見慕容棹!”司馬保一愣,慕容棹以為是東方碧,起身說道:“王爺,酋長我去去就來!”隨兵卒來到營外,一人一騎,一刀一斗笠,一縷長髯一灰袍,面朝南背對慕容棹,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慕容棹你的死期到了!”“敢問前輩大名,秋風與前輩有何冤仇還請賜教!”“哼,慕容棹既接誅殺令,勢必除掉誅殺之人。”“原來你是第三道誅殺令嗜血狂魔!”“何人所說?”“道聽途說罷了,前輩既來此,秋風討教一二。”抽出扶風劍,老人轉過身,蒼老的面容,暗黃膚色,好似大病初癒,瘦的皮包骨,雙目塌陷,不仔細看好似一顆骷髏頭,趴鼻子有點翻孔,嘴唇蓋不住大板牙,灰白頭髮團蓬在一起,今人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