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風雨祭臺
東方碧大驚失色,急忙放平慕容棹說道:“秋風別動內氣,傷已致丹田氣阻,血脈不通,運功緻逆轉次元,傷愈重!”依扎不知何時出現在洞口,東方碧求饒道:“懇請聖女網開一面救救二人!”“不敬天地,其心必異,異者當誅,天罰地懲有何怨哉!”慕容棹眯著眼說道:“聖人有云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為,若為義行,天下無善惡之分。”依扎也未生氣,淡淡的說道:“再過幾日便是奧米那楞節,我要獻祭人牲,勝過大三牲,得神明護佑我族年豐民樂!”慕容棹才明白依扎抓幾個人的目的,原來是拿自己祭天,就是放開自己也走不出草原就得失恨於此。
宇文賽罕怪叫一聲坐起,手不停抓自己,頭髮披散開,慕容棹問道:“老巫婆你把賽罕怎麼樣了?”“不過中了心雷而已,慕容棹看你張狂到幾時!”依扎氣鼓鼓的走了,該叫聖女老巫婆慕容棹還是第一個,依扎恨不得把慕容棹變成最後一個。慕容棹抓住宇文賽罕的雙手,宇文賽罕手指緊緊抓住慕容棹肩頭,指甲陷入肉中,慕容棹呼叫道:“賽罕,賽罕,我是秋風!”宇文賽罕似乎清醒一些收回手撕開自己的衣服說道:“你是公子,公子我陪你!”慕容棹急忙又抓住雙手,東方碧用衣服掩蓋住宇文賽罕的上身,宇文賽罕時而癲狂,時而安定,時而大笑不止,時而垂頭抽泣,慕容棹一時沒了主意。
兩天後,幾個人的衣服都成了布條,本來就冷這下涼個透心,慕容棹的左袖被宇文賽罕撤掉圍在脖子上說能飛空,身上手指刮出血印,左三條,右五條,甚者宇文賽罕指甲裡都有肉絲,宇文賽罕日夜不寐,熬的三人吃喝不想,虛弱不堪。兩天後,燕然山下聚集不少帶著各色面具人,一般的猙獰可怕,還有的彩繪成各色,千奇百怪。在山下有一座祭臺,高一丈二尺二,東西闊一丈二尺二,南北一丈二尺二,合一年天數,上分置五色代表五行,金白,木青,水黑,火赤,土黃,靠南方擺著巨大石桌,可擺下整頭豬牛。
依扎命徒兒打開洞門將四人捆綁結實,其實不用綁,四個人也跑不動,順著臺階押上祭臺,按跪在祭桌前。依紮帶上鼓目獠牙面具,站在高臺之上。臺下有幾人不經意間靠近祭臺,依扎以為是對自己的敬畏也未多想。“上天佑我契丹多載,懲戒世人皆知,本教以抑惡揚善為宗,將惡人獻於上蒼,免受天罰地懲之刑!”臺下一片歡呼。早有帶面具者祭酒一步三搖,手持彎刀走上祭臺站在慕容棹身後,就等依扎吩咐。慕容棹看罷東方碧,宇文賽罕,微莧說道:“未料慕容秋風竟成傳信使者,期兒恨我嗎?”“恨有何而起?”宇文賽罕依然痴癲如舊,微莧癱軟在祭臺上一句話說不出,慕容棹嘆道:“有知己相隨,生死看淡。”
依扎看天色吩咐道:“獻祭!”祭酒舉刀,“慢!”隨著叫聲臺下跳上一人,頭戴馬神面具,身著長袍,灰布褡褳搭在肩頭,慕容棹聽聲音甚是熟悉,脫口而出,“賢弟!”師重摘掉面具,祭酒卻未下刀,依扎才知祭酒不是教中人,帶著怒氣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壞我大事!”師重笑道:“吾乃塞北遊俠師重是也!”“未聞其名,素無來往,攪亂祭天可知罪?”“妖言惑眾,上天有好生之德,戧殺無辜上蒼豈能赦其罪!”依扎也不爭辯抬手一掌,師重側身閃過,“老巫婆甚是厲害,賢弟當心。”“大哥放寬心,小弟知曉!”祭酒揮刀砍斷繩索救下四人,不敢下祭臺,臺下好幾十位無法脫身,站在祭臺上看二人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