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六、夜幕

 “好久不見…”

 超算剛說出口，趙石錫就一拳揮來，一月中長期的戰鬥習慣讓超算直接抓住趙石錫的手，將其拽起

 “嘶…！”

 身子被拽離地面，吃痛出聲後，超算一愣也是趕緊鬆手，朝後退了幾步

 “抱歉…小趙…”

 “這件事…我不會原諒你…”

 趙石錫沒有給超算好臉色，伸手抓過橫刀，握著刀鞘將拳頭貼在胸甲上

 “我現在以調查司的名義進行勸告，超算，別再做這樣的事了，理智些…”

 把橫刀別回腰間，自己現在想要阻攔超算是不可能的，身子已經沒勁了，現在站著講話已經是極限

 “你們救出了多少人…”

 超算從趙石錫身旁走過，在一棵樟樹邊坐下，轉開話題

 “十二個…如果他們都跑出來了的話”

 趙石錫坐到樹木的另一側

 “我帶出了八個，他們都是幸運的…”

 “幸運…嗎…”

 文檔被毀，這次研究院一鬧，什麼線索也沒有撈到，還差點把命丟在了這裡，想想都心有餘悸

 “在你心裡，我已經變成了一個殺人犯了…是麼？”

 超算撇頭看著趙石錫的側身，大會之後，像他們這樣的人必然會走上法庭，遭到清算

 但不是現在

 一個黑匣子拋到了趙石錫的手邊，冰涼且沉重

 “裡面的信息涉及城府賄賂，違禁品，生物，人工智能研究…這是我近一個月，九十五條人命，殺出來的…”

 超算照著最開始的案帖，殺了一路，但這並不是一無所獲

 “我不會再求你原諒…小趙，只是後面的事情，你就別參與了，因為你…”

 “我爸就我一個獨苗了…你是這樣想的吧…”

 趙石錫抓過黑匣子，自己不會辜負超算的成果，可涉及自己父親的事情，都沒得談

 “怕我會像今天晚上一樣丟掉性命，就讓我退居二線，留我一人嗎！”

 枯葉在趙石錫手裡被抓個稀碎

 “我的印象裡…沒有多少我媽的印象…老爸他又一直在外區工作，都是鄰居把我扶持大…”

 從始至終，趙石錫都缺少了那份獨屬於血緣關係的親情和關照

 “他們兩個都拋下了我…我原本以為我再也不會有那種感覺…是你…”

 從入學砂塵學院時，從超算成為自己的分配導師起，讓趙石錫感受到了來自肖叔和韓姨外的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