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夢中回憶

 一片廣播聲打破了片刻的沉寂，是那位老者在用某種通訊裝置演講

 “各位，歡迎你們來到砂塵學院......只不過，你們現在還不能稱之為學員...”

 聽到這句話，新生開始議論紛紛，老者彷彿已經司空見慣了，朝著身旁的男子點了點頭，男子會意，上前一步，大聲喊道...

 “安靜！！”

 人群安靜下來，男子也開始了介紹

 “根據學院規則，新生入院，需要在學院裡住校四年，一切衣食住行皆由學院管理，在此期間，不論如何，不能回家，甚至是以任何手段和家人進行溝通，可以接受者，到我面前來！，你們現在，還有一個小時時間考慮！是否退出！，你們可以現在就走出警戒線，走向回家的列車！”

 一位趙石錫面前的新生不解的喊道...

 “四年，不回家就算了，還不能和家裡人通訊，這是什麼規定？！”

 老者和男子就默默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此時，顯示屏上開始了一個小時倒計時，一旁的老生隔著全息隔離帶朝裡面喊道...

 “走吧！在外訓練苦的很！斷胳膊斷腿都是常有的事，飯還不好吃...”

 “沒事來這裡幹嘛~走了，回家過安穩日子吧，昨天那訓練，誒呦，那屍體，那血啊，想想都噁心喲...”

 “你別說，我要吐了，口區...”

 “受傷了還沒人管，之前我的手臂，那撕裂傷，都落下病根了...”

 幾個老生在那邊裝模做樣的吐了起來，趙石錫發現，在他的身邊，有著幾絲異樣的聲音傳來，人群之中，有人動搖了...

 走，還是留？現在趙石錫就要做出選擇，聽著外頭那群老生描述，說是毫無動搖是不可能的，老生的言語，讓他後背發涼，四年不能和家裡聯繫，雖然自己也會想念肖叔和韓姨......

 即使如此，趙石錫還是不自覺地退後了幾步，就在大部分人還在猶豫時，一陣警報聲傳來，趙石錫扭頭一看，一個新生提著行李，退出了警戒線...

 老生依舊在周圍一唱一和，有一就有二，一個人退縮，就會帶起一批人，隨後，尖銳的警報聲斷斷續續的響起，連趙石錫面前的幾位新生也搖搖頭，慢慢向後退去...

 趙石錫捂住耳朵，不想再聽見那些警報聲和老生的干擾，但這隻讓他越來越煩躁，趙石錫放下行李，蹲在了地上，閉著眼睛，聲音仍舊迴盪在身邊，他也不知該怎麼辦好

 腦海裡閃過了一個高大男人的樣貌，僅僅是一瞬間，卻讓趙石錫略微平復了焦躁的情緒

 “爸......”

 趙石錫喃喃著，重新站起身，鬆開雙手，看著全息顯示器，時間並沒有因為任何人的抱怨而停止流動，有幾個新生準備幾個人聚在一起躍躍欲試

 趙石錫看向前方，在他的面前，已經沒有任何人阻擋，他們不是走到了警戒線邊緣，就是打算組團上前

 趙石錫看著老者身邊的男子，那名男子也注意到了他，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趙石錫咬咬牙，重新舉起了行李，在一堆人的注視中，獨自走向了老者和那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