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黑中黑

 “卡羅，來供貨了”

 一個穿著寬大的灰色風衣的男子出現在門口，趙石錫看著他摘下帽子，略微下移了圍脖，看到那熟悉的裂口，才認出他是超算

 “老超，你…好像…變高了？”

 趙石錫看著面前的超算，原本還可以平視，現在比他還高出半個頭……

 “這個……”

 “感謝您的到來，超算先生”

 卡羅把右手平攤，伸向他的店面，招呼眾人走進去……走到店裡的前臺後，在一把躺椅的下方，有著一個暗門，卡羅拉起吊環，招呼眾人進去，

 從暗門向下走，通過一條黑暗的隧道，途中略微聽到了一些聲響，越往裡走，聲音越大，隨後看到一點霓虹燈光

 走出狹窄的隧道，眼前豁然開朗，嘈雜的音樂和霓虹燈光的閃爍，人們在這其中狂歡……

 卡羅面向趙石錫和超算，略微低下頭，鏡片裡反出白光，露出他那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著朝他們喊到

 “歡迎！我的客人！歡迎各位來到！這賭徒和瘋子們的聖地！五區！地！下！城！”

 音樂來到高潮，一旁的火花裝置也噴出了絢麗的火花，剛好映襯在卡羅的兩旁…

 隨著火花的散去，趙石錫都傻了眼，沒想到在黑集市的地下還藏有如此大的空間，著實讓沒見過世面的他開了眼

 卡羅推著趙石錫，繞過人滿為患的迪臺，領著二人來到了一扇鐵門前，液壓泵隨即啟動，向上掀起，這是一扇半米厚的合金門，走入內部，是條空無一物的長廊，伴隨著大門的關閉，外頭的音樂聲變的細微

 超算見卡羅還站在那，就從風衣裡找到了一些聯邦金，也不清點，就把那一小沓票子交給了卡羅，見此，卡羅脫帽致意，重新打開門走了出去

 “老超...這位卡羅先生...”

 “一位情報商人，背景還算乾淨，也不知怎麼和調查司搭上線的”

 在走廊裡，超算給趙石錫講起了這次的行動和案子

 “一個簡單的貪汙案，但貪汙的不是錢...”

 有政府的人和五區的商販勾結，私下倒賣了大量的軍用物資和制式裝備，但最後都把罪責推給了駕駛員，涉案人員，金額無法估量，導致不少無辜的含冤入獄甚至崩潰自盡

 “三年前的案子了，為什麼沒有人講出來？”

 “不知道，威脅，封口費，都有可能，最近是東北三區的一位同志總算撬開了一個人的嘴，指認了目標，就在一會我們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