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果寶 作品

第 5 章 給本官打


扯、“情投意合”的男女……

無語問蒼天,
自己究竟是造了哪門子的孽……

兩個大男人為了一個弱女子鬧到對簿公堂也就算了,居然兩人都是她手裡的玩物一般,任她捏扁搓圓,內心真的是直罵娘!

甚至於,崔麗娘都盤算好了,待此案了結之後,趙啟鳴必然對她心懷愧疚和感激,不說別的,一個良妾是板上釘釘,到時候入了趙府後院,她自然有的是手段籠絡住趙啟鳴——畢竟現如今就已把他玩的團團轉了不是麼?

其實說到底是此時的男子太過輕視女子的緣故,如果換了一個縣官,也不一定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一個是崔麗孃的表象很有迷惑性,另外一個則是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弱女子會有如此心計,不僅僅將兩位秀才玩弄於鼓掌,還敢當堂作偽證,面對知縣大人也敢屢次撒謊,還一開始表現的頗為鎮定。

只是秦修文來自於四百多年後,那時候的女子在各個領域都大放光彩,有心計、有能力、有謀略者不知凡幾,從一開始,秦修文就沒有小覷過崔麗娘,從來是將她放在和男人同一位置去觀察審視的,同時也因為證人過少,便旁敲側擊一番,再利用一些言語技巧,逼得她不得不說真話。

秦修文內心深處都有些佩服這位崔麗娘,雖然說她的做法不可取,但是能在幾次險象環生的絕境中找到生路,若是再讀一些書、受到良好的教育,這樣的女人能力不會比男人差。之所以被秦修文三言兩語一詐,就露了餡,一個是身處這個時代,她沒有辦法將尾巴掃乾淨,如果秦修文真的去查,還是會查出端倪;還有一個則是受限於她自己的認知見解,對律法的不熟悉以及對判案流程的陌生,導致她對於未知過分害怕了。

事情至此,已然水落石出,秦修文沉吟了一番,當堂做出了判決。

“崔氏麗娘心懷鬼胎,但是畢竟沒有主動出手傷人,且沒有造成任何無法挽回的後果,況且本官剛剛說了,只要據實以告,那麼就恕其無罪。然雖未曾觸犯律法,但是實在有傷教化,罰其在育嬰堂服役三月,以儆效尤。”

崔麗娘聞言大喜過望,連連磕頭:“謝大人恩典!謝大人恩典!”

崔麗娘惜命,只要不死,不過是在育嬰堂做三個月的工,實在算不得什麼。

趙啟鳴心有不甘,但是剛剛已經被秦修文呵斥過一回,此刻也不敢多言,只能隱忍著怒氣,心中想著總要找機會教訓一番這個臭biao子!

秦修文又看向王義流和趙啟鳴道:“王義流狀告趙啟鳴調戲良家婦女一罪,雖有失偏頗,但是罪名依舊成立,只是內中隱情太多,此女也算不上良家,本應杖刑五十,本官便取折中之數,杖刑二十五,罰銀五十兩,爾等可有怨言?”

王義流早就被這事情的轉變弄的全無興致了,隨意地點了點頭,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而趙啟鳴則是大驚失色,剛剛光顧著生氣了,回想了一下剛剛崔麗娘之言,確實說到了自己如何調戲於她,連忙喊冤:“大人,大人明鑑啊!這個女人處處勾引學生,若不是她勾引,學生又如何會言語輕浮?還請大人恕罪!”

杖刑二十五下啊!他長那麼大,破點油皮都要請大夫的,這個罪可怎麼受得了?

這就是典型的男人犯了錯,都往女人身上推。是,崔麗娘確實居心不良,可是在沒有發現她居心不良的時候,趙啟鳴是不是也往上湊了?這趙啟鳴那麼囂張,秦修文已經是顧及著他的身份家世了,否則五十棍的杖刑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