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校花降臨
寧頌說的沒錯。
一個人睡不好。
兩個人也睡不好。
他們隔壁就是濮英,小孩子睡的沉,其實一般動靜他也醒不了。但心理壓力大,兩人都很老實。就那麼緊緊地抱著,夠了,也不夠,反倒沒什麼話了,就那樣沉默地相擁。
這將近兩個月的忐忑,不安,酸澀,隔膜,都在這一夜的相擁裡釋解了。
第二天寧頌醒過來的時候,濮喻已經不在了。窗簾拉著,只透著一點陽光,他聽見濮英在院子裡玩耍,隱隱約約的嬉鬧聲,聽得他反而又困了,身上的被子蓋著有點熱,他就將被子踢開了。
等濮喻忙完早晨的工作回來,推開門,就看見寧頌夾著被子趴在床上,t恤捲上去,窄腰如玉,連著兩瓣渾翹。
濮喻走過去,也沒說話,就那麼盯著看了幾分鐘。
幾分鐘也可以很漫長,漫長到他做很多不堪的幻想。他也不會覺得難為情,他的男朋友他本來就可以隨便想。
直到寧頌動了一下,他才在床頭蹲下來,摸著寧頌的頭髮說:“寧寧,起床了。”
寧頌睜開眼,就看見濮喻非常溫柔地看著他。
寧頌翻了個身,趴在被子上,身體曲線起伏,更翹了。
他以前那麼幹癟單薄的一個人。
真的是長開了。
像快要可以採摘的白桃。
等過幾天開學了,不知道學校裡其他人看了會是什麼樣。他一時半會可能還回不去。
寧頌爬起來,皺著眉頭說:“頭痛。”
時差倒起來很難受。
“起來醒醒困就好一點了,我爺爺奶奶他們回來了,等下一塊吃早飯。”
寧頌一聽就精神了,立馬跳下床去洗漱。濮喻就靠在門框上看他,洗手間的燈從上往下照,寧頌穿著白t白內褲,臀翹腿直,青春洋溢。
濮喻就從他房間離開了。
他昨天晚上挺太長時間了,導致今天再有反應,就感覺有點痛。
寧頌穿好衣服出來,因為長輩們都在,他還穿了個襯衫,但也沒有太正式,下面穿了個到膝蓋的黑色五分褲,白色長襪,球鞋。
他很喜歡他現在的腿,雖然他覺得沒有濮喻的完美,但是也算好看,他很愛露。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見濮明恪,有點激動,因為他這一兩個月真的看了太多關於濮明恪的傳聞和事蹟,濮明恪在他心裡形象非常偉岸。
當然了,他對他的敬仰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對方是濮喻的爺爺。
他是極其愛屋及烏的人。
自從濮明恪中風的新聞出來以後,他本人就再也沒在公開場合露過面了。寧頌只聽濮喻說他恢復的很好,看到本人發現的確恢復得很好,精神抖擻,一點異常都沒有。
不過他為人確實嚴肅,不是那種不苟言笑的嚴肅,而是極度鬆弛從容帶來的不怒自威的氣勢,和媒體上溫和慈愛的形象很不一樣。
倒是濮奶奶非常和藹可親。
他們這對老夫婦簡直就是老年版的濮冠廷夫婦,這家的男人審美非常統一。
其實他覺得濮喻也有點偏向於這種審美。他的性格就是他爺爺和他爸爸的加強版。他們家的男性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早飯吃到一半,家裡就來人了,三四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濮老太太早飯吃的很少,出去招呼客人,叫他們繼續吃,隔著香檀木屏風,寧頌聽見他們去了旁邊的會客廳,幾個男人言談間不要太謙卑禮貌。
濮老爺子都沒去跟他們打招呼,還在慢悠悠地喝粥,時不時問他些問題。
主要聊的是他在國外參加夏令營的一些事,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在紐魯大學讀過博士,對伊恩還算熟悉。
怪不得當初濮喻選夏令營的時候選了紐魯大學。
紐魯是政治氛圍非常濃厚的大學,因為濮喻的緣故,他去紐魯參觀過,當時正好碰見他們那邊學生正在抗議學校什麼政策,氣氛非常熱烈。
老爺子難得笑了一下,說:“紐魯是這樣的,每天都有不同的抗議集會。(</p>
<p>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進來了,輕聲說:“濮老,趙議員來了。”</p>
<p>老爺子點點頭,拿餐巾擦了擦嘴,這才站起來。</p>
<p>“濮喻,你也來。”</p>
<p>濮喻聞言就站了起來。</p>
<p>濮喻這一去就很久都沒有出來,濮太太帶著他和濮英出發去夏東州的神廟遺蹟玩,等著上車的時候,他透過會客廳的落地窗隱約看到了濮喻,在一眾老男人中間坐著。</p>
<p>“老爺子現在去哪都喜歡帶著他。”濮太太在他身後說。</p>
<p>他笑了一下,上了車。濮太太帶著濮英坐進來:“他本來就比較忙,所以這樣就更忙了。”</p>
<p>這是從現在就開始培養濮喻了麼?</p>
<p>那濮喻壓力應該確實很大。</p>
<p>也不知道他們家對他喜歡男生這件事是什麼態度。</p>
<p>不過他這個年紀的男生談戀愛也不會太考慮這些事。</p>
<p>等他們到了神廟遺蹟,和喬僑他們那對匯合,就收到了濮喻發過來的信息,問:“你們在玩了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