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於歌 作品

第 15 章 一個平平無奇的特招生


他咳嗽了兩聲,說:“有點發熱。”

話剛說完,喬僑的手已經摸上了他的額頭。

“臥槽這麼燙!”

“我等會就去醫務室。”他說。

他見濮喻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就看了他一眼。

濮喻看到他桌子上的退燒藥,問:“吃過藥了?”

“嗯,”寧頌說,“不是很管用。”

寧頌穿上衣服,身體一動就開始咳嗽,胸腔也悶的很,以至於他咳嗽的時候胸腔都像是在拉沉悶的風箱。喬僑真的有點被嚇到,攙扶著他的胳膊怕他會昏倒。

寧頌倒是很淡定:“沒事,我一發燒就這樣。”

濮喻跟在後頭,替他鎖上門:“要抱著還是揹著?”

這下不光把寧頌嚇到了,把喬僑都給嚇到了。

喬僑扶著寧頌回頭,見濮喻似乎很認真。

“我自己走就行,”寧頌喘了兩聲,“不至於那麼嬌弱。”

“你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濮喻說,“醫務室一個在辦公樓那邊,一個在二三號宿舍樓中間,很遠。”

喬僑聽寧頌喘氣聲,汗毛都要豎起來,感覺寧頌下一秒就要提不上氣:“要不你讓他背過去吧,樓下下水道都堵了,都是積水,很涼。”

寧頌才看到他們倆鞋子和褲腿都溼透了。

濮喻見他不說話,直接伸手要抱他,他趕緊按住:“還是背,背吧。”

他怎麼感覺濮喻更強勢了!

濮喻“嗯”了一聲,在他跟前蹲下來。

濮喻把寧頌真的背起來,心才真正的顫了一下。

因為寧頌真的太輕了。

輕到他的心都柔軟了,比這陰雨天的校園還要潮溼。

他覺得寧頌真叫人可憐。

寧頌胸口悶的很,咳嗽的時候儘量扭頭,怕咳出唾沫星子噴大少爺臉上。

外頭雨暫時停了,非常陰冷。滿目的白荊木都殘敗掉了。寧頌獨慣了,並不習慣這樣的照顧,他覺得很奇怪。濮喻人瘦,但肩膀很寬,抓著他的小腿,走得也很穩。寧頌看著濮喻和喬僑,莫名想起昨天一個人在雪地裡起不來的夢,想他和上一世比,如今很有好運氣。

他們才下樓,就遇到了陳墨。

陳墨看到濮喻揹著寧頌下來,頓了一下,但神色很快恢復如常,問:“寧頌怎麼了?”

“發燒。”濮喻說。

他們三個人一起把寧頌送到了比較近的辦公樓旁邊的醫務室。進醫務室的時候,喬僑看到一輛校車停在了辦公樓大門口。

車裡幾個男生站起來,他們穿的並不是上東公學的制服,而是很正規的灰色西裝,有的還打著墨藍色的領帶,一車人提著包說笑著正在下車。

他看到了他們班的金洋最先跳下車。

他們去歐聯邦交流學習這麼快就回來了?

“會長(<a href=".co.co)(com),
你跟校長反應反應啊,咱們這棟樓一下雨下面都是水!”金洋落地喊。</p>
                          

寧頌一發熱就很容易得肺炎,一得肺炎就要輸液至少兩三天。他很洩氣,且渾身無力,躺在病床上對陳墨他們說:“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你們不用都在這兒,快上課了吧?”

今天上午只有一節大提琴課。但現在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

“我留這裡吧,班長和那個……喻哥回去上課吧。”喬僑說。

“那也行。”陳墨說著看向濮喻。

濮喻說:“我剛已經跟陳老師和蔣老師請過假了。”

陳老師是他們的大提琴課老師,蔣老師是負責他們高二年級段的。

喬僑:“……”

怪不得剛剛聽到他在外頭打電話呢。

濮喻看向他:“你們去上課吧,等會我把他送回去。喬僑也背不動。”

“他那麼輕我肯定背的動啊!”喬僑怒。

陳墨笑了一下,對濮喻說:“有什麼事電話聯繫。”

他和喬僑一起出來,外頭又開始飄起小雨,霧濛濛的。

他問喬僑:“濮喻怎麼跟你一塊來了?”

“我來的時候他就在樓下了。”喬僑說,他還怕陳墨不知道寧頌和濮喻的關係,“阿寧的爸爸媽媽在濮家工作,他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