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創可貼（2更）
徐文星迴頭看了眼徐武星，“你先回教室。”
徐武星並不願意，但對上徐文星不悅的眼神，他只得不情不願離開，離開之前，還不忘丟下狠話，“江橘白你敢欺負我哥你就完了。”
江橘白一直看著徐武星的背影從末班的前門走進教室，對方形銷骨立，衣服掛在身上，像極了一面幡。
“這次月考你考得很好，恭喜。”徐文星誠心道。
“你是年級第一，比我考得好。”
徐文星：“我沒
有上升空間了。”
江橘白這才奇怪地看了眼徐文星(
<p>換做以前，江橘白肯定不會關注年級第一的分數，哪怕是年級第一，都得連續出現好幾次他才會有印象。</p>
<p>徐文星啞然失笑，“你得知道我們高中如果不算上我和徐欒，歷年來的最高分沒有超過650的。”</p>
<p>江橘白不知道，他不僅不知道，他還想考個七百多試試。</p>
<p>要麼不學，學了，他就想拿個第一。</p>
<p>但江橘白沒告訴徐文星自己不知道，顯得他很蠢。</p>
<p>“你的分數再提高不了了？”江橘白不解道，“很難？”</p>
<p>“.”</p>
<p>“應該還好，”少年口吻輕鬆，“徐欒不是都考過滿分。”</p>
<p>“.”</p>
<p>徐文星忘了自己打算說的，震驚於江橘白說的，訝然道：“你想考滿分？”</p>
<p>江橘白沒說話。</p>
<p>但是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來，他確實有這個打算。</p>
<p>“你知道滿分是什麼概念嗎？”</p>
<p>“我知道，物理難得分，語文難拿滿分。”江橘白低頭看著腳下黑白相間的地磚，如電視屏幕裡的雪花畫面。</p>
<p>徐欒都行，自己也行。</p>
<p>徐文星看著江橘白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含混，之前的溫和少了許多，多了審視與距離感，“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距離高考只剩下半年的時間，一般來說，你能在這半年裡將分數提升到五百五左右，就已經算罕見的速度。”</p>
<p>“而且，一百到五百和五百到七百以及七百到七百五，它們的難度不是同樣的，想拿到滿分，我都做不到。”徐文星拉開了與江橘白的距離，“看在認識的份上，好言勸你，不要好高騖遠，人心不足，最終受折磨的是你自己。”</p>
<p>江橘白蹙了蹙眉，不明白對方怎麼忽然開始給自己上思想教育課了。</p>
<p>“因為你做不到，所以覺得我也做不到？”</p>
<p>徐文星扯了一下嘴角，“你哪裡來的自信？”</p>
<p>兩人互相挑釁的，之前的友好蕩然無存，徐文星有著被否定的惱怒，江橘白也有著被輕視的漠然。</p>
<p>“你以為我們高中還會有第二個徐欒？或者說，你認為你可以成為第二個徐欒？”徐文星笑得別有深意，“不可能的，徐欒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p>
<p>“徐欒.”</p>
<p>“徐欒徐欒徐欒，”江橘白被徐文星重複念起的徐欒弄得嘴巴破了的那塊地方發疼，他打斷徐文星，回望過去，“你這麼崇拜他，你是不是暗戀他啊？”</p>
<p>“.”</p>
<p>當天，11班所有人都看見1班那個習慣把笑掛在臉上的徐文星，黑著臉從他們班走廊衝過去。-</p>
<p>晚飯後，江橘白在學校小賣部買了一張創可貼貼在唇角。</p>
<p>剛出小賣部，迎頭撞上勾肩搭背來買零食的陳白水和陳芳國。</p>
<p>兩人看見江橘白嘴角的創可貼，臉唰地一下就沉下來了。</p>
<p>“又打架了。”</p>
<p>“.”</p>
<p>江橘白懶得解釋，掉頭跑掉。</p>
<p>晚自習要上到晚上將近十點，江明明一個晚自習問了江橘白好幾遍“你嘴巴怎麼了”。</p>
<p>江橘白說蚊子咬的，江明明表情誇張，" p="">
江橘白埋頭做著題目，“被我撓破皮了。”
“這樣啊。”
“那你幫我看看這道題，
行不行？”江明明小心地將試卷遞到江橘白麵前。
他本來還以為江橘白是跟人打架了，打架了說不定會心情不好，他怕自己不小心撞槍口上。
既然是被蚊子咬的，那江明明就放心了。
江橘白筆尖猛地一頓，他眸子閃了閃，眼神看似平靜地瞥了江明明一眼。
江明明呼吸微滯，怎麼了？被蚊子咬了也要打人嗎？他只是問個題目而已。
“我幫你看題？”江橘白語氣難得變得有些不確定。
自己嗎？他還能幫人看題？
“對，你幫我看看。”江明明挪著椅子坐得離江橘白近了些，“就是這道填空題，我列了好幾個公式，都沒算出答案。”
江橘白腦門都有些發熱了。
愣了會兒，望著江明明求知若渴的表情，江橘白握了握拳頭，開口沒什麼情緒地說道：“我不保證我會做，就算會做，我也不一定能給你講明白。”
“沒事，你先看。”江明明看自己四周，就江橘白成績好點兒了，還是同桌。
江橘白將江明明的試卷撥正，找到對方剛剛說的那道填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