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藕 作品

第 29 章 新的班級


但江橘白沒從徐武星的周圍看見有鬼祟的出現,可能的確有,只是他看不見。

這層結界,估計又被徐欒給合起來了。

明天他可以問問徐欒。

正想到徐欒,江橘白筆尖劃到下一道題,他現在上午背語文和英語單詞,下午做數學題,晚上主攻物理題。

物理是他所有科目裡,感到做得最艱難的一科,他每道題都要做很久。

難怪江明明考個10分也能安慰自己“很棒啦”。

“不會?”

徐欒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耳邊。

江橘白被嚇得手裡的筆都飛了出去,恰好砸在走過來的江柿的腳背上。

江柿疑惑地把筆拾了起來遞給江橘白,“這麼晚了還做題,小心眼睛。”

“謝謝。”江橘白接了筆,看見多出來的一隻手,從身後的牆壁裡伸出來,發白的食指點著他的試卷,“這題?”

“嗯。”江橘白嚥了咽口水。徐欒以整個人出現和部分徐欒出現,他覺得後者還是要更驚悚一點。

除了一隻手,就只剩下對方的聲音。

江橘白大著膽子往後瞥了一眼,一張若有似無的臉龐,浮在牆壁之上。

它看向他。

在江橘白的另一邊,另一隻手也出現了,它環著江橘白的脖子,捏著江橘白的下巴,讓他把臉轉了回去,重新看著試卷。

“這道題的考點,你弄清楚沒有?”

江橘白稀裡糊塗地點了下頭,“差不多。”

“那你說說看,它的考點是什麼?”身後的聲音問道。

“.”江橘白隨口說的。

徐欒似乎料到了江橘白是在胡亂答,不過也沒跟他計較,“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下次不要再撒謊了,我不喜歡你撒謊。”

江橘白點了下頭,“考點是什麼?”

隔壁上鋪的小馬吆喝著路過的室友給他倒杯水,一瞥眼就瞧見了寫作業還在自言自語的江橘白,坐得比在教室裡還要端正。

他接了遞上來的水杯,“喂,喂喂!”他拉著隔壁鋪的男生,“你看你看,江橘白他媽的這麼晚做作業就算了,一邊做還一邊自言自語,他是不是學瘋了啊?”

“學霸都是這樣的,少見多怪。”男生推開小馬,蓋上被子。

小馬不服,還要繼續說,一把揭開男生的被子——男生打著手電在被窩裡做試卷。

四目對視,說疑惑也疑惑,說尷尬也尷尬。

“?”

“神經病啊你!”男生怒極,把自己的被子從小馬手裡拽了回來,又捂了回去。

小馬端著熱氣蒸騰的水杯,他看看隔壁鋪,又看看江橘白,他恍然覺得,末班可能已經不是從前的末班了,他們可能都要跟著江橘白一起叛逃了。

距離熄燈只剩兩分鐘的時候,江橘白終於把最後一道大題解了出來,這跟閉眼投中一個三分球一樣讓江橘白感到得意。

“要是你還活著,我肯定請你去鎮上吃飯。”江橘白說道,他確實不怎麼喜歡徐欒,徐欒太獨斷霸道,陰晴不定,但徐欒的確幫了他很多人類幫不了他的事情。

那隻手合上了江橘白腿上的物理書,從他臉側緩緩收回,不輕不重捏了下他的耳朵,“睡吧。”

徐欒的臉似乎快要跟江橘白的後腦勺重疊了起來,“小白,晚安。”

徐欒的話剛說完,宿舍樓的燈就熄滅了,宿舍陷入黑暗中。-

醫務室的女醫生打開了手電筒上面最強力的那一檔,掰著徐馬克的嘴讓他拼命張大,“沒道理啊你這。”

“這樣,你去鎮上醫院拍個片子看看,”女醫生說道

,“按理來說,你這脖子早就該好了,掐出血都不正常,感覺你自己身體可能本身就有問題,我建議你做個全身檢查。”


當天徐馬克便請假了,李觀嬉不想上課,跟徐馬克一塊跑出了學校。

11班的學習氛圍比末班緊張得多得多,江橘白很快就用光了一支筆芯,這隻筆芯跟了他兩年了,頭一次換。

他自己根本沒有需要更換筆芯的自覺,新的筆芯還是江明明給他的,江明明順帶還給江橘白顯擺了他攢的一大把用光的筆芯,“怎麼樣?厲害吧?”

“你攢了多久?”江橘白好奇地問。

“半年就有這麼多。”江明明說道。

江橘白也把自己用空的一支筆芯攢了起來。

“等會化學考試,化學考試!”課代表從走廊外面跑進來,“大家做一下準備哈。”

班裡迅速想起翻書的動靜。

很快,上課了。

化學老師徐遊拿著試卷從外面進來了,他看起來頂多三十歲出頭,不過江明明說,他已經四十出頭了,就是看著顯年輕,學校裡好多女老師和女學生暗戀他呢!

徐遊看起來不像個化學老師,倒像是教音樂或者教美術的,他穿著一身鎮上買不到的大牌運動服,臉上笑意溫和,眼角的幾抹皺紋反而給他平添了幾分沉著自持的魅力。

“好了,通知你們應該都提前收到了,現在不要看書了,把書都收起來,有手機的同學把手機關機或者調成靜音。”在說完話之後,徐遊看見了教室後排的江橘白,他挑了下眉,“班裡來了新同學?”

班裡同學的目光頓時都朝江橘白看過去。

班長主動舉手,“他叫江橘白,隔壁末班轉來的,小芳寶貝著呢,讓我們不許欺負他,徐老師你也不可以區別對待哦。”

少年看著窗外,絲毫沒有為自己的特別感到受寵若驚,淡然處之得讓人感到意外。

徐遊收回目光,“怎麼會。課代表,上來發一下試卷。”

末班的學生在學校裡的名聲不是一般的壞,他們的科任老師一般都採取自願制,學校要是強制安排,反而會逼得對方直接辭職。

徐遊在講臺上坐著監考,時不時就會往後排投去一眼,畢竟是末班來的,他並不相信對方能什麼壞習慣也沒有。

結果令徐遊感到意外,江橘白應該是碰到了不會做的題,看錶情能看得出來,但沒去偷偷翻書,更加沒有拿手機查,也沒有和旁邊或者前邊的學生交頭接耳,整場考試都坐住了,就是做完了之後,沒怎麼檢查,就趴在了桌子上開始睡覺。

這點習慣,徐遊認為無傷大雅。

兩節課的時間,徐遊留了半個小時批改試卷,改到誰的,就把誰叫到講臺自己親眼看著。

每個人都提心吊膽。

“徐遊長得是很帥,但人真的很賤,”江明明低頭和江橘白說,“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江橘白正要回答,徐遊換了下一份試卷,“江橘白,到你了。”

大家還是習慣性地看他,目光跟著他的動作移動。

他站到了講臺底下,第一排的同學趴在桌子上,觀察著江橘白垂在身側的手指,她看了半天,和同桌耳語,“你看,他指甲修得很乾淨耶。”

江橘白聽見了,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

“好了,我來看看你的試卷,”徐遊敲了敲桌子,“你基礎不好,我對你要求不會特別高,把基礎題作對就可以了。”

雖然是

末班來的,徐遊該怎麼批改還是怎麼批改,他一道道題改下來,本以為對方對不了幾道題,能得個一二十分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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