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的命定男主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文弱書生的長相,戴個眼鏡直接cos學生會長。
你小子懂不懂利用自身優勢,天天窩在家裡畫什麼漫畫,快給勞資談戀愛啊——來自大齡母單男青年的咆哮。
破防。
但生活還得繼續。
“唉,我們應該是暫時的身體交換,說不定我過幾天就就好了。”宇內天滿雙手合十,對著鏡子裡不存在的異世界同位體說。
下個月的連載還是問題。按照常理,一週後編輯就要來催分鏡了。
“但萬一換不回來……我總不看著這麼棒的漫畫就此結束。”
打了那麼久排球,畫了那麼多年漫畫,至少不能比另一個自己差吧。
目前,他先試試堅持畫《銀月暴擊》的連載,雖然愧對這個身體的原主,但此時沒有更多的planB。
此時此刻的中年大叔嘴上說得好聽,但實際上還並不能切實體會這具身體是多麼恐怖的卷王。
天滿本以為分鏡草稿是第一道難關,未曾想實際上的第一道難關竟是起床上學。
作為高中生,天滿即使熬夜趕稿,第二天還要上學。他一把就把每日鬧鈴關掉,直到第十個鬧鐘才把他真正叫醒。
困得想死。
誰懂啊,上大學之後,他就從沒見過七點鐘的太陽。天滿一邊快速地刷牙,一邊無助地想著。
他胡亂地套了衣櫃裡的校服穿上,又從書架上按照手機裡存的課表拿上對應的書本,著急忙慌地跑出去。
他高中時期以前是立領校服,還第一次穿打領帶的西式校服,就連現場學習如何打這條紅領帶都耽誤了不少時間。
幸好他專門租的學校邊上的公寓,來回步行最多五分鐘。路上已經有相似校服的學生,他趁機悄悄
跟在身後,
默默地背起來自己上學的路。
在種滿櫻花下坡路的末尾,隱隱露出一個高中的大門。
話說,他是哪所學校的?天滿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昨天翻看的日記都沒有提到過名字,最多隻是「那個人的學校」。
他好奇地伸頭看過去門前的校名。
東京都立音駒高等學校。
這個名字,我是見過的——他歪著頭想。
他和人流一起慢悠悠地邁入校園,在鞋櫃前換鞋,往一年級的教室方向走。直至他的身邊路過了一個穿著紅色體操服的學生,背後用字母寫著音駒的nekomA。
走了好幾步之後,他突然反應過來。
“音駒!!!!”天滿發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聲。
如此耀眼的紅色,他怎麼沒能想起來啊!
這裡是垃圾場的音駒啊!是那群像老虎一樣的貓!不管怎麼扣球都會被救回來的打不死的那群貓咪!
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無所謂,只不過是換個學校重讀高中罷了。可是家人們,天滿欲哭無淚,他是一隻土生土長的小烏鴉啊!
如果給你個機會重返高中,但不是熟悉的那個,而是宿敵的中學是什麼體驗?天滿迷迷瞪瞪地找到自己的教室,隨便找個位子坐下,陷入沉思。
好想逃。
自從知道這裡是音駒,他就感覺被貓貓團團壓住,一點也飛不動了。
他還以為是全新的霓虹、全新的異世界、全新的人生,沒想到還是熟悉的排球熟悉的味道。
那他本人呢?按照今天的日期,自己應該是在上大學?
他滿懷希冀地在搜索網站開始搜「宇內天滿」這個名字。
哈,宮城小巨人,遭遇車禍英年早逝——這不就是我本人嗎!他打開手機再次確認,逝世居然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崩潰了家人們。
那我這算是穿越還是重生,按照華國網文的說法……準確說是奪舍?
那我和伊吹為什麼會長得近乎一模一樣啊!
好巧的巧合,就像「橋」下總有「河」。
漫畫傢什麼詭異離奇的事情沒有編過,但從沒想過詭異離奇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宇內天滿很傷心嗎,並沒有。
他上輩子本來就算是孤家寡人,沒有親近的親戚,更沒有女友或者男友。社會脫離程度大概是賀年卡都只能收到來自編輯部的幾張。
會有人給他掃墓嗎?他的墳前草是不是都幾丈高了?
前宇內天滿·現伊吹天滿正在抓狂地開始在搜索欄打字——重生後怎麼給自己掃墓詳細攻略。
“天滿!”有人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坐到我的位置上了!你的座位在我前面。”
天滿抬頭看,是一個灰色頭髮的高個子男生,眼睛又大又圓,就湊在他的脖子邊上。
“抱歉。你……”他站起身,換到正確的座位上,天滿不知道他叫啥,含糊了一下,“早上好。”
“早上好!”灰毛男生興奮地說。
元氣滿滿,不像他,已經有中年人的淡淡屍體味了。
他又開始翻伊吹的Line,直接在最近聊天裡找到一個不用敬語且語氣非常熱情的灰色貓貓頭像——灰羽列夫(10.30)。
在與灰羽列夫的聊天記錄裡,列夫說十句,他敷衍地回一句,堪稱糊弄學大師。
“上午你怎麼沒有來早訓?貓又教練還擔心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