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陳敘:還是揍得太...
陳敘笑了下:“我說過了,不用跟我客氣。”
溫南關上屋門,隔絕了陳敘的視線。
她走到床邊,脫/掉衣服,衣服在地上蹭了許多灰,襪子也髒了,溫南走到鏡子前看了下左肩膀,肩膀那一片也有小片的紅痕,胳膊稍微抬一抬就感覺到疼痛,她吐了口氣,轉身扶著木桶坐進去,洗完澡後又換了身乾淨。
她擰開藥蓋子,在脖子的傷口處塗抹開,想到肩膀的傷,又解開釦子拽下衣服,在肩上也塗了些藥,塗完藥開門出去,院裡的燈亮的了,隔壁屋裡的燈是滅的,陳
敘應該出去跑去了。
她想了想,還是等明天讓陳敘幫她倒洗澡水。
溫南關了院裡的燈轉身回屋,聽見院門“吱呀(筆趣閣*小說)_[(.co)(com)”
一聲,她轉身看去,見跑了一頭汗的陳敘回來了,男人撩起軍裝短袖擦了擦頭上的汗,溫南措不及防的撞見了陳敘結實精瘦的腹肌,腰身處的褲腰上勒著黑色皮帶,軍裝褲包裹著兩條筆直修長的雙腿。
她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直到陳敘放下衣服看向她時才回過神來。
溫南:……
她好像又被抓包了。
陳敘腳步頓了一下,雙手搓了下臉,沒看溫南,關上院門走到井邊打水洗臉。
他剛才注意到院裡的燈熄了,還以為溫南已經睡了,沒料到她還沒進屋。
男人使勁搓了搓臉,起身拿走繃繩的毛巾擦臉,這才抬眼看向還站在屋門口的溫南:“藥抹了嗎?”
溫南點頭:“抹了。”
陳敘將毛巾搭在繃繩上,視線落在溫南的脖頸處,冷不到的瞧見她衣領釦子有三顆沒扣,脖頸下是大片雪白的肌膚,隱隱能看見領口下的弧線,溫南頭髮溼漉漉的貼在鬢角,有髮絲滑入領口處,襯的肌膚扎眼的白。
陳敘快速移開視線,搓了搓臉上的熱意,主動去溫南屋裡幫她倒洗澡水。
屋裡亮著燈,光線聚攏在木桶裡,平靜的水面倒映著漆黑的房梁,陳敘一進去就聞到了屬於溫南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他屏住呼吸,抬起木桶走出去潑到菜地旁的水溝裡,背對著溫南說:“你早點休息。”
溫南笑道:“嗯。”
屋門關上,將院裡唯一的亮光隔絕了。
陳敘將木桶放在屋簷下,看了眼關著的屋門,指尖捻磨間,似乎還能感覺到那抹滑膩柔軟的觸感。
溫南迴到屋裡就睡下了。
今天差點在閻王殿走一遭,又被李紅平嚇了一次,這會躺在床上,疲憊感陣陣襲來,她睡的很沉,沒聽見院裡傳來嘩啦的水聲,溫南這一覺睡的很香,一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才起來,她猛一起身,肩膀和脖頸就疼的厲害,比昨天還疼。
這股疼痛估計要持續好幾天。
溫南輕輕揉了揉肩膀,起身穿上衣服走出屋子,陳奶奶在廚房做飯,溫南看了眼隔壁屋子,陳敘的屋門開著,院裡也沒他的人影,她走到井邊,忍著肩膀的疼壓了點水洗漱,然後去廚房給陳奶奶幫忙:“姨奶,我哥呢?”
陳奶奶把菜盛出來裝在盤子裡:“一大早就走了,我估計和公安去縣城了。”
溫南沒想到這麼早。
她把火星子埋了埋,起身和陳奶奶端著飯菜走到院裡,吃過早飯,溫南又回去給脖子和傷口抹了些藥。
溫南一整天都待在家裡,陳敘中午也沒回來,張小娥上午在家屬區轉悠,到了中午吃過午飯就來了,和溫南說了好一會話,張小娥不僅是個大喇叭,家屬區的事情也比別人先一步知道,她說:“候嬸子,溫南,你猜康家現在咋樣了?”
陳奶奶討厭林家,連帶著康家也不喜歡,隨口問道:“咋了?”
溫南還挺好奇的,昨天的事鬧大後,康連長不能讓女人生育的事肯定都傳開了,牛來花把別人的大孫子當成自己的,滿家屬區的傳,估摸著現在都沒臉出來見人了。
張小娥說:“中午老杜回來的時候跟我說,康連長給團裡打申請了,要把家屬區的房子退掉,以後在外面練兵,不回來了,牛來花也沒意見,我上午路過康家的時候,看見牛來花在院子裡拔菜呢,估計想
把菜都帶回老家去。(</p>
<p>陳奶奶說:“隨她去,咱們不管。”</p>
<p>張小娥八卦的心燃的燒不盡:“候嬸子,你說康連長現在啥心情?這三年他和牛來花都怪林美珍不能生,結果到頭來是他自己不行。”張小娥“嘖”了一聲:“康連長這輩子是不是就沒後了啊?牛來花上次誣賴我,非說我詛咒他們康家斷子絕孫,這下好像真斷了。”</p>
<p>溫南:……</p>
<p>陳奶奶:……</p>
<p>“小娥,這話你以後可不能在外面說。”</p>
<p>張小娥拍了下大腿看陳奶奶:“候嬸子,我不傻,我肯定不會往外說,萬一說出去再被有心人潑個髒水,那不是害了我家老杜嗎?”</p>
<p>張小娥有一點拎得清,雖然是大喇叭,但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p>
<p>張小娥又說了林美珍的事,她天不亮就起來了,昨晚早飯就去衛生所那邊,看見公安同志帶著虛弱的林美珍和林美霞去了縣城,一塊同行的還有陳敘,她說:“林家人缺大德了,我看他們林家人以後還咋待在杏花村。”</p>
<p>陳奶奶想起李紅平欺負溫南的事就生氣,她到希望林家以後別待在杏花村了,想想就堵得慌。</p>
<p>張小娥坐了一會就走了,溫南出去送她時,看見了揹著簍框的趙小麥走過巷子口,她追上小麥,看到她手裡拿著鏟子,不是鐮刀:“小麥,劉主任那邊給你留活了?”</p>
<p>“溫南。”</p>
<p>趙小麥一看見溫南就高興,她搖了搖頭:“沒有呢,我去草地給雞挖點野菜。”</p>
<p>溫南陪著趙小麥一塊去草地,路上的時候小麥說:“昨晚康連長和牛嬸子吵起來了,吵的特別兇,康連長要申請外出練兵,牛嬸子不願意回老家,吵了小半夜牛嬸子才妥協。”</p>
<p>原來是這樣。</p>
<p>她還以為牛來花沒臉待在家屬區了,沒想到還能繼續待下去。</p>
<p>趙小麥給框子裡扔了一把野菜:“溫南,你說林美珍會坐牢嗎?”</p>
<p>溫南揪了一根草在手裡把玩:“會的。”</p>
<p>林美珍是共犯,跑不掉的。.</p>
<p>一直到天黑陳敘都沒回來,陳奶奶給陳敘留好飯就先睡了。</p>
<p>溫南燒了點熱水,用搪瓷盆裝了點熱水回屋擦洗,洗完把水潑到菜地旁的水溝裡,她回到屋裡,想著將髒衣服拿出去洗了,結果肩膀動了動,筋肉還是疼得厲害,她脫/掉襯衫,走到鏡子跟前側身照了照,透過鏡子看到左肩膀前後的手指印,紫紅紫紅的。</p>
<p>溫南:……</p>
<p>她好想把李紅平的手剁了。</p>
<p>屋裡亮著燈,光線透過半掩的門縫灑在外面,小院裡沒有亮燈,黑漆漆的,緊閉的院門從外面推開,陳敘關上門,習慣性的抬頭看向溫南的屋子,屋門半掩著,裡面亮著燈,還沒睡。</p>
<p>他走到井邊準備壓水洗漱,餘光裡瞥見半掩的屋門處晃動著一抹纖白的影子,男人掀目光看去,便見溫南只穿著單薄的小背心站在屋門處,背心很小,堪堪遮住胸前的飽滿,背心下露出一截小腰,溫南頭髮高高紮起,她高抬下巴,指尖沾了點藥膏抹在脖子上的傷患處,女人肩膀瘦弱,肌膚雪白滑膩,陳敘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她靠著屋門這邊的肩上有一片紫紅的痕跡。</p>
<p>那傷痕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掐的。</p>
<p>男人眉峰緊皺,稜角分明的面孔帶了點冷意,覺得昨天把李紅平揍的還是太輕了。</p>
<p>溫南偏了下頭,側過身照著鏡子,背對著半掩的屋門,陳敘看到了溫南單薄纖瘦的後背,他猛地回過神來,轉身進</p>
<p>了廚房,重重推開屋門製造出輕微的響動,溫南聽見響動,下意識回頭看向門縫,見廚房的燈光亮起,知道是陳敘回來了,趕緊穿好襯衫跑出去。</p>
<p>陳敘端著碗坐在灶口前低頭吃飯,聽見“噠噠”
的腳步聲,沒抬頭,只說了一句:“跑慢點。”</p>
<p>溫南走到廚房門口,笑道:“摔不著。”然後問道:“哥,李紅平和林美珍的事怎麼處理的?”</p>
<p>她蹲下身,雙手托腮,看著陳敘,男人始終沒抬頭:“李紅平罪行要重,判了十七年,林美珍判了六年,林美霞在勞改場待一年半。”</p>
<p>沒等陳敘說完,溫南著急問:“那林家老兩口呢?”</p>
<p>陳敘道:“公社大隊長把他們送到了勞改場學習一年。”</p>
<p>爽!</p>
<p>溫南覺得爽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