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他希望每一天都能跟池望一起度過
這次謝司珩沒伸舌頭,只是嘴唇碰了一下嘴唇,觸之即離,一吻結束,就很自然地退開了。
池望:“……”
之前被親是他意識模糊之際,尚且缺少些許真實感,但現在謝司珩是實打實地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候親上了他的嘴。
池望:火燒眉毛.jpg
難道他給了謝司珩什麼錯覺嗎?以至於他不顧紳士風度,逮著機會就侵城略地?
如果說他們兩個人在下圍棋,一開始還能勢均力敵,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謝司珩在他還在嚴謹的分析形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破罐子破摔,圖窮匕見,步步緊逼,給他留下的空間所剩無幾,敗局已定。
要輸了,池望想。
雖然他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但謝司珩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可見有些口子不能開,一旦開了,人家就不管不顧了。
沒辦法,底線是他自己放開的。
池望想兇謝司珩,但兇人的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
算了算了,又不是沒被親過,發這個脾氣幹嘛。
而謝司珩似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親完退開之後,很若無其事地說:“沒有暗箱。”
這是事實,小公司是沒有年會自由的,要不是池望,東嶽今年都不會有年會。
池望見他不承認,有點失望,正打算說點別的轉移話題時,謝司珩問:“獎金為什麼不都留著?你不缺錢麼?”
池望一頓,說:“缺啊,但現在沒那麼缺了,我才大二,用到錢的地方少。這麼大的一筆獎金,我想捐掉一方面是因為我覺得貧困兒童都很苦,如果我捐的錢能對他們有點幫助那就再好不過了。另一方面是因為我不是肚子裡有寶寶了麼?雖然我不迷信吧,但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我想做點善事給寶寶祈福什麼的。”
可能中國人身上都沾了點薛定諤似的迷信,池望想。
現在已經五個多月了,其實池望是有些害怕的,但他不會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這樣顯得膽子太小了。
雖然他用著雲淡風輕的表情和姿態說這種話,但謝司珩還是注意到了他言語和眼神裡細微的情緒,在那一瞬間鮮明地讓人難以忽略。
他頓了一下,眸光一沉,低聲說:“……年會的確是我安排的。”
池望一愣,抬起眼睛看他,剛剛還死不承認,現在怎麼又坦白了?
謝司珩垂眸,語氣淡淡地說:“如果沒有你,也不會有這次
的年會,所以這筆錢沒有暗箱,是我給你的。”
明明池望想讓他坦白,但謝司珩真坦白了,他又覺得有些難為情。
他嗯嗯點頭,“我就說麼,我哪有這種運氣。”
謝司珩反問:“這不算好運嗎?”
池望被謝司珩帶著熱量的視線看得有些許羞澀,他想摳手指,但又很快忍住了。
他背過手,對著謝司珩笑了起來,眸光清正又坦然:“……當然
算,這是你給我的幸運,我很高興。”
雖然是假的幸運但謝司珩對他的心是真的。
不過,池望還是說:“這種事情我覺得以後不要做啦,你可以私底下對我好,但是不要抬到人前,這樣感覺太刺激人了,我們偷偷的好。”把別人當npc,池望會覺得很尷尬,也覺得很抱歉。
他說完,頓了一下,想說工資卡的事情以後再說,給謝司珩畫個大餅。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有時候真的不是他忸怩糾結,而是因為他現在年紀確實小,滿打滿算才18週歲,就算對謝司珩很有好感,池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素的問題對謝司珩產生了依戀的情緒。
他是知道孕婦激素影響之大的。
他有必要對自己負責,也有必要對謝司珩負責。
還是再等等吧,池望想,他還要再看看。
不過有時候事情的發展也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就像下圍棋,黑子被白子吃空,那結局只能是輸,只是輸的快和輸的慢的區別。
而顯然,謝司珩明顯在加快這個進程,池望很難抵擋,潰敗近在眼前。
謝司珩語氣低沉地說:“那麼,你可以收下我的卡麼?”
謝司珩這麼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黑卡,“一直想給你,沒有機會。”
池望眨眼,說:“可是我沒有要花錢的地方啊,不過我還是收下了,謝謝你。”
這麼說著,池望伸手接過謝司珩的卡,很自然地收下了。
謝司珩看著他漂亮的臉蛋,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