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林安 作品

第 73 章 再次被李樂只震驚...


“道友,你可願當玄陽宮掌教?”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一不震驚,就連李樂只都被對方的話所驚到。

席陽道:“馬師伯,他怎麼能當掌教!”

馬師伯真是糊塗了。

玄陽宮的掌教一直是師祖他老人家,哪裡是這道人能當的,師祖那樣的人物,是對方能比的?

再說了,哪有這麼年輕的道士當掌教的,也不上秤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哪裡配當玄陽宮的掌教。

對方的本事尚且不清楚,但想想便知是比不過師祖他老人家一根手指頭的。

要是對方能當玄陽宮的掌教,那他不如跳樓自殺了,不活了。

馬道長被席陽當眾質疑,沒好氣地哼了聲,“你懂什麼,就憑你那三腳貓的本事,豈能知曉這裡頭的門道。”

只要此子成為玄陽宮的掌教,玄陽宮何愁不興盛,等老傢伙死去,對方便是道門第一人。

有對方在,玄陽宮香火不絕,傳承不斷,日後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有臉面去見老祖宗了。

馬道長也能看出來,席陽這小子欺軟怕硬,這是欺負到對方頭上了,平日裡便是個惹是生非的,屢次受教屢次不改,這次踢到了硬板子,看他師父怎麼護犢子。

席陽不滿道:“馬師伯,我是不知道里頭有什麼門道,但玄陽宮掌教乃是師祖,師伯也不能越過師祖去。”

“……”這話讓馬道長無法反駁,他是不能越過師父他老人家,但只要師父他老人家回來,親眼見過這位道士後,一定會贊同他的決定。

李樂只見兩人因他爭吵,還是掌教一事,他出聲打斷兩人道:“兩位,我無意當玄陽宮掌教,我自己也有道觀,多謝這位道長抬愛了。”

李樂只向馬道長道謝,其心意他領了,但也真的無福消受。

他這次來就是想要一個能考去太常寺的擔保,真的沒有興趣當玄陽宮的掌教,而且,聽席陽的意思,玄陽宮的掌教還活著,不管馬道長出於何等目的,李樂只也不會答應,哪有奪前輩位置的。

除此,大安縣的妙道觀可不能荒廢。

“這位道友,你再好生想想,這可是玄陽宮的掌教之位,”馬道長還是頭次見到不想要玄陽宮掌教位置的人,成為玄陽宮掌教,意味著道門第一人。

有不少道士,可都為了這個位置鬥得你死我活,就連他二師伯,都覬覦掌教之位,後來師父成為掌教後,二師伯更是一怒之下離開玄陽宮,在外面遊歷,數年不曾回來。

李樂只搖搖頭,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玄陽宮掌教非他所想要的。

席陽見李樂只拒絕,更氣不過了,在一旁說風涼話道:“還沒當上掌教呢,就以為自己能當上掌教,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哪裡有臉拒絕的。”

李樂只:“……”

馬道長生氣,揚手作勢要打,“你這孩子,這嘴怎麼長的,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能聽的,還不快回你師父那裡去。”

“五師兄,你這是要什麼,我的弟子還輪不到你管教,”隨其聲一同而來的便是位身穿道袍的道長,只見其下頜長鬚,瘦長的臉,眼瞼耷拉著,一副不好相處的模樣。

聽其聲,李樂只便知來人是席陽的師父,隨後想到自己,席陽的師父都出來了,還有掌教那事,他這次是真的不能得到玄陽宮的擔保了。

李樂只擔憂的事還真發生了,只見席陽似是因其師父的到來,有了靠山,立馬道:“師父,馬師伯方才還想讓這道士當玄

陽宮掌教呢,我看馬師伯是糊塗了,這人怎麼能成為掌教。”

順著席陽的目光,席陽師父看向李樂只,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道:“小小年紀,氣度非凡,不知是哪座道觀培養出來的弟子,師承何人?”

李樂只還以為對方要因席陽的話找他的麻煩,聽其問心底詫異了一二,只道是自己將人想得太壞,便回道:“妙道觀,師承天機子。”

“天機子,不曾聽過,”席陽師父說完,又看向馬道長問道:“師兄,你既連對方師承何人都不問,便讓其當玄陽宮掌教,太過隨性。”

其冷哼一聲後又對李樂只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妙道觀又在何處?去年不曾見過道友,也未聽過道友其師天機子,不知道友其師年歲幾何,可曾同吾師玄陽子相識。”

面對對方一連串的問題,李樂只一一答道:“李樂只,揚州大安縣,不曾見過,四十有七,不認識。”

“可有在崇玄署報備過?”席陽師父又問。

這時,李樂只才隱約察覺到席陽師父對其並非友善,只是對比席陽,其師父更是暗藏的軟刀子,面對對方也只能見招拆招。

李樂只道:“登記在冊。”

席陽師父點點頭,隨後又看向馬道長道:“五師兄,對方已有師承,還有道觀,你豈能讓對方改換門庭拜入我玄陽宮門下,不妥不妥。”

“可是,”馬道長還要再說兩句,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這麼好的苗子,不讓他見玄陽宮,讓其在外面,這以後誰是天下第一道觀,那可就未必是玄陽宮了,還有可能是對方的妙道觀了。

這讓馬道長紅溫了臉道:“師弟,你懂什麼,你快看看這張紙上寫的東西。”他將東西遞過去,又道:“你好好看看這位李小友寫的,怎麼就不能進我們玄陽宮了。”

席陽師父接過紙,瞅了一眼,這一眼初看漫不經心,還有幾分想要挑刺,可當他真正看到紙上寫的是什麼東西后,他微眯的眼才慢慢睜大,凝視著紙上的字,皺著眉頭看向李樂只的方向,看了其一眼,又看看紙上的東西。

席陽師父抓著紙嚴肅問道:“這是你寫的東西?”

“嗯,”李樂只淡淡道,看著那張被人傳來傳去的紙張,李樂只臉上平靜,心裡頭一直回想著自己寫的每一道題,應該沒有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那這位道長為何這麼嚴肅?

還有那位馬道長,看了他寫的東西,還想讓他當掌教,總不會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寫出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東西,不應該啊,難道是他太厲害了,把對方都驚到了?

這個念頭一出,李樂只都要被自己的自信給尬到了,唉,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寫了啥能讓他們那樣嚴肅,難道是他算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