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京城可有大事發生...
<p>等到王府都掛上燈籠的時候,端王都未出現,另有一丫鬟走上前道:“道</p>
<p>長,王爺公務繁忙,尚未回府。”</p><p>本作者風吹林安提醒您《聽說我是神算子》第一時間在.<a href=" p="">
“好,那我先回去了,”被人鴿了好幾個小時,端王又不在,李樂只便起身告辭。
臨走時,他也緊緊跟隨在丫鬟身後。
而他走後,尚未回府的端王從書房走出,看著李樂只離去的方向,問長吏道:“你覺得他如何?”
長吏自知王爺說的是何人,他道:“年紀尚輕,卻沉穩內斂,若王爺能得此人襄助,必如虎添翼。”
“是嘛,”端王笑道:“我倒是好奇他算命的本事,若真有幾分本事卻不能為我所用,可惜了。”
長吏未接話。
端王看著掛在天上的彎月,想到他那病弱的皇兄,緩緩道:“派幾個人去試探他,若真有本事……”
“還是莫要去管他了。”
對於一個能掐會算的道士,死了還真有幾分可惜,更可惜的,還是死在他們大梁的內鬥中,端王想想,還是不夠妥當,若他能登上那位子,比起那些庸庸碌碌的道士,這位,他是少不了要重用的。
就不知他其他的兄弟,會如何對待這道士了。
“是,”長吏退下。
*
李樂只尚不知端王的想法,也不知他方才的生死就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間,他看著外面黑下來的天色,摸摸有點餓了的肚子,心底對端王的怨念頗大。
還好他在家裡還備了點面,回去可以下點面吃。
李樂只回到家,他原本以為他徒弟早已睡下,沒想到兩人還在家中的院子裡等著他,看著坐在石桌那打瞌睡的兩道身影。
李樂只五味雜陳,最終,走到兩人跟前,輕輕拍了兩人的肩膀。
高明禮猛然驚醒,看到李樂只後,驚喜道:“師父你回來了。”小嘴叭叭道:“師父你吃了嗎,廚房裡面溫了點吃的,我現在去給你拿。”
高明禮走了,錢溪看向李樂只道:“師父。”
“嗯。”
“周侍郎差人說師父被端王府請過去了,”錢溪面色有幾分嚴肅。
“是。”
錢溪問:“端王可有說什麼?”
李樂只搖頭道:“我並未見到端王。”
“……”錢溪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長話短說道:“師父,這兩年,太子和端王一直在暗中爭鬥。”
李樂只:“……”
所以他差一點要捲進皇儲之爭裡?要是被太子那邊以為他站隊端王,李樂只都能想象,即使他是道士,在這兩位爭鬥下,還是和炮灰一樣。
他不僅要揚名,還要學會端水?又或是投奔皇帝?
不過有一點,他可沒辦法讓皇帝注意到,除非,他能算到一件讓皇帝注意到他的事,但這種事,哪裡是想算到便能算到的。
這也就罷了。
他現在是不是還要顧忌哪些官是太子的班底,哪些是端王的班底,可別哪天一鍋端了一方了,被對方記恨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李樂只心態極好,吃完徒弟給他溫好的飯,李樂只躺在床上,開始想著自己的出路。
他明天去問問周侍郎,除了掛職刑部,道士還可以去哪裡吃國家俸祿,要是需要考核,他考進去就可以了。
皇帝總會需要算吉事的,他考到那個部門裡去,離皇儲爭鬥遠一點。
*
曲江。
雖是深夜,但前往京城的船隻並不會因為夜晚而停止,此時,曲江渡口處,正有一艘大船緩緩靠岸,船上的人手中都拎著
燈籠,
領頭的人正是位年輕公子,若李樂只在此,定會認出來這是打過交道的公孫淼然。
公孫淼然自從知道李道長未死,還來到京城後,立馬日夜兼程,終於在今日深夜抵達京城。
一想到能見到李道長,公孫淼然心下激動,連睡意都能被驅散。唯一令人可惜的是,今日已經夜深,他無法前去同李道長相見,只能等到明日。
對此,公孫淼然也只能壓下心底的激動。
等船靠岸停下,他立馬帶著人下船,因此時夜深,他們一行人也只能徒步走回相府。
等走在街上,還被右扶風的人盤查,還好公孫淼然那張臉,京城裡的人未忘記。
右扶風裡頭正好有認識他的,看到他回京,還有幾分詫異,也不知其回京後還會不會去青州。
那人想到徐凌,又想到黃箬,只覺日後京城又要熱鬧起來了。
公孫淼然回到相府,相府的主人早已睡下,驟然聽到他會來,還有幾分不相信,平日在朝堂揮斥方遒的右相,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就朝外面走去。
等真看到公孫淼然時,才微微紅了眼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來了就好,老福,去叫小廚房的人做頓膳。”
“是,”被喊為老福的人也樂呵呵看著這一幕,連忙下去安排人。
公孫淼然道:“阿翁,你怎麼也不多穿點,夜裡涼,你可莫要著涼了,不然,陛下知曉了要怪罪我了。”
“你啊,你還說我,你回來得這麼急,也不知道稍一封信回來。”
“我這次是有要事,”公孫淼然看了一眼周圍,隨後道:“阿翁,你先多加幾件衣裳,我再去你的書房說。”
見公孫淼然提起書房,公孫沽微挑挑眉,沒有多說什麼,回到屋裡換了一件大氅披上後,便走向自己的書房,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孫兒能和他說什麼大事。
*
“阿翁,就是這麼一回事,”公孫淼然說完後,公孫沽微微震驚,愣在當場。
等他知曉他好孫兒說了什麼後,他猛地站起來,打開窗看看外面,沒有任何人,他壓低聲音道:“淼兒,你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
那道人居然沒死,還來到了京城!
人還活著!
公孫沽忍不住笑起來,強壓也沒有強壓下去,真是天佑大梁。
原先得知那道士死了,他還可惜萬分,他們這些人都知曉,能算到那種地步的道士何其珍貴,即使是玄陽子,也未必算得那般準確。
比起傳說那位天衍子,也不遑多讓,誰能想到,這樣的一位道人居然死在了昭國密探的手中。
那時他便惋惜,痛恨昭國不已。
如今,驟然得知那道人沒死,死的是個冒牌的,公孫沽豈能不欣喜。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事居然還是淼然去見那道人時,那道人早已算出來了,能提前一個月之久,算到這件事,真乃是高人。
只是,令公孫沽疑惑的事,這道人既然算出了此事,可為何從未聲張過,難道那道人早已算出昭國密探的事?
公孫沽低眉沉思後,對公孫淼然道:“這件事,莫要聲張出去。”
現下,縉國尚在京城,若他們知曉那道士未死,容易節外生枝,再傳到昭國,即使是天子腳下,他們也未必能將暗殺全部擋住。
何況,那位高人現下未站出來,定是還有他們尚不知的危機,這事,他稟告陛下後,安排暗衛在那道人身邊守護,其餘的,順其自然。
怕孫兒不知其深意,公孫沽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並叮囑他莫要暴露了。
公孫淼然也嚴肅地點頭。
*
知曉這件事後,公孫沽連夜進宮,將這件事一一同陛下說起。
趙帝聽聞,大喜道:“相公所言當真。☉[(.co)(com)”
公孫沽點頭,面露笑意,“此事也是淼然,是他曾見到那道士,淼然也親自去大安縣確定,死去的人並未是算出水患的道士。”
“好啊,好啊,淼然這孩子,果真是有幾分福氣的,”趙帝也知公孫淼然從小到大的事,從小這孩子雖不是絕頂聰明,但絕對是最有福氣的,如今,竟然是淼然那孩子遇到那道士,還從那道士那得知青州水患一事,真是時也命也。
趙帝都有幾分羨慕了,公孫家這是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後輩,不過他兒也不錯,何況,淼然這個福娃子,輔助他兒,定能讓大梁更近一步。
趙帝沒有在此事多想下去,更重要的還是知曉那道人的名字,現住在何處。
便問道:“那道人現在在何處?”
若是旁人驟然得知這消息,又未經調查,自是不知那道人在何處,可恰巧,公孫沽掌管刑部,刑部裡的事逃不過他的眼睛,自然知曉周侍郎安排了一道人在刑部比部司掛職,而這周侍郎可是下揚州調查那案的人,其次,蘇評事貪汙一案,公孫沽也有所耳聞,正和那道人有關,若只單單一點,公孫沽還不能確定是那道人。
可兩件事撞在一起,這般有本事的道人定是揚州那位道士,也正是他孫兒淼然遇到的那位。
公孫沽便將近日發生,特別是蘇評事一案同趙帝細說。
趙帝笑道:“倒是巧了,我今日剛看到刑部的摺子,原來這樁案子也有李道士的手筆,掛在刑部都是屈才了。”
這樣厲害的道士,合該入供奉堂,替他算國家大事,只是,既然那位道士不願站出來,只想混跡於民間,他也不能不考慮別人的意願。
何況,大梁邊境,那些國家並不安分,等清理掉埋伏在大梁的釘子再請那位李道長入供奉堂也不遲。
趙帝派人調查李樂只住在何處後,便安排暗衛去守護他的安危。
只是這一調查中,倒是調查到端王請李道長前去一續,知曉他三兒並未因李道長的本事動殺機,趙帝暗自點頭,便將紙張焚燒乾淨。
*
自夜裡公孫沽入宮,不少人知曉後都未能安睡,害怕一夜驚變,幸好,什麼事也沒有。
他們鬆了口氣,照常上朝。而這一切,都和李樂只無關了,他也不需要到點上班,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
他還不知昨夜因他的事,京城的官都未睡好,等他洗漱好,去刑部上值,就看到比部郎中眼下烏黑,比往日還要烏黑幾分,眼底還布有紅血絲,一副沒睡的模樣。
“李道長你來了,”比部郎中眯著眼,一副要睡著的模樣,他強打著精神,小聲問道:“李道長,今日我聽到一種鳥叫,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你能否算算,近日京城會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好,”李樂只倒是不覺得京城會有什麼大事發生,除非,又是一大貪官落馬了,他隨意掐.算一二。
手指慢慢頓住,隨後看向比部郎中,問道:“大人,你家門口什麼鳥叫,還挺靈驗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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