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三司來人
李樂只想到這,他道:“也罷,既然大人你都說了,那我便來算上一算。”
算誰是殺人兇手。
李樂只一算,心頭一驚,這居然是團伙作案,殺人者有五人,分別名為盧閩、賈俟、田旭、史漳,別叔。
知曉了姓名,但要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這五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年頭還沒有攝像頭,無法知曉作案人的面容,何況同名同姓,不知凡幾。
李樂只又算,殺人者居住在何處,是否還在大安。
得到居住在城郊的小院,人已經離開了大安。
知曉人離開了大安,李樂只先是鬆了一口氣,後又提起來,人離開了大安,那猶如魚入江河,想要在大梁找到五人,遠比在大安縣尋找更為困難。
對於此,李樂只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將兇手的名字告訴胡縣令,至於查找兇手的事,還需胡縣令派人去探察。
胡縣令知曉殺人兇手,正高興時,又聽到殺人兇手離開了大安縣,這叫他犯了難,不禁垮著臉唉聲嘆氣道:“我的命怎就如此苦。”
原本以為知曉了
兇手是誰,
這樁案子也能有個了結,誰知知曉兇手姓名後,還有更大的困難在等待著他。
胡縣令嘆口氣,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從李樂只這裡問來那小院的地點後,便派人去搜查。
因此事,胡縣令的眉頭就未鬆緩過。他看著李樂只道:“李道長,勞煩這幾日住在府內,這樁案子還需李道長您幫幫忙,等案子了結,定有重謝。”
“好,至於謝禮不必,我也不過是盡了微薄之力。”
因為這事,李樂只便在縣令的府上住了下來,而胡縣令派去探查小院的人回來,一無所獲,所有的痕跡已經被清掃得一乾二淨。
這樣的老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樣的人,一定是重大通緝犯。
胡縣令知曉這事後,便從各州通緝犯裡尋找,然後,一無所獲,沒有任何一通緝犯能對上李神仙算出的人名。
胡縣令開始有所懷疑,不是他不信任李神仙,但這事如此古怪,萬一是李神仙算錯了,算到的是這些兇手的假名而非真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可讓他拿這事去問李神仙,胡縣令又不敢。
他猶豫中,還是沒有硬著頭皮去問,看著手裡頭的名單,他問師爺道:“有沒有可能,這些記錄在冊的名字是錯的,這裡面有的人是假名,他們真正的名字是盧閩、賈俟、田旭、史漳,別叔。”
師爺:“……”
各州記錄在冊的名字怎麼會有錯,這些通緝犯的名字更是記錄在戶籍上,能錯的也只能是李神仙算錯了,又或者殺人的五人不在這份名冊上。
至於縣令明知名冊不會有錯,還會問出此問,師爺也明白,還不是這樁案子太大了,死的不是一般人,死的那可以算出青州水患的道士,這種有本事,挽救一州百姓,有大功勞的人,死在了大安。
不管是因為什麼,縣令都是要被問責的。
師爺想了想道:“大人,不如說死的道士是假冒的,真正算出青州水患的人是李神仙,這樣,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道士,朝廷是不會問罪的。”
師爺說完這話,他心頭百轉,略一細想後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小聲道:“大人,有沒有可能死去的道士是冒領功,真正算出水患的是李神仙,大人,你想一想,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大安縣會出現兩位姓李還精通算卦的道士,李神仙的本事我們都是知曉的,死去的那位其本事卻不知是真是假,或許是有幾分本事,但想要算出水患,那可是要比青州三道觀的道士本事還要強,這樣的人,又豈會籍籍無名。”
“不是所有人都是李神仙,大隱於市,何況李神仙來大安縣之前,在別的地方,那也是有幾分名聲的,也替不少人算過卦,可死去的這位道士,除了姓李,其名可就從未聽過。”
“所以我猜,這死去的人是冒充頂功,至於李神仙為什麼沒有站出來,其一,李神仙本事高超,算水患的事對李神仙而言可能不值一提,其二,李神仙願意待在大安,願意待在那樣破舊的道觀裡面,可見李神仙並不是在乎身外之名的人,其三,已經有人站出來,李神仙也礙於情面,不願拆穿死去的道士,這四嘛,我聽聞李神仙回大安後,未曾踏出道觀一步,也許李神仙根本不知道他被人冒充頂功一事,直到衙役上門去尋,李神仙才知曉。”
“而此時,像李神仙那樣的得道高人,已經不在乎到底是誰算出青州水患一事,而是想要找出殺人兇手,好還死者一個公道,往日,李神仙也曾因算到高大壯殺人一事,將高大壯
捆綁送至衙門,
可見,李神仙雖看似冷淡,心底還是十分嫉惡如仇的,這才願出手替死者算上一卦。”
越說師爺越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十分有利。
胡縣令聽了也連連點頭,心底附和師爺的說法,只是,因死去道士到處囔囔自己是算出水患的道士,根本沒辦法堵住大家的口,讓別人以為是李神仙算的,除非青州刺史能百忙中來大安縣一趟,親口認定李神仙是算出水患的那人,否則,無人相信,特別是三司的人,會認為是他為了脫罪才將功勞轉嫁他人。
可動腦子想想都知道,現下青州繁忙,刺史又是何等身份,豈會為了一道人便趕來揚州,棄青州百姓不顧。
這事難辦了。
其次,他也不知李神仙是否是算出水患的道士,萬一不是,青州刺史忙完趕往揚州見上一見,拆穿李神仙非算出水患那人,那他頭頂上的烏紗帽也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