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到底誰是兇手?
高大壯急智下說出這番話。
說完後,連他自己都驚訝了,後一想想,不管這位道長是不是真的會算,現在也沒有辦法說出物證藏在哪裡。
他完全可以說是這位道長自己藏起來,為的就是陷害他,好替其頂罪。
他不用坐牢了。
高大壯暗自竊喜著。
圍觀者聽到後,也議論紛紛。
正如高大壯所言,完全可以懷疑是殺人兇手栽贓陷害。世上哪有道士會算得如同親眼所見一般,那豈不是道士能看穿他們一生,這還是人嗎?
眾人看向李樂只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他們不相信,有人真的能算到這一步。
*
胡縣令十分為難,作為見識過李道長本事的人,自然相信李道長是能夠算出來的,可大庭廣眾之下,高大壯已經挑明,指是李道長殺人,如今,李道長也有了嫌疑。
他作為縣令不好有偏袒。
只能寄希望於李道長自身,希望李道長還有後手,不然,李道長身上的汙水很難洗清,難翻身了。
而面對眾人的懷疑,李樂只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雖然現在他算出來的結果似乎不能說了,說得越詳細,反倒像是坐實他殺了人,但李樂只知道,高大壯平日裡愛去賭.場賭上兩把,後又常去酒肆打幾兩酒,喝上幾口。
而這兩件事,都需要不小的花銷,僅憑高大壯擺渡,是無法賺到這一筆錢的。
“大人,物證在高大壯擺渡的船下,由油紙包裹著懸掛在水中,”李樂只還是說了出來,他不會因為高大壯的三言兩語,而不將物證指出,任由高大壯逍遙法外。
是非對錯,自有縣令定奪。
人不是他殺的,他毫無畏懼。
李樂隻眼瞼微合,淡漠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高大壯,清楚看到高大壯身軀一僵。
淡然道:“那人是上京趕考的學子,家中並不富裕,但也帶了二十兩白銀。大人可傳高大壯的街坊四鄰,問問高大壯四月前是否出入過賭.場,酒肆。”
二十兩白銀,可不是高大壯擺渡能賺到的錢。
*
高大壯聽到二十兩白銀,額間冒著細汗,瞳孔緊縮,他低垂著頭,旁人看不到臉上的神情,自然也看不到他臉上的慌張與驚恐。
心底掀起驚濤駭浪,徹底淹沒他,他真的沒想到,這位道士居然如此會算,連二十兩都能算出。
這世上居然有如此能人。
太可怕了。
簡直不是凡人。
難道他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專門下來懲罰他的?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對於神仙來說,他和神仙遇到遇到的時間只隔一天,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他的所作所為神仙都看在眼裡。
怎麼辦……該怎麼辦……
高大壯心如死灰,完全喪失了思考,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他不僅得罪了神仙,剛剛還出口狂言,汙衊神仙是殺人兇手。
他會不會死後下十八層地獄,被油鍋炸,被針扎,被拔舌。
想到這裡,高大壯驚懼不已,呼吸一緊,頓時昏了過去。
*
被告突然昏倒。
胡縣令連忙站起身來,一頭霧水看向躺在地上的高大壯,好端端的,疑犯暈倒了,這案子該怎麼結案。
打醒?
胡縣令眼瞥向師爺。
師爺原本還在記錄,見人昏倒
,筆停在半空遲遲未落下,一抬眸,對上縣令的眼神。
師爺瞬間明白了。
他架好筆,走到胡縣令的耳邊輕聲道:“大人,即使嫌疑犯昏倒了,這案子還是要調查下去,涉及人命,不管如何判案,也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筆趣閣小。說)◥[(.co)(com)”
圍在縣衙外的百姓還在看著呢。
這案子可不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大安縣已經許久未發生如此情節惡劣的案件,被害人還是進京趕考的學子,不說是白生,還有可能是位舉人老爺。
事關一位舉人遇害,還是在大安縣內,不用師爺明說,胡縣令都知其中的利害。
此事沒有水落石出,沒有找到殺人兇手,事情傳出,他的頂頭上司定是要過問的,他的年終考核……
胡縣令瞬間嚴肅起來。
吩咐衙役們去渡口巡查,看看是否如李道長所言,渡口船下有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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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讓路,看著魚貫而出的衙役,眼底紛紛震驚。
從高大壯昏倒那一刻起,他們心裡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