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林安 作品

第 22 章 青州水患


李樂只:……

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被人說了,前幾次說他是騙子,現在說他是野道士。

關鍵他也不清楚現在的情況,無力反駁。

公孫淼然卻不願意放過他,繼續問道:“李道長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李樂隻眼神平靜,極為冷靜地看向公孫淼然,心裡吐槽,這孩子能活這麼大,沒被人打過?

肯定有護犢子的家長!

“你家裡人一定十分溺愛你,”李樂只幽幽道。

公孫淼然大驚,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他還想知道更多時,李樂只已經閉口不談,獨留公孫淼然在那火急火燎。

這人怎麼會知道他家裡人溺愛他?也是算出來的?

不可能!

可公孫淼然的心裡,豎起的高牆微微裂了一絲縫隙,他不斷回想,去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這人是個野道士,說的話是騙人的。

可他無法欺騙自己,他因李樂只的話動搖了。

野道士知道林福海,是因為林福海是商人,走南闖北,又是青州最富的人。

而他公孫淼然,豈是一個野道士能夠輕易見到的,更別說,前幾年他一直生活在京城。今年他才南下,赴青州,野道士是不會知曉他身份的。

再者,他可是說自己名叫孫淼然,又豈會被人聯想到公孫淼然身上。

其次,他公孫淼然的名號又未傳揚大江南北。

野道士是不會有他的消息的。

那他是怎麼知曉的?

林老爺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遊走了一圈,在李樂只的面前,也不敢湊到公孫淼然的耳邊,同他說:“孫少爺,這一切都是李神仙神機妙算,算到的。”

他還沒有那個膽子。

只能小心翼翼覷視公孫淼然,想他能夠退一步。

公孫淼然餘光看到了林老爺的眼色,他心微沉,不知該如何辦,骨子裡的傲氣容不得他後退。別說是真的,他也……

等等。

公孫淼然猛然想起,他來之前,可是十分清楚騙子騙人的把戲,識人識面是騙子的看家本領。

不經意間,他居然著道了。

公孫淼然大驚。

野道士見到他後,只用了幾句話,就讓他懷疑自己是錯的,而這些話,皆是很平常的話。

你姓孫?

你家裡人一定十分溺愛你。

單純的詢問,單純的感慨。

問他是否姓孫,代表不了什麼,野道士不一定知道他姓公孫。

家人溺愛,從他的衣著也能看出,他的衣物不是尋常人能夠穿戴的。

顏色姝豔,並不寡淡。

想要穿他這種料子,需要花上大價錢,野道士定是從這裡看出來的。

這等本事,不怪乎林福海會被對方欺騙。

野道士不一定有真本事,還需再試探試探。

“說那麼多,你還是野道士,”公孫淼然眯著眼,說話實在不客氣。

他打量著道觀的景色,小院子左側種的歪脖子樹,鬱鬱蔥蔥,地上無一落葉,可見居住此地的人愛潔,香爐內尚燃著香,平日裡有人前來上香求神,有幾分香火。

上山時也遇到下山的人。

野道士騙了不少人啊,公孫淼然感嘆著。

*

被人說是野道士,李樂只無力反駁,真要論起來,他無證,也未去官方報備,還真是位野道士。



也懶得同小孩計較。

轉頭去問林老爺道:“需要去何處報備?(</p>
                          <p>林老爺沒有任何保留,一五一十道:“要去崇玄屬報備,崇玄署是鴻臚寺的下屬部門,每個地方皆設有,只是揚州這地方,崇玄署只設在揚州城,大安縣去揚州城,馬車前行需要六日。”</p>
                          <p>“先要去縣衙那出具文書,再弄到路引,然後再坐船前往揚州城,走水路要快上一日,後在崇玄署那報備後,再將報備的文書拿回來,讓縣衙蓋章,一式三份,再送一份回揚州城崇玄署處,才算報備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