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趙蒹葭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五章 論道

杜可溶疑惑道:“什麼過得好嗎?”

周元道:“我之出身履歷,人盡皆知,杜先生呢?”

杜可溶沉默了片刻,摸不準對方的套路,隨即緩緩道:“吾出身寒微,幼時苦讀詩書聖道,方中舉人,曾忝為縣令,而今輔佐侯爺,日子還算充實

周元笑道:“杜先生活到現在,屬實不易

“嗯?此言何意?”

杜可溶皺眉道:“本人今日是來論道的!”

“誰又不是呢!”

周元哼了一聲,沉聲道:“若論武道,在下可就出手了

杜齊變色道:“當然是聖道!”

周元道:“那我也要出手了,砍下杜先生頭顱,解杜先生苦難

杜齊連忙看向沈樵山,道:“樵山公莫非要失信,斬我於此?”

沈樵山並不說話,只是喝著茶。

周元卻道:“杜先生遊歷天下,見河山凋敝,民不聊生,故而殺民以解其難

“我見杜先生命途坎坷,心中尤憐,故提劍殺汝,正是效法於你,何來失信之說?”

杜齊心中大定,原來還是在論道啊,此子實在不按常理出牌。

他深深吸了口氣,調整狀態,打算慢慢與之周旋。

年輕人嘛,總是血氣方剛,說話帶著鋒利的刺,但卻往往難以做到周全,總會出現破綻。

“老夫何曾殺人?”

杜齊淡淡出聲。

周元凝聲道:“你見民不聊生,故送天下萬民於禽獸,與殺人何異!”

杜齊道:“安南侯讀聖賢之書,也帶兵打仗,為國效力,立下汗馬功勞

“他見天下百姓不易,故興仁義之師,何來禽獸之言!”

周元眯眼笑道:“好一個當代大儒啊!好一個巧舌如簧啊!”

“安南侯韓拓,喜食嬰腦,圈養女奴,驕奢淫逸,作惡多端,組織黑惡團體,拐賣人口,開設賭坊,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可謂是天地不容!”

“然此等邪徒,在你口中,竟成了改天換地的仁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杜可溶!你敢對著聖賢畫像掏心掏肺,誠心說話嗎!”

他指著杜齊大吼道:“你大聲說,韓拓是不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他是不是作惡多端!”

杜齊也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迫人的氣勢,更沒想到對方言辭如此犀利。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沉聲道:“聖賢在上,我杜可溶之心,赤誠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