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跪著道歉
<p>特別是朱衙役,他還被一腳踹飛,摔在地上彷彿骨頭都錯位了,肩膀也脫臼,一條手臂不自然地垂下。</p>
<p>他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受過這麼大的罪,疼得都有些受不住,葛衙役和彭衙役沒想到,上次被鬱離打時,居然不是最疼的,還有更疼的。</p>
<p>大概是這次他們直接找到她家,甚至想嚇唬她,方才讓她下狠手。</p>
<p>鬱離轉身回家。</p>
<p>三人目送她進入傅家,將院門關上,許久確認她不會出來,方才小心翼翼地離開。</p>
<p>他們一路忍耐著,因為天色太晚了,沒有船回去,只好走路回縣城。</p>
<p>直到他們離開青石村,終於停下,嘶嘶地抽冷氣。</p>
<p>三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當汗水蔓延過那些縱橫交錯的紅腫傷痕時,刺痛無比,就像軟刀子割肉、鹽水灑在上頭一般。</p>
<p>他們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草叢間歇息。</p>
<p>先前實在太過緊張,也不敢在鬱離面前叫疼,現在離開青石村,確認她不會出現後,總算鬆口氣。</p>
<p>彭衙役渾身疼得不行,心裡又氣又恨,埋怨道:“朱壽,下次這種事別再叫我們了,我們絕對不會再幹這種事。”</p>
<p>要不是朱壽叫他們來這一趟,他們也不會受這種罪。</p>
<p>真是疼死個人了!</p>
<p>葛衙役也是這麼想的,他已經被打怕了</p>
<p>也怕鬱離哪天就將他們家的男丁都當豬劁了,他唯一的兒子以後還要娶妻生子,他爹年紀那麼大了,可不能讓他臨老還要受那樣的罪。</p>
<p>當然,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更不想被……他還想繼續當個男人。</p>
<p>朱衙役比他們更苦,“我哪敢啊,我要是知道……”說到這裡,他問兩人,“你們是怎麼認識她的?”</p>
<p>他沒想到,這青石村裡還隱藏了這麼可怕的人。</p>
<p>要是知道絕對不會來這裡。</p>
<p>回想剛才葛彭兩人的反應,朱衙役忍不住猜測這兩人是不是以前被她打過?</p>
<p>因為他們跪得非常利落,還將他一起拉著跪下。</p>
<p>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跪一個年輕的小姑娘?</p>
<p>他一直是這麼想的,看到這兩人就這麼跪下,他還震驚得不行,哪知道下一刻他們就拉著他跪下。</p>
<p>這對朱衙役的衝擊不小。</p>
<p>葛彭兩人聽到這話,神色一頓。</p>
<p>雖然今天三人是難兄難弟,但他們沒想過告訴他們,不然會牽扯出崔管事受傷一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暴露的危險。</p>
<p>要不然,他們辛苦將崔管事弄啞,豈不是白廢功夫。</p>
<p>葛衙役說:“以前我們不小心得罪她,被她打過,所以……”</p>
<p>這話說得含糊,讓人可以隨便腦補,朱衙役自以為明白了,左右不過是他們見鬱家女長得漂亮,可能做了什麼,犯到她手裡。</p>
<p>這事不光彩,怪不得兩人都不太願意說。</p>
<p>經過這次的一頓暴打,葛衙役和彭衙役都覺得,他們以後再也不敢去做什麼欺壓百姓、或者是嚇唬人的事。</p>
<p>以後誰敢讓他們去嚇唬小姑</p>
<p>娘,他們絕對會打死他!</p>
<p>他們終於作了決定,以後洗心革面,安安分分地做人。</p>
<p>**</p>
<p>解決門外三個不速之客,鬱離重新回到院子,正要繼續練體術,便見周氏過來。</p>
<p>“離娘。(<a href=" p="">
周氏站在屋簷下,翹首以待,見她回來了,趕緊詢問剛才的事。
鬱離道:“沒什麼事,是縣城來的人,特地來找我的,我和他們說了會兒話,他們就離開了。”
周氏狐疑地看她,“真的沒事?”
“沒事!”
再三確認沒事後,周氏總算鬆口氣。
她的嘴巴動了動,輕聲說道:“離娘,如果以後遇到壞人,你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
鬱離點頭,“這是當然。”
雖不知她為何說這種話,不過鬱離素來是個聽話的。
她保證道:“娘你放心吧,我的力氣很大的,如果有壞人,我一定會保護你們!”
婆婆會做很多好吃的,還會刺繡,她實在捨不得離開婆婆,肯定不會讓壞人欺負她的。還有傅燕回兄妹倆,傅聞宵,這些都是婆婆的家人,她自然也會保護他們。
周氏抿嘴一笑,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都輕鬆幾分。
她笑道:“不用不用,保護好你自己就行。”
這些日子,每天看鬱離在院子裡練體術,雖然她看不懂,卻也明白這兒媳婦似乎並不簡單,這樣她就放心了。
和周氏說了會兒話,眼看時間不早,明天還要早起去縣城,鬱離索性不再練了,拿了衣服去洗漱,然後回房歇息。
傅聞宵坐在屋子裡等她,見她洗了頭,拿巾帕給她擦拭頭髮。
他一邊擦一邊問:“離娘,剛才發生什麼事?”
鬱離便將先前的事和他說了說,她怕嚇到柔弱的婆婆,所以沒和她說,不過對傅聞宵便沒什麼顧慮。
這人雖然看著身體弱得不行,性子可不柔弱,而且接受能力還挺強的。
看他對她的異常行為接受良好就知道了,晚上被她下意識掐脖子驚醒時,還能不動聲色地躺在那裡,可見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強。
不用擔心會嚇到他。
傅聞宵聽完後,神色淡淡的。
只是當他開口時,聽到他語氣裡的冷意,便知他是生氣的。
“這事你要怎麼處理?”他問道。
鬱離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地說:“他們這麼想讓我跪著道歉,那就讓他們跪著道歉吧。”
傅聞宵:“……”
鬱離道:“等過了中秋,我就去找他們。”
來而不往非禮也,人都找麻煩找到家裡了,肯定不能放過他們,總得讓他們知道她的厲害,才不會總想著搞什麼小動作。
她從來不懼別人的報復,有能力就來,沒能力就憋著,道理非常簡單。
傅聞宵沉默了下,然後低低地笑起來。
在她抬眸看過來時,他繼續給她擦頭髮,溫聲道:“挺好的,就這麼辦罷。”
有人欺負她,他很生氣。
但若是她去欺負那些人——那不是他們該得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