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想感受你的感受

 ……

 大概聊了幾句，李只浪就去下廚做飯了。

 小時候他和白月一起在院子裡埋了一罐桃花酒，此時也被他叫蘇雨柔給挖了出來。

 三人圍坐在院子裡，促膝長談。

 李只浪給白月講了很多事，這幾年的成長，交到的新朋友，和誰鬧了矛盾，包括他對世界形勢的看法。事無鉅細。

 蘇雨柔在一旁聽著。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活潑的李只浪，活潑到讓插不上一句話。於是只能吃著菜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喝著喝著就醉了。但她酒品很好，靜靜地趴在桌上睡覺，不哭也不鬧。

 殘陽落下，夜上枝頭。哪怕從始至終都沒喝過幾杯酒的李只浪也有些微醺了。

 他迷迷糊糊夾起一片靈獸肉，看向了白月：“今天的菜，似乎淡了點。”

 “沒關係，食物本身的作用就是飽腹和交際。不用太在意味道。”

 “是嗎。”李只浪嘆口氣：“放以前，你一定會指責我的。學做飯這麼多年了，還是天天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時你會很不服氣。”

 “那是那時。可現在，我只會感覺有些難過。”李只浪揉揉自己的心臟，慢慢也趴到桌上睡著了。

 ……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白月已經穿上了冰冷的戰鎧，於門口靜待告別。

 “師父。”李只浪避開鎧甲上的倒刺，輕輕抱住了她：“我有點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會失去你。”一夜過去，李只浪心情愈發難過：“你越來越像傳說中的道祖了。你飛的好高，好遠。我感受不到你的情感了。”

 說著，不知覺間，他已經熱淚盈眶。

 半晌抹掉眼淚：“不過沒關係。我期待你踏入見隱的那一天。等我被你殺掉的時候，我們就算永遠在一起了。”

 見他這副強顏歡笑的樣子，白月的心中突然震顫了一下。

 有強烈情緒呼之欲出，但又被她勉強壓制。

 “你……”

 白月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她伸手想要摸摸李只浪腦袋，卻發現不知不覺間石墩一樣的小傢伙已經比她還要高出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