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番外六適配度高
第102章番外六適配度高
自從成年後,Alpha易感期所帶來的信息素紊亂一直斷斷續續,像是陰魂不散的厲鬼一樣纏繞著姬恂。
Alpha的信息素會讓他本能排斥,控制不住用更強勢的信息素進行威壓恐嚇;omega又因匹配度過於低,每每接觸便感覺甜膩的信息素充斥著每一寸空氣,完全無法呼吸,生不起半分慾望。
可面前的人卻完全不同。
信息素並不像糖果那般赤.裸裸地大膽而甜膩,像是待膩了高樓大廈,炎炎夏日去往深山遇到潺潺奔騰的泉水,那股不甚明顯卻令人心曠神怡的味道。
自然的氣息。
一直突突跳的太陽穴一點點平緩,連充斥著暴戾的胸口也逐漸安分。
像是被安撫住的一頭巨獸。
姬恂目不轉睛盯著微弱燈光下的人,抑制劑和信息素相撞,頭腦昏沉幾乎讓他認知錯亂。
這人是誰?
是別人送來勾引他的omega嗎?
姬恂眉頭緊皺。
陌生的Alpha信息素侵略到套房各處角落,楚召淮暈暈乎乎地察覺到不對,迷茫睜開眼睛。
有人隱在黑暗中直勾勾盯著他,眼神像是即將撲來的兇獸。
若是尋常人看到這一幕早就嚇得尖叫連連,楚召淮卻歪了歪腦袋,迷茫道:“舅舅嗎?”
年輕的omega似乎被保護得太好,不知危險為何物。
和方才的睡美人不同,驟然動了起來,鮮活而靈動。
姬恂喉結上下動了動。
常年的易感期已讓他學會如何控制衝動,淡淡移開視線,正要說話,就見床上的人面容不正常地發紅。
套房的溫度保持在最舒適的26度,楚召淮醒來後卻覺得身體越來越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
後頸的阻隔貼吸滿濃烈的氣息,從雪白皮膚下滑落下來。
套房中兩股信息素相互交纏,像是調香般逐漸交織成濃濃的烈性春藥。
姬恂一怔。
楚召淮渾身發軟地躺在床上,只是嗅到Alpha的信息素,他竟然短暫進入了假性發情。
楚召淮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眼眸渙散盯著天花板,臉龐越來越紅,嘴裡卻還在呢喃著揹著書本上的知識。
“信息素匹配度在60%至80%區間,會讓Ao產生一見鍾情的感覺,可那只是身體對欲.望的衝動,並不是愛。80%以上,會急速引發假性發情……”
姬恂:“……”
忽然記起來這人是誰了。
在宴會上喋喋不休背了一個小時書的omega。
姬恂罕見地有些進退兩難。
若是一走了之,進行假性發情的omega若是沒有Alpha信息素安撫,恐怕對身體有損傷。
可……
楚召淮感覺體內像是有一汪水正在從下往上湧著,即將突破身體滿溢而出,信息素髮散得越來越濃烈。
姬恂呼吸一頓,艱難壓抑住的情緒倏地捲土重來。
楚召淮揪著襯衫的袖子,熱得他莫名煩躁,用力過大將口子崩開幾粒。
正急得毫無章法時,一隻手緩緩從身邊伸來,一點點解開他的扣子。
楚召淮怔然看去。
姬恂伏在他身上,眼神熾熱,帶著令人畏懼的強勢和侵略感居高臨下注視著他的臉。
楚召
淮五官精緻而清冷,
好似天邊不可攀折的明月,再齷齪的人見到他第一眼也不會將他和性.欲聯繫在一起。
如今清冷的禁慾者卻動了情。
姬恂身上源源不斷散發著令他心安的信息素,他像是隻曬太陽的貓懶洋洋躺在那,讓脫衣就脫衣,讓抬腿就抬腿。
姬恂俯下身注視著他滿是水痕的眼,沉聲問他:“你叫什麼?”
楚召淮被欲.望折磨得難受,似乎覺得他好囉嗦,直接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姬恂瞳孔倏地一動。
兩股信息素在偌大的套房中交織交纏,深入碰撞,牆隔音極好,聲音和醇厚的信息素完全無法洩露出去半分。
楚醫生從小到大從未吃過苦,手指磕一下都得被哄半天,如今卻被釘在床上吃了大苦頭,大剌剌任由瘋狗似的男人按著他鑿。
楚召淮被弄得亂七八糟,滿臉是淚,因喘息小腹劇烈起伏著,哭得嗓子都啞了,卻還在擦著眼淚,給笨蛋Alpha上課,科普知識。
“我……我是假性發··情,書、書上說生·殖·腔沒有辦法鑿開,你如果要成.結,可能得等我真正發.情嗷。”
姬恂:“……”
姬恂將人漂亮得全是齒痕的身體翻過去,尖牙狠狠叼住他微微鼓起的後頸。
楚召淮短促地叫了聲,手掙扎著抓緊枕頭想要往前爬,卻被束縛在原地,感受著源源不斷的信息素灌入他的腺.體,一寸寸侵佔著將他包裹住。
楚召淮還在哭著往前爬,漂亮的指尖泛著粉色,嗚咽著說:“我都說了是假性發.情,臨時標記也三天就代謝掉了,你好笨……你是笨蛋,你上學時考幾分呀?”
掙扎著說完,楚召淮滿是淚水的眼瞳驟然渙散,整個身體癱軟著砸在床上。
一副被弄傻的模樣。
姬恂像是隻饜足的獸,仍壓在他身上和他肌膚相貼,舔著那有著一個個交疊著咬痕的後頸,眼底混沌的欲.望還未消退。
他低低笑了聲:“那你考了幾分?”
楚召淮雙眼失神,腳趾像是貓似的一會蜷縮一會又開花,神智仍沉浸在被標記的快感中,根本沒反應過來。
青年頂級omega青澀的身體像是盈滿汁液的果實,被人輕輕一戳便爆開甜甜的汁水。
楚召淮體內奔騰的慾望終於偃旗息鼓,昏昏沉沉陷入睡夢中。
***
姬恂前所未有地睡了個好覺。
這些年因易感期的折磨,姬恂已經許久沒有睡過一個飽覺,好在他是Alpha,身體強悍,否則早已垮了。
鼻間還殘留著那股勾人心魄的信息素的味道,只是卻越來越淡了。
姬恂伸手在床上摸了摸,左右無人。
他忽然醒了。
套房的落地窗窗簾已被扯開,只留一片白紗窗簾遮掩著光芒,窗外刮來一道風,將簾子吹出海浪的形狀。
整個床上只有他一人。
姬恂強撐著身子坐起來,皺著眉環顧四周。
他躺在床的右半邊,被子凌亂枕頭歪斜;而另外左半邊卻整整齊齊連個褶皺都沒有,床腳的腳踏上放著姬恂昨日隨手脫了扔在一邊的西裝外套,也被疊放好放在那。
姬恂:“……”
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清泉氣息,姬恂都要以為昨晚那場廝混只是自己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