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孕期
1977年10月的某一天。
梁可風今天起來的晚,到樓下發現家裡除了傭人，其他人都不在。
連阿喪阿明兩條狗狗都不在狗舍裡。
今天是週六，晚上小兩口要去駱家吃晚飯,她問林姐：“爺爺他們呢？”
林姐笑道：“龍爺和姑爺還有何聰到海邊釣魚去了。”
鳳凰山背後就是大海,最近老爺子迷上了釣魚,幾乎每天都要去。
秦啟明一起床就被梁大龍抓去釣魚,梁大龍現在不催他們要小孩了,催了也沒用，他現在是積極養生，只要夠長壽,他不怕等不到下一代。
“大小姐你早餐想吃什麼？”
梁可風沒什麼胃口：“白粥,配半個鹹鴨蛋吧。”
林姐很快端來了白粥、鹹鴨蛋還有一碟牛肉絲、雞肉絲，一小份冬菜。
梁可風最後還是隻吃了白粥鹹鴨蛋,其他的配菜是一樣都沒動。
吃完早飯，梁可風聽見外面有聲響,走出去,是秦啟明回來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
“爺爺路上遇到了釣友,在跟釣友吹水呢。”
“你們今天空軍呀，魚呢？”
秦啟明回頭溜了一聲,阿喪阿明從籬笆樹後面跑了過來,兩隻狗嘴裡，各叼了一條魚。
兩條狗狗也乖,沒讓它們吃,它們只瘋狂搖著尾巴不敢吃。
“今天就釣了兩條大的鯛魚,剛好它們一人一條。”
梁可風忍不住笑：“一人一條,你真是夠了。”
秦啟明也笑：“那怎麼說？一狗一條？”
他回頭對狗狗說：“吃吧吃吧！”
阿喪阿明這才瘋狂咀嚼著嘴裡的海魚,吃得可歡。
魚腥味撲面而來,梁可風聞了難受，她伸手掩鼻，“太腥了，阿喪阿明回窩裡去吃。”
秦啟明微微揚手讓他們走，兩隻狗叼著魚跑了。
兩人進屋，秦啟明去吃早餐，梁可風上樓換衣服。
十點半，他們出發去駱家。
現在他們還少在駱家住，除非長輩再三挽留，不然都是在駱家吃完飯就回。
駱啟正和郭家千金郭敏欣上半年奉子成婚，現在郭敏欣已經懷胎七個月。
郭敏欣也是外國留學回來的，性格外向，跟駱家上上下下關係都處得很好。
看見梁可風進屋，郭敏欣就熱情張開手：“阿風，你們回來了。”
梁可風也笑著過去跟她抱了抱，“哇，怎麼那麼大了……”
上個月她見郭敏欣的時候，她肚子還很小，一個月不見，肚子突然隆起來了，有點嚇人。
郭敏欣不止性格西化，因為祖輩有混血基因，長相也比較西化，她不止肚子大了，臉也腫了，胸部鼓起來，整個變了樣。
雖然人變了樣，但郭敏欣性格大條，完全不以為意：“BB會踢我了。”
“真的？”
“真的。可能像我，不像啟正，像啟正多斯文，是吧，老公。”郭敏欣很會說話，駱啟正被她拿捏得服服帖帖。
大家坐在客廳聊天。
駱老太拉過樑可風的手，小聲說：“你大嫂肚子裡的是男孩。你們呀，努努力，生個女孩。”
駱弗邈沒有姐妹，他娶兩個老婆，生了三個兒子，也沒有女兒，到了孫子輩，是四個孫子。
已經四代了，一個女孩子都沒有。
“生個女孩像你，粉雕玉琢的，那多好看，像明仔也好看。”駱老太說著， 似乎已經看到曾孫女就在眼前，“哎呀，想想就開心。”
駱弗邈這兩年身體時好時壞，但駱啟正結婚以來，有了一個曾孫釣著，他精神比去年好多了，他又忍不住催：“明仔，你要多努力呀，你看看你大哥大嫂，比你結婚晚那麼久，他馬上要當爸爸了，你呢？不能天天只想著破案。”
秦啟明頭大：“我們年紀最小，我們不著急。爺爺，你還是催老二老三吧。”
說起啟泰啟光，駱弗邈臉上就沒了笑容。
駱啟泰是相親了五六次，沒有一次成功的；駱啟光更渾，有男朋友也有女朋友，天天不著家，老爺子停了他信用卡兩個月了，到現在還不妥協。
“你們不許偷偷給他錢。”駱弗邈數落駱震華兩口子。
駱震華肯定不會給，但黃愛珍有時候不忍心，會偷偷給一點。
每到這種家庭聚會，黃愛珍就有想死的心。
梁可風對這兄弟倆的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沈素卿坐在旁邊小偏廳裡插花，她便過去幫忙。
兩個兒媳，雖然郭敏欣天天在身邊，對她也尊重，但沈素卿打心底更喜歡梁可風，不是郭敏欣不好，是沈素卿自己的問題。
她就愛梁可風這樣，長得好看，又有本事，渾身上下都迷人的女子。
沈素卿有什麼事，首先想到的都是梁可風。
她三妹沈慧卿忍不住說她偏心，但她不承認，因為物質上，她一直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你們結婚馬上兩週年了，這次可以抽時間出去度蜜月了吧？”
梁可風幫著修剪枝條，“在計劃了。啟明請到年假，我們就出發。”
“去哪兒？”
“澳洲。”
沈素卿：“你們這算是補度蜜月，去玩久一點，別老想著工作。啟明也是。明仔，你過來！”
沈素卿把兒子叫到身邊又說了他一頓，讓他早點去把假期落實了。
吃完午飯，駱老太要梁可風送她上樓休息。
到了樓上，燕姐拿出一個禮盒，駱老太神神秘秘地說：“這是嫲嫲送給你們結婚兩週年的禮物。”
梁可風接過沉甸甸的禮盒，好奇問：“什麼禮物？”
“你拆開看看。”駱老太滿懷期待地看著梁可風，似乎她很期待梁可風看到禮物後的反應。
燕姐幫著梁可風一起拆開禮盒，只見裡面是個定製手槍槍盒。
給她送槍？
打開槍盒，一把小巧的女式黃金手槍安靜地躺在裡面，這把手槍不止是黃金定製，上面還鑲嵌了光滑的綠寶石，風格太過奢靡誇張。
梁可風非常配合地給了奶奶一個驚喜的表情，隨即忍不住笑問：“嫲嫲，這把槍可以用嗎？”
是真槍還是玩具槍？
駱老太見孫媳婦喜歡，很是高興，她壓低聲音說：“可以用。不過子彈是定製的，打不死人。”
哈？打不死人用來幹嘛？
駱老太見梁可風沒懂，忙給燕姐一個眼色，燕姐附耳跟梁可風說了幾句。
我的老天鵝！
原來這是把情/趣手槍！
梁可風沒想到老太太看著保守，竟然比他們年輕人還會玩！
奶奶，你跟爺爺玩過？
梁可風硬生生把想要問出口的好奇八卦，吞進了肚子裡。
駱老太笑眯眯道：“你們不是要去補度蜜月嗎？帶上這個。”
梁可風尷尬笑著想要拒絕：“帶不上飛機。”“去託運，可以的，我讓人問過了。又不是真槍。”
奶奶想的可真周到！
梁可風只好收下：“謝謝嫲嫲。”
這拒絕不了的禮物，燕姐幫他們放到了車尾箱裡。
秦啟明幫她扛回臥室，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竟認真研究起來。
研究完後，他磨著老婆試用了一次，這玩意還會震動，第一次用，就幫他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幸好他們有所準備，不然非得半夜換床單。
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苦惱，家裡家務都有傭人代勞，半夜換床單這種事，根本藏不住，這在梁可風這裡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所以用了一次之後，秦啟明把那黃金手槍洗乾淨，收起來了。
因為老婆不允許再用。
一個禮拜之後，他們坐飛機前往澳洲旅行。
這次旅行主要是為了找個人少的地方，放鬆身心，專心過沒羞沒燥沒人打擾的夫妻生活，所以旅遊目的地安排的不多。
第一站是金拜麗峽谷。
抵達的第二天，他們坐直升機飛躍條紋山脈和大峽谷，把該玩的地方一天游完。
接下來的幾天小兩口在酒店都沒出門，在這裡，想怎麼玩都行，想換床單隨時可以換，沒人管你。
夫妻倆都有一副好身體是多麼的重要。
互相能配合，他在書裡看過的高難度動作都可以來一次。關鍵是，他越戰越勇，到了後期，梁可風都有點吃不消了。
梁可風笑話他：“如果在古代，你肯定是個沉迷女色的昏君。”
秦啟明回答的很狗，他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髮：“如果女色是你，昏君就昏君吧。”
梁可風真想不明白，原書裡那個不近女色的野心家喪明，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她有責任。
她責任很大。
所以到了後面一站，在巴羅薩谷，責任很大的梁可風，決定不能一天之內把想玩的地方，一口氣玩了。
她要放慢腳步，白天一定要出去遊玩，每天一個景點。
秦啟明就這樣陪著老婆，白天乘坐熱氣球遊覽山谷，逛葡萄酒莊，品百年陳釀，晚上化身為狼。
又換了一站的小兩口到了一個小鎮，吃了午飯，他們準備出去走走。
聽說附近有當地人才會去逛的小市集，梁可風對此很有興趣，她想順便買點有本土特色的小禮物。
還沒出門，電話鈴響，秦啟明去接了。
“找你的。”
“誰啊？”
“岑天華。”
岑天華這個時候找她，肯定是有事。
梁可風接過電話：“喂。”
港城現在是上午11點左右，岑天華說，最近這幾天HK電視的股價異常，他查了後，發現有國外買家在掃貨。
“他們肯定是想趁著低價大量吸納股份。”
梁可風問：“知道是什麼買家嗎？”
如果只是國際普通炒家那不用在意。
岑天華：“美國鼎盛基金旗下的子公司，不是普通炒家。”
這是猶太人掌控的基金。猶太人掌控了國外大多數媒體的話語權，所以，這次掃貨肯定不是為了簡單的低買高賣。
梁可風：“我們最近買了多少HK電視？”
“買了一千多萬。”
那也不少了。
岑天華繼續說：“如果我們跟著買，股價勢必會被炒高。”梁可風想了想，他們現在手頭上的資金充裕，有件事她早就想幹了。
“這樣，岑總，你先跟其他大股東溝通一下，我打算讓HK電視在港股進行私有化退市。”
這個年代主動選擇私有化退市的企業幾乎沒有，基本上所有大企業都削尖腦袋，想上市融資圈錢。
反其道而行之的，估計只此一家。
如果HK電視是個普通企業也就罷了，它不是，它是全港最大最有影響力的電視臺，如果以後被其他資本掌控，屁股歪了，影響會很大。
放以前，岑天華是不會理解大小姐為什麼要這麼操作的，但跟著大小姐時間久了，知道她的理念。
岑天華沒多問，馬上應道：“誠壹資金充裕，隨時可以發起要約。我先去嘗試說服那些股東，可能有幾個老頑固需要大小姐你出馬。”
梁可風想趁這個機會，把那幾個老頑固手裡的HK電視股份全收了。
看她掛了電話，秦啟明非常貼心地問：“要現在回港嗎？”
梁可風笑著挽起他的手：“走吧，我們先去逛逛，明天再回。”
*
HK電視私有化的事，在梁可風回來後的一個禮拜就敲定了。
那些老頑固，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梁家的面子，他們不敢不給。
洪門雖然解散了，但十萬徒子徒孫還在，影響力還在，誰敢輕易得罪他們。
誠壹給了一個非常合理的價錢，進行要約收購，在證監會的配合之下，估計兩個月內能快速完成私有化。
完成私有化之後，HK電視臺將成為梁傢俬有產業，不再對外公佈業績和財務狀況。
*
從澳洲回來沒多久，梁可風便發現自己懷孕了，算算日子，在兩人去澳洲前就已經懷上。
小寶寶在媽媽肚子裡，經歷了澳洲那段“大開大合、跌宕起伏”的日子，頑強地存活著。
事後回想，小兩口多少有些後怕。
從知道懷孕開始，秦啟明便不敢再碰老婆，生怕不小心傷到了胎兒。
他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給小寶寶講故事，進行胎教。
梁可風認為這種胎教沒有用，“你別給孩子講這些無聊的故事，你給我講些有趣的。”
孩子可以不聽，但媽媽要聽。
媽媽開心了，孩子是能夠真切感受到的。
這才是最好的胎教。
秦啟明就給她講各種好笑有趣的故事，古今中外，包羅萬象。
這天駱啟正和郭敏欣兒子滿月，他們路上堵車遲到了，在酒店吃了飯，跟駱家人聊了會兒，回來已經差不多十點。
洗完澡，秦啟明照舊給她講故事，他能講的故事，她基本都知道，所以，現在已經發展到，明督察要自己編故事的地步了。
他便把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加以改編，改成一個窮人家孩子的勵志奮鬥史，每天講一段，梁可風聽得津津有味。
“你這個故事，都可以寫成書了。”
他摟著老婆，“不寫，我的故事，老婆獨享。”
說著他低頭親了她一下，她昂著頭，深情回吻。
兩人太久沒親熱了，這一親不得了，本來孕婦那方面的需求就比較旺盛，他知道老婆想要什麼，不需要她開口，他輕聲說：“我輕一點。醫生說，四個多月可以做。”
她提醒：“不要撞。”
“嗯，我不撞。”
他就舔蹭磨，其實這樣更舒服。特別是憋了兩個多月， 那種酣暢淋漓的舒適，彷彿夏天酷暑裡的一口冰激凌，別提多暢快。
孕期生活質量，只要把握好度，還是可以過得很豐盛，很美好的。
特別是他這種體力好，擅長研究，又喜歡做舔狗的，大多時候，她只需要躺平享受就好了。
*
1978年五月，梁可風順產生了個女孩。
小女孩出生的時候，紅彤彤皺著個臉，醜的像個潮皮小老頭。
從來沒哭過的梁可風，眼淚差點掉下來。
幸好醫生安慰她，這是羊水泡的，過幾天就好了。
梁可風懷著殷切的期望，天天觀察著女兒的小臉，慢慢的，臉倒是不潮皮了，但依然是紅彤彤的。
大家都說剛出生的小孩，皮膚越紅，長大就越白，而且寶寶五官好看，像媽媽，以後長大了又是個小美人。
自己生的，能怎麼辦呢，就算是個醜八怪，也得寵著呀。
況且她的寶貝女兒，越看越可愛，剛出生沒多久就會哄人開心，會笑，看得她心都化了。
秦啟明從來沒覺得女兒醜，現在女兒就是他生命中第二重要的女人，他天天下班回來就抱著女兒玩，寶貝的不得了。
最高興的就屬梁大龍，從寶寶出生那天開始，他聽了算命先生的話，每天翻閱康熙大字典要給曾孫取個好名字。
取了一個月，才算把名字定下來，叫梁寶言。
駱家上下也很高興，駱家幾代人終於有個女娃娃，那待遇可想而知。
*
小寶言的百日宴是在港城最好的四明大飯店舉辦。
好嬸帶著小桃子，走進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雖然前面有人迎賓，但好嬸有點像劉姥姥逛大觀園，摸不到方向，不知道往哪裡走好。
為了來吃這個百日宴，好嬸特意做了一身旗袍，小桃子也是新買的小裙子，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喝喜酒，兩人是既高興又侷促。
“媽！小桃子！”阿歡從裡面出來，“這邊。”
看見阿歡來接，好嬸才算放下心來，“我多怕走錯地方。”
阿歡年初開始來港明上班，在港明法務部門做助理，她一早先來幫忙。
三個人進去，梁可風正坐在宴會廳旁邊的嘉賓室裡跟人聊天，她抬頭看見好嬸，忙打招呼。
好嬸笑得見牙不見眼，“阿風，恭喜啊，恭喜你們喜得千金。你這月子做的，臉色是真紅潤。”
梁可風重了十多斤，因為她肌肉比較結實，所以並不怎麼顯胖，不過臉色確實紅潤了。
“六婆呢？六婆怎麼沒來？”
“六婆準備娶孫媳婦，忙前忙後的，結果崴了腳，在家休息呢。她讓我給小寶寶帶來一道平安符，保佑寶寶平安長大的。孩子呢？”
正說著，保姆抱著孩子進來了，一百天的小寶寶，皮膚白裡透紅，晶瑩剔透，粉雕玉琢，黑溜溜的大眼睛到處亂轉，她已經會認人，看到梁可風，便伸手想要媽媽抱。
梁可風抱過孩子，好嬸不禁誇讚：“長得跟水晶娃娃似的，像個小公主。小寶寶喲，你怎麼那麼會投胎呀。真是好命喲。”
說著她把自己的紅包和六婆給的平安符都給小寶寶，梁可風讓小環先收起來。
聊了幾句，有其他客人進來了，阿歡帶好嬸去旁邊打麻將。
好嬸沒見過這種到處都是有錢人的場面，她很拘束，打麻將她怕打太大，也不敢去，只小聲跟阿歡嘀咕：“我以前還想你嫁個有錢人，哎喲，差距太大了，始終不舒服，你啊，還是找個普通人就好。”
阿歡無奈道：“媽，我還小，你還是先操心哥哥吧。”
“哎哎，那個是不是大明星啊。”
好嬸眼神往外撇，阿歡看過去，是林潤嘉李莎莎和幾個大明星一起來了。
這幾人進去跟梁可風打招呼。
這些人見梁可風，無論多大牌的明星，多少都有點拘謹，打完招呼，也就都識趣出去打麻將或者交際，只有李莎莎因為是親戚，她坐在梁可風旁邊沒走。
梁可風挑通眼眉，她問：“有事跟我說？”
“我想換個故事。”
“你要拋棄你親生仔了？”
李莎莎撒嬌：“不是，說不上拋棄，就是寫膩了，讓別人接著寫，還可能有新意。”
現在HK電視臺培養了不少編劇人才，李莎莎不寫，可以由其他編劇接著寫。
而且《女人三十一枝花》自開播以來，熱度長期不減，收視率奇高，會有很多編劇願意接手。
梁可風也不想為難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有個新點子，我想去寫了，拍一個《二十集》的電視劇。”
梁可風鼓勵道：“你先把大綱寫出來，找監製和編審聊聊。”
李莎莎本來擔心梁可風不同意，心裡還有些忐忑，她笑道：“那就麼定了？”
梁可風點頭：“就這麼定了。”
“小言言呢？”
“你明哥抱出去了。”
秦啟明抱著他的寶貝女兒，正滿場炫耀。
剛好梁大龍和駱弗邈從裡面出來，兩個太爺爺站在前面，都伸手要抱曾孫女。
小寶言看著前面的兩個老頭，只抓著手裡的小玩具，嘴裡咿咿呀呀的，並不理人。
爸爸哄她：“讓太爺爺抱抱。”
小寶言根本聽不懂，她抬起頭，剛好看見梁大龍，她在家裡，梁大龍天天逗她玩，這是她最熟悉的人之一，所以梁大龍伸手過來，她便讓太爺爺抱了。
把梁大龍高興的，他抱著曾孫女，炫耀：“看看，小言言更喜歡我。”
駱弗邈不服氣：“小言言，我也是你太爺爺，你看看我。你可是我們駱家三代，不，是四代唯一的女孩啊。”
梁大龍說話直接，絲毫不拐彎抹角：“什麼你們駱家，我們小言言姓梁，叫梁寶言，是我們梁家的寶貝。”
駱弗邈並不這麼認為：“是你們梁家的沒錯，但也是我們駱家的。”
梁大龍比較霸道，他大氣道：“我可以把我的全部身家都留給她，你能給她留多少。你說個數。”
一擊斃命！
駱弗邈頓時啞口。
圍觀的親朋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家逗兩個老頭開心，問他們究竟誰更有錢。
梁家和駱家誰更有錢？
明面上是駱家，但梁家的錢沒人知道有多少。
最重要的是，梁大龍開心的時候，大家可以圍著一起開心，他要是不開心了，港城都要抖三抖。
這就是實力的不同。
但最為關鍵的還是，駱家子孫後代太多，繼承人多，每個人能分到的也就少了。
不像梁家，是獨苗苗。
小寶言才不管，她現在是有奶便是娘，眼裡最愛的只有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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