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將計就計
梁幼琴瞬間紅了眼眶:“還不是那不爭氣的父子倆。可風要收購hk電視臺的事,大哥你知道吧?”
“她跟我說過。”梁大龍今天吃不下飯,他中午是喝的瑤柱鹹雞粥。
“賀年認為我們做紙媒的,做電視臺跨行業了,他很不看好,他勸可風,但可風又不聽他的。下邊的人又亂給出主意,他就讓高城去找他一個姓王的同學幫忙,高城那個同學在hk電視臺做什麼節目總監,賀年本意是讓他想辦法阻止收購,誰知道姓王的理解錯意思,直接搞了個抗議,把我們港明拉下水,事情鬧大之後,可風也沒辦法,只能去跟hk電視臺的蔡老闆商量,那蔡老闆也是個急性子,直接舉報到
廉政公署,現在廉政公署把高城抓起來了。”
“高城找他同學幫忙,為什麼會被廉政公署的人抓?”
梁幼琴有些不好意思:“他給了他同學二十萬。”
梁大龍放下湯匙,神情瞬間凝重:“也就是說,你們花錢讓人阻止港明收購hk電視臺?”
梁幼琴趕緊撇清:“我也是剛知道的。我就說高賀年現在是年紀大,腦子糊塗了,大哥
要不你把他這個總經理撤了吧。看見他我就心煩,
還連累高城被調查。”
她這是以退為進的策略,
梁大龍熟悉她這一套。
剛好梁可兒也吃飽了,
梁大龍把她打發走,
才問:“那現在,你想怎麼辦?”
梁幼琴:“大哥,去年樂茹出事,我半條命都沒了,今年高城要是再進監獄……”
說著,她小聲啜泣起來。
梁大龍:“這件事,我不能直接插手。可風現在剛接班,我去插手,那就是不支持她,不給她支撐,我只能支持她,你懂嗎?”
“我懂。那我去求可風?”
梁大龍如實道:“又不是你的錯,你求她也沒用。”
梁幼琴明白梁大龍的意思:“但是,賀年那脾氣比狗還犟!讓他去跟可風低頭,他肯定情願兒子坐牢。”
“既然他都情願兒子坐牢,難道我還要比他著急啊?”梁大龍重新端起碗,“你啊,與其說服我,不如去說服高賀年,實話說吧,這件事,查到最後,說不定,進去的不止高城,他高賀年是幕後指使,他也得進去。”
這是實話。
梁幼琴心撥涼撥涼的,看來,只有她一個人低頭沒有用。
從鳳凰山道一號出來,梁幼琴思慮再三,去找了九叔公。
九叔公見她上門,多少有些不高興:“你這是自亂陣腳。你現在找我,我還能出面替你們求情?還是說,提早執行我們的計劃?就為了高賀年?值得嗎?不值得!”
梁幼琴咬著牙辯解:“我為了高城!”
九叔公冷笑:“高城只要老老實實說實話,他不會有什麼大事,真正要擔責的是高賀年。這是他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憑什麼要我們給他收拾?你心疼他坐牢啊?”
“港明要高賀年坐鎮,不然會亂的。”
“亂不了,你也別太抬舉他高賀年。要不你試試。”
梁幼琴捏了捏眉頭:“我知道你不會幫忙。但這個時候,我也找不到其他人說說話……”
九叔公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不是時候。你要是現在動手,那就會功虧一簣。”
梁幼琴反握住他的手,沒說話。
*
西區海邊,一處偏僻地段,此處海浪比較和緩,一人坐在岩石上垂釣。
梁可風走前去,“布sir,你選的這個地方,可真不好找。”
布凱辛微抬頭看她一眼,笑道:“不好找就對了。”
“那麼急叫我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任務?”梁可風看著觸手可及的大海,稍微有些嫌棄地伸手掩住鼻子,她不喜歡大海的海腥味。
布凱辛問她:“廟王街那邊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兩邊對峙,兩邊都快熬不住了。”梁可風大概說了一下廟王街那裡的情況。
“熬不住就對了。這麼說,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妥協了吧?”
“差不多。催谷一下,應該不難達成合作。”
布凱辛站起身:“給你加一條線。”
“什麼線?”
“把越南幫拉進來()?(),
三足鼎立。”
目前來說()?(),
梁可風不想多事:“布sir()?(),
你胃口未免有點太大了∵()5∵_?_?∵()?(),
一口吃不成胖子的。”
布凱辛如實道:“最近有江湖傳聞,越南幫的老大裴有林一直躲在港城沒有離開。裴有林販毒走私,殺人越貨,曾經把一條船的人都給殺了,是港府頭號通緝犯。如果成功把他拿下,你我二人從此都可以金盆洗手了。”
上次棍花跟她說過越南幫的裴爺最近有大動作,梁可風問:“他躲起來多久了?”
“七八年是有的。”
梁可風:“有資料嗎?”
o記內部資料不能直接給線
人,布凱辛說:“你想了解什麼,你問我就行。”
“照片有嗎?”
布凱辛:“這就是他最傳奇的地方,沒有照片。只知道他身高171cm左右,年齡現在應該差不多五十歲上下,高鼻樑。警方有兩份根據證人口述畫的素描畫像,這個可以給你看看。”
說著布凱辛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她,裡面有兩張照片,這是把素描畫像給拍照後洗出來了。
梁可風低頭細看,兩張照片竟然是兩個完全不同樣貌的人,一個凶神惡煞,一個文質彬彬,不過都有一個高鼻樑。
“你確定這是一個人?”
布凱辛無奈道:“這是根據兩個不同證人的口述,描繪出來的畫像。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這就是為什麼裴有林能在港城潛藏多年,都沒被發現的主要原因。警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長什麼樣。”
“太難了。”梁可風又看了一眼照片,她把文質彬彬那張照片放在上面,放遠了看,“這個好像有點眼熟。”
布凱辛忙問:“你見過?”
梁可風自問對人臉幾乎能過目不忘,如果是她認識的人,不可能對不上號。
“只是眼熟,不一定長得一模一樣。”
布凱辛沒再追問:“你先幫忙把越南幫拉進廟王街計劃裡,既然裴有林蠢蠢欲動想重出江湖,他肯定會有所行動。後面我們就等著好了,說不定能釣上鯊魚。”
“小心把你的魚竿弄斷了。”梁可風沒有完全答應:“我試試吧,我現在主要目標不是越南幫。”
被牽著鼻子走的布凱辛不甘心地笑了笑,試探問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是梁記麻將館的老闆,叫梁可風,這一點我很早就知道了。港明集團梁大龍的孫女也叫梁可風,你知道嗎?”布凱辛沒有直接點名洪門,只說了港明集團。
梁可風猜測布凱辛應該早就有懷疑,情人節那天,她說她已婚,他心裡肯定就有底了。
她不承認也不否認,只笑道:“我叫杜鵑。”
“ok.”布凱辛明白了,他遞出橄欖枝:“你們如果要上岸,條件我可以幫你們去談。”
如果洪門要上岸,應該輪不到布凱辛來幫忙。
港英政府多的是高級別官員願意為他們效勞。
畢竟,如果真做成了這個計劃,
那可是名留青史的機會。()?()
“再說。”梁可風看向布凱辛,想起他買的股票,不免提醒:“盛東食品業績造假,接下來它的股價將會進入快速下跌通道。”()?()
一跌就是十多年,根本沒有翻身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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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凱辛詫異:“你怎麼知道我買了盛東食品?”()?()
梁可風假裝不知:“是嗎?你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