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人神共憤、踩出兵刃
蘇尚書咬著牙,說出了這段讓他最為尷尬的話,然後他的目光就向著面前的三位打量了一下。
“要是個敢做敢當的男兒,現在不妨說出來,老夫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
蘇尚書的意思,就是讓經手人自己站出來,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不過當燕然聽到“敢做敢當”四個字,又忍不住想笑……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就見宰相公子杜伏龍聞言,他坐在那裡首先辯白道:
“此事絕非杜某所為,我可以對天發誓!”
“那你那天晚上去如廁,為什麼去了那麼久?”沈姑娘聞言毫不猶豫,立刻就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那天杜某飲宴之時,忽然腹中一陣劇痛。”杜伏龍的臉龐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片紅潤:
“當時我離席之後,好久都沒辦法回來……我還一度以為是蘇尚書家的酒食出了問題。”
“等我出來以後,還問兩位仁兄來著……他們都說沒有腹痛,我才知道是自己的肚子有問題。”
“好吧,這件事先放下,”沈姑娘聽得半信半疑,隨即又把頭轉向了呼延決:“那呼延公子是怎麼回事?”
“我看您身子健壯,怎麼這幾杯酒就擔不住了?還出去吐了那麼久?”
“這……我也不知道因何如此。”呼延決臉上帶著一絲疑惑道:
“往日裡我飲酒十數升,也是面不改色。”
“可那晚相府的酒卻頗有力氣,我在旁邊的院子裡,扶著花樹吐了又吐,直吐得翻江倒海,頭昏眼花才回來……”
“早知道因為我離席引起了懷疑,我還不如直接吐在酒席上呢!”
說到最後這一句話,這位呼延公子終於露出了本性,性子似乎是有點直……
“那當時,您在做什麼?”
這時沈姑娘又一轉臉,朝著那位嫌疑最小的才子顏鏑問道。
“哦……我在屏風上填詞。”
這三人裡邊,顏鏑雖然才學過人,但論起身份來卻是最低。
他謙遜地低頭道:“當時尚書大人命我作詩,還抬出了一扇屏風來讓我題寫……在下才寫了半闕《青玉案》,就被迫停了下來。”
“為什麼?”沈姑娘納悶道。
“只怪我,這……”當才子顏鏑說起這事來,臉上頗有為難之色,似乎是不願提起那時的情況。
隨即杜伏龍在旁邊替他解釋道:“這位顏鏑公子平日裡和我交往甚多,我是知道他的。”
“因為他素有潔癖,所以寫詩寫到半道上,忽然聽到隔壁院子呼延兄發出的嘔吐聲,一下就犯了噁心,肯定寫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