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煙火裡的塵埃

煙火戰神

 我，葉凡，曾在沙場上令敵軍聞風喪膽，麾下鐵騎所到之處，片甲不留，世人皆尊我為戰神。可如今，卻推著一輛破舊的烤腸車，在這熙熙攘攘的夜市街頭，為了生計與一根根烤腸較上了勁，命運這玩意兒，還真是會開玩笑。

 傍晚的餘暉灑在身上，暖烘烘的，卻暖不了我心底的落寞。我熟練地將烤腸一一擺放在烤架上，腸衣在燈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隨著“滋滋”聲響，香味漸漸飄散開來。

 “老闆，來根烤腸！”一個脆生生的小女孩聲音傳來。

 我抬頭望去，是個扎著馬尾辮、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估摸七八歲模樣，正眼巴巴地盯著烤腸。

 “好嘞，小朋友，稍等一下。”我微笑著回應，手上加快了動作，翻轉烤腸，撒上調料。

 “叔叔，你這烤腸肯定很好吃，我老遠就聞到香味啦！”小姑娘嘴巴甜得很。

 我把烤好的烤腸遞給她，笑著逗趣：“那你可得好好嚐嚐，給叔叔宣傳宣傳。”

 小姑娘接過烤腸，迫不及待咬了一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滿足地眯起眼睛：“哇，太好吃了！叔叔，你手藝真棒。”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模樣，我心間也湧起一股暖意，彷彿暫時忘卻了那些過往的硝煙與榮光：“慢點吃，別燙著。”

 正說著，不遠處突然一陣喧鬧。我抬眼望去，只見幾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正圍著一個賣水果的小攤，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媽，臉上滿是驚恐。

 “老太婆，這保護費拖了多久了？今天再不交，就別想在這兒擺攤！”為首的黃毛青年惡狠狠地說道。

 大媽顫抖著聲音哀求：“小哥，我這生意難做啊，實在是拿不出錢，您行行好，再寬限幾天。”

 黃毛冷哼一聲：“不行，今天必須得交，沒商量！”

 周圍人都敢怒不敢言，紛紛側目。我心中怒火頓起，這等恃強凌弱的行徑，如何能忍？雖說如今我已不是那個在戰場上殺伐決斷的戰神，但骨子裡的血性還在。

 我大步走過去，高聲喝道：“欺負一個老人家，算什麼本事！”

 黃毛一夥兒轉過頭來，見我孤身一人，還推著個烤腸車，頓時滿臉不屑。

 “喲，哪來的烤腸佬，多管閒事是吧？趕緊滾遠點，不然連你一起收拾！”黃毛囂張地叫嚷。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要是不走呢？”

 黃毛一使眼色，幾個小弟便圍了上來，摩拳擦掌。賣水果的大媽嚇得臉色慘白，拉著我的胳膊直哆嗦：“小夥子，你別管了，他們人多，別惹禍上身。”

 我輕輕拍了拍大媽的手，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直面那幾個混混：“在這夜市擺攤，大家都不容易，你們憑什麼巧立名目收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