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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絕世天驕謝淵,宗師之路打開


 第217章 絕世天驕謝淵,宗師之路打開

 遮蔽夕陽的烏雲已經散去,只是那紅彤彤的落日也只剩了小半邊還在山尖,灑下最後的溫暖光芒,照耀在攜手的兩人身上。

 暖融融的。

 司徒琴莫名慵懶的朝著謝淵一伸小手,晃了一晃。

 謝淵看著眼前五指纖長、白玉也似的精緻手掌,忽然覺得這手也值得細細欣賞。

 雖然聽過所謂的手是第二張臉,謝淵此前只是很懂足控,不懂手控。不過現在看到這湊在眼前的堪稱完美的纖手,忽然對那些小眾愛好者多了幾分理解。此前不理解,顯然是沒看到好看的。

 但他還是更愛看……咳。

 謝淵發了會兒豬哥樣,然後反應也有些遲鈍,不解道:

 “做什麼?”

 “小還丹呀!”

 司徒琴手又晃了晃:

 “你我都沒力氣,此時不恢復實力,再遇危險怎麼辦?我今兒帶的丹藥倒還沒你這上古小還丹好使。”

 謝淵恍然,有些慚愧,這丹藥他都忘了分司徒琴一些,畢竟在他眼中,司徒琴的包包裡什麼寶貝都有,下意識的感覺她不缺。

 不過不缺也可以給,自己還是木訥了,還好司徒琴就欣賞自己的才華。

 謝淵連忙掏出瓷瓶,整瓶遞給司徒琴。

 司徒琴滿意的接過,正要倒出一粒來,忽然聽到一道迅疾到極致的破空聲從遠處接近,幾乎眨眼就到了近前。

 謝淵瞬間臉色一變,就要開始往嘴裡塞藥,強行恢復戰力,不過被司徒琴一把拉住。

 “是泰伯來啦。”

 司徒琴還沒看,聽這風聲就知道是誰,既是開心,又微微噘嘴。

 果不其然,李泰下一刻就從天而降,落到兩人面前,趕忙蹲下查看:

 “小姐,我被人纏住,救駕來遲!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脫力而已。”

 司徒琴搖搖頭。

 李泰仔細檢查了一下,見司徒琴確實沒受什麼傷,這才放下心來。

 他又看看謝淵,打量一下,發現他也沒什麼傷勢,頓時微微挑眉。

 李泰沉吟一下,回首瞥了眼那具被腰斬的屍體,隨後又回頭打量著兩人,有些詫異道:

 “小姐,小謝,這個刺客,是……你們倆殺的?”

 他在天上就看到了這名刺客的殘軀,憑他眼力,從那還未消散殆盡的血氣中,自然看清了刺客的實力。

 氣血三變境,極可能是天階刺客。

 不,連宗師級的刺客都出動了,這兒趕來的肯定是天階刺客,而且說不定是其中的金牌!

 若是真要動手,普通的刺客,豈會被派來刺殺小姐?

 司徒琴點點頭,指著謝淵:

 “還能是誰?謝鏢頭殺的,我打打下手!”

 謝淵斜眼看她,打下手?

 這下手打的可真重,把三變境如同地鼠一樣打出來了。

 “還是琴小姐的功勞,沒有你,我摸都摸不到這滑溜的耗子。”

 司徒琴笑眯眯的,李泰來了才徹底放鬆,又恢復了活潑的模樣,揮了揮手道:

 “那就一半一半!”

 李泰看著兩人還謙讓起來,無言的搖了搖頭。

 他微微感嘆道:

 “我還道天階刺客你們應對起來恐怕捉襟見肘,甚至要有傷損,只能靠著小姐的護身法寶硬撐。正待最快速度解決那宗師級的刺客,結果他纏著纏著,突然就讓開了,原來是你們竟然直接將這傢伙了賬!”

 兩個二變境,越階斬殺三變境強者,還是如此短的時間內,並且自身沒什麼傷勢,只是損耗大而已。

 即使其中一人是小姐,李泰也覺有些不可思議。

 兩個小姐還差不多……

 這個念頭閃過,他突然一愣。

 李泰突然想著,有沒有一種可能,小謝和小姐的天賦也差不多?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饒是李泰,也心頭震動,神色變幻不定起來。

 司徒琴的天賦,李泰最是清楚。

 那是兩位大宗師級武者的血脈結合,並且完美繼承了兩人的優點,可謂青出於藍。

 也就是她一直沒有全力以赴的修行,從來亦是隱於民間低調行事,沒有讓人知道她的驚世天賦。

 不然八大世家恐怕早就坐不住了,也不會消停這麼些年。

 而謝淵什麼檔次,也能跟司徒琴一樣的天賦?

 也許就是小男女搭配得當,配合默契,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那還真是般配。

 反正兩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想到這個理由,李泰心情稍稍平復一些。

 但是,以他的判斷力,自然知道,秋風樓的天階刺客,不是兩個二變境單單用配合默契這個理由就能殺死的。

 光是三變境的血氣總量,就比二變境高出多少?哪怕是兩個接近突破的二變境強者,加一起也比不過剛突破的三變武者。

 更不用說這血氣質量,蛻變前後完全是巨大差距。

 此消彼長,境界之間便成了一道鴻溝。氣血蛻變境之後,甚少有越境殺敵之事發生,再是天驕也難得。

 但若是兩個天驕,的確有機會達成這等無損戰果……

 李泰心情複雜,謝淵的天賦他看在眼裡,的確極佳,當得起天才之名。

 但要說能和司徒琴比肩,他總覺得不大現實。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似乎,大概,真有這個苗頭?

 用了許久,李泰才平息震動的心情,又瞟了幾眼刺客的屍身,慢慢道:

 “隔空一斧兩斷。三變境乃是武者肉身之極,而秋風樓的刺客還有特殊法門鍛體,以獲得更好的刺殺能力,也算是體修。小謝,你這斧頭的威力……”

 他摸摸鋼針般的短鬚,大有深意道:

 “那時都能傷到宗師,現在都過了多久了?水漲船高。”

 謝淵謙虛幾句,便聽司徒琴有些嗔怪道:

 “泰伯,不說我單獨出行嗎?我一路都在和謝鏢頭猜你們到底跟不跟,最後果然還是來了!”

 李泰嘆了口氣,指了指那天階刺客:

 “小姐,你看看這樣,怎麼真讓你自己出門?再修煉修煉吧,等突破到氣血三變境再說……”

 “一境又一境,一境又一境,再修煉我都要成大宗師了!”

 司徒琴撇嘴道:

 “這次只是偶然,隨便選個地方就撞破了世家陰謀,也不知是什麼運氣,按理說我氣運一直還算旺的……”

 她腦袋一歪,現出狐疑神色,美目斜斜看著謝淵。

 如果不是自己倒黴,那麼……

 這傢伙,好像出去試煉一趟都能撞到上古遺蹟來著?

 嗯,原來在鏢局也是出門必撞匪,一次鏢趕上別人半年的業績……

 感受著司徒琴懷疑的目光,謝淵仰首望天,哼著小曲,當沒看到。

 我用的張山的氣運,老是撞鬼關我謝淵何干?

 李泰見司徒琴不滿,搖頭道:

 “秋風樓連宗師都出動了,我看是提前針對。”

 司徒琴也微微皺眉,有些疑惑:

 “那錢先生前腳跑掉,後腳刺客就到。就算他們要找秋風樓來報復,應該也沒這麼快……但若是提前就想對我動手,嗯,說實話,這又有點不夠看,除非知道我要自己出門?不然一個宗師一個天階,區區兩個人到雲州是來送死麼?”

 對旁人來說這番話語氣誇張,對她來說自然不是。只要她在府中,有李泰禦敵,紅姨佈置兼貼身護衛,就是飛龍榜宗師也休想奈何她。

 “但也畢竟出動這兩人,所費不小,若只是以往那種惹人煩的小打小鬧,卻又不像……喂,謝鏢頭,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把我的行蹤洩露了?”

 司徒琴忽而笑盈盈的湊到謝淵面前,瞪大一雙靈動眼睛上上下下看著謝淵的臉: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個壞蛋!”

 謝淵苦笑一聲:

 “可別開這種玩笑!我怕泰伯忍不住拿我到紅姨那去審,到時候屈打成招,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司徒琴自是玩笑無忌,收回目光:

 “嗯,還是挺好看的,衝這張臉也應是好謝鏢頭!”

 她就找個機會來欣賞謝淵的臉而已,此時一臉笑眯眯的。

 謝淵無語,轉過話頭,提供了一個思路:

 “也許是秋風樓的人恰好在附近,被錢家聯繫上了?”

 司徒琴搖搖頭:

 “不是沒可能,但這幾率,未免太低。”

 謝淵沉吟一下,忽然想到那麼多被拐賣的女人小孩,靈光一閃:

 “那會不會,那些‘貨物’裡面,本來就有秋風樓欲要接收的?”

 司徒琴聞言,陷入沉吟,忽而問道:

 “泰伯,秋風樓的殺手額頭會刻字麼?”

 李泰腳步一動,在那名殺手屍身上檢查一番,然後回來道:

 “額頭上現在沒有字跡。但我看其額紋,有幾處斷續,應的確是幼時在額頭做過記號。我知道許多殺手組織,會做類似行徑,以編號代替人名,然後養蠱式的培養殺手。”

 謝淵和司徒琴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那些小孩裡面,便有一部分額頭帶有基本記號,也許便是準備交給秋風樓的“貨物”。

 “看來這件事還和秋風樓有關,錢家和姚家多半在給秋風樓輸送種子。”

 謝淵點頭道。

 司徒琴眉頭微蹙,緩緩說著:

 “朝廷屢次圍剿秋風樓不利,早就有人懷疑背後是有世家支持,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秋風樓近幾十年突然冒出,若沒有根底,怎麼春風吹又生的?

 而在大離境內,能和自立國起就集權相當成功的朝廷作對的,想也就只有那寥寥幾家。

 不過朝廷和世家向來有默契,只要表面過得去,就算底下互捅地再厲害,沒有翻出來的事情一律當不知道。

 數千年以來,中央王朝和大姓門閥,早已形成複雜的共生關係。

 但是這一次,謝淵和司徒琴找到了邕陽錢和金陵姚兩家和秋風樓有勾結的確實證據——

 也許算不上拿到證據,但司徒琴親眼目睹了兩家在這的巨大圖謀,隨後遇襲,肯定不能幾句話就抵賴過去。

 司徒琴一臉嚴肅道:

 “回去就把錢家在雲州的管事叫過來,不來?不來我就親自過去。

 “姚家是不是在雁州有邊境商隊?不走西關、喜歡繞路,不就是怕我麼?他們不敢過雲州,我們卻可以去雁州。泰伯,讓下面的人去雁州看看,幫他們驗驗貨,肯定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