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要吃七碗半 作品

第217章 許是更年期到了吧

被孃親帶著策馬奔騰,微風不斷拂過臉頰,時願感覺自己像是插上了翅膀的小鳥。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孃親的馬術竟如此好。

可惜她第一次騎馬,在孃的制止下沒有騎太長時間,怕她大腿內側的肉被磨壞了。

也幸虧她乖乖聽了孃的話,誰能想到她只是騎了那麼一小會,下馬的時候都感覺到兩腿有些痠軟。

好在這一路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

於是在接下來的路程中,每隔幾日許卿如就帶著女兒去外面跑一會。

車隊停下眾人歇息時,時景初就扶著女兒上馬,自己則一邊牽著馬在前面走,一邊小聲教著女兒該如何騎馬。

此情此景落在下人眼中,心中默默又把小姐的地位提高了幾層。

王爺王妃先前就十分寵愛小姐,可因為小姐先前身患痴傻之症,王爺王妃偏疼小姐倒也說得過去。

可他們未曾想到小姐已經痊癒,王爺王妃對小姐的寵愛卻絲毫不減,甚至比以前還要疼上幾分。

光看王爺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就算是世子年幼初學騎馬之時,王爺也未曾如此耐心過。

時願自是不知下人們的想法,每日學得十分開心。

也不知是不是她本身就有騎馬的天賦,本等行程過半時,她已經可以獨自騎著馬小跑了。

被孃親帶著和自己騎完全是兩種感覺,她都想象不到當自己可以騎著馬飛奔時,心裡該有多暢快。

時願在這邊過得十分開心,而遠在京城的謝聿之就有些焦心了。

當他知道威遠王被父皇訓斥後撤職時,心裡就突然感覺到了不對,結果還沒等他收到宮中的消息,自己就先受到了父皇的斥責。

而且同樣與他一同被訓的,還是威遠王府世子時少禹。

這太奇怪了。

父皇不喜他,人盡皆知,可父皇為何突然會對時少禹變了態度?

要知道,以前父皇對時少禹的無法無天一向是放縱的。

直到宮內消息送出來後,他才知道是柔妃在皇上面前上了眼藥。

此事是被靖王府安插進柔儀殿的一個宮女送出來的消息。

這個宮女平日只是在殿外幹些灑掃的粗活,打聽到的消息有限。

她只是提及柔妃前些日子去御書房伴駕之後,回來臉色像是十分高興。

若是隻憑這一點,倒也無法確定是柔妃在中間挑的事兒,可偏偏父皇在這段時間中就只見了柔妃一人。

顯而易見,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

謝聿之閉著眼,渾身散發的冷氣彷彿能凍死人一般。

雖說威遠王被撤職後就可以回京,也意味著他和圓圓馬上就可以見面。

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一個柔妃的挑撥。

駐守了幾年邊關的威遠王,也不該是擔著罪名被撤職後回京。

謝聿之看向墨一道:“把手裡的東西放給貴妃,再推她一把。”

許是柔妃懷孕後就立刻把姦夫處理了,以至於這麼長時間,對方那幾個窩點都被暗衛摸透了,卻沒有找到絲毫證據。

沒關係,沒證據他造一個便是。

反正父皇頭上這頂綠帽子是實打實的,他也算是盡了孝心。

同時他又從府中調了兩隊暗衛,往雲城方向迎一迎威遠王眾人。

“迎到車隊後,你們已在暗處負責保護就行,若無危險不必現身。”謝聿之一一交代。

暗衛領隊低聲應是。

一轉眼過了半月,行程已經走了大半。

可時願卻發現他爹這兩日老是咬牙切齒,看誰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她偷偷詢問孃親:“爹爹這幾日是怎麼了?”

許卿如扯了扯嘴角:“許是更年期到了吧。”

時景初騎著馬,一想起那隊人馬來他就恨得牙癢癢。

呵,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怎麼,靖王是覺得自己手下的人比他們威遠王府的侍衛還得用是嗎?

都是男人,靖王那點花花腸子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不就是衝著他們家圓圓來的嗎?

這還沒到京城呢,就惦記上了。

哼!

既然躲著不露面,那就永遠都不要露面了。

別想著他會把此事告訴園圓,靖王他做夢!

七日後,威遠王府眾人終於風塵僕僕地到達了京城。

此時,距離遊戲任務給出的時限還有十二天。

時願坐在自己的馬

車中,這次,她沒有偷偷掀開簾子往外看。

俗話說得好,在京城一塊磚頭砸下來十個有九個都是當官的,她自是得謹慎一些。

不過即使是沒有親眼看到,從馬車窗戶縫隙中傳進來的吆喝聲,也能感覺到與雲城大不相同。

精氣神一看就比雲城的百姓好上許多。

也是,畢竟是天子腳下。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熱鬧漸漸消失。

馬車繼續走了一刻鐘後,終於停了下來。

時願知道,自己屁股的受罪之旅終於結束了。

自己終於到家啦!

既然到了自己的地界,她也就沒剛才那麼拘束,輕輕掀開簾子,就看到威遠王府氣派的大門以及大門口栩栩如生的石獅子。

門口早就候在此處的下人早已過來迎接。

而時願的眼睛卻落在那個滿臉笑容的男子身上。

若她沒猜錯,他應該就是自己那位傳說中的兄長了。

時少禹一大清早就來到大門口恭迎爹孃,突然感受到了不遠處馬車上傳來的視線,眼神立馬掃了過去。

待看清人之後,他壓下心底的喜悅,笑著眨了眨眼。

時願一樂,這個哥哥倒是有趣,心裡的一些陌生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春茗先下了馬車,伸手將院時願接了下來。

時景初和許卿如也已經下了車,看到多年未見的兒子,兩人臉上滿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