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想你回去,我有消息
鐘意拎得魚湯保溫桶放在一旁的位置上,顧時宴擠進來的時候,鐘意下意識的護著保溫桶,就像是對待什麼很寶貴的東西一樣。
車門被鎖了,鐘意下意識去拉車門,卻發現根本就拉不開。
身後,顧時宴強勢逼壓過來,他強壯挺拔的身軀將鐘意一點點的籠罩在身下。
鐘意縮在出租車後排,一臉的惶恐和不安。
她眼睜睜看著顧時宴的面龐越靠越近,最後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壓迫感,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
顧時宴靠近時,他見鐘意閉上了眼睛,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垂首打量著被她緊緊抱在懷中的保溫桶。
他看了保溫桶很久很久,久到眼睛都有些酸澀時,他才微微眨了眨眼睛,再睜開眼時,眼眶下掛著一行清淚,黑夜中,車窗外面的橙光打進來,正好覆在了那顆晶瑩的淚珠上。
顧時宴抬起手,手指輕輕的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細嫩軟肉,他動作溫柔,就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生怕會碎了一樣。
鐘意始終緊閉著眼睛,就好像眼前的人是什麼魔鬼一樣,她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男人的手越是撫摸著她的肌膚,她的身體就越是顫抖。
眼角的淚珠,還是毫無徵兆的滾落了下來,那一滴淚沾溼了顧時宴的手指,明明沒什麼溫度,他卻感覺異常的熱辣滾燙。
顧時宴微微的發了下抖,隨即他自嘲的笑起來問說:“你去給他送湯是不是?”
鐘意聞言,她沉默了好久,但是隨即,她還是睜開了眼睛,黝黑的瞳仁裡,倒映著顧時宴充滿哀傷的面容,他目光平靜看著鐘意,但是眼底,卻又有狂風暴雨在叫囂一般。
恍惚片刻,鐘意才醒了醒神說:“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顧時宴聞言,他猛地陰沉下面孔,大手瞬間扼住了鐘意的下頜,他的眼神透著森森寒意,就好像是要吃人一般,他聲音重重的說道:“鐘意,你說你是不是賤?還沒吃夠愛情的苦嗎?從我這裡走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討好另外一個男人了?你曾經做過的那些自以為用心的東西,不都只是感動了你自己了嗎?怎麼?現在又想要故技重施了?”
鐘意吃痛,她卻一個疼字也不說,只是好笑的望著顧時宴說:“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她臉上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很是令顧時宴心煩意亂,他忽然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拿捏住她了。
她的世界,好像並不是以他為主了。
從前的鐘意,哪裡能像現在這樣做到好幾天不去找他的。
可是這兩天,他一直故意不來找她,他想著,或許是因為他太表現得在意她了,所以她才肆無忌憚了起來。
他想,他該學著像從前一樣,她就能乖乖回到他身邊了。
可是結果,到底不盡人意。
顧時宴並不想說什麼,他只是不想在鐘意臉上看到並不在意他的表情,他很受傷,很難過,很不舒服。
他低頭,毫不客氣的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他強勢侵入,用舌頭在她的口腔裡掠奪著一切的氧氣。
鐘意狠狠推他,打他,咬他,掐他,他都跟沒有察覺到一樣,手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探進她的衣襬裡,沿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上,覆在了她胸口處。
鐘意瞪大了眼睛,淚水更是從眼角滾落下來。
她的淚落在顧時宴的臉上,灼燒著他的肌膚,令他更難以自控。
憑什麼從前只屬於他的女人,現在卻要對另外一個男人好?
憑什麼曾經說過愛他的女人,現在卻要移情別戀?
顧時宴用力拽扯著鐘意的衣服,他將她貼身的打底衫撈上去,露出了她白皙柔軟的身體,他大力扯下她的褲子,然後又拽下她的小褲子。
傾身靠近時,顧時宴拉開了
西褲拉鍊,他將自己的某物向鐘意的身體處遞去。
只是在貼近時,他還是停住了動作。
他忽地用手覆向了鐘意的身體,然後低頭壓迫下來,他目光死死鎖住她的眼睛,他厲聲質問說:“這裡,陸允洲來過沒有?”
他指著她的隱私部位,問著並不尊重她的問題。
鐘意滿眼是淚看著他,厲聲說道:“來過又怎麼樣?沒來過又怎麼樣?顧時宴,這些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什麼人啊?上司?男朋友?丈夫?還是朋友?你又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質問我?”
顧時宴倏然眯緊了眸子,他抬起手再一次掐住了鐘意的下頜,他用力之大,似乎是想將她給全部捏碎一般。
他目光像是能噬人一般,帶著凌厲鋒銳的光芒落在鐘意的臉上,他嗓音更是陰沉得駭人,說出口的話,幾乎是從齒縫裡溢出來的,他說:“我以床友的身份來質問你,不可以?不行?”
鐘意面無表情回望著他,片刻後,她忽地笑出聲音來說:“那你還真是一個毫不合格的床友呢,下了床,誰還在意誰是誰?誰跟誰睡過?顧時宴,你不會真把從前我說的愛你,只會對你好的這些話當真了吧?”
聞言,顧時宴更生氣了,他周身戾氣肆虐,他手一寸寸往下,最後直接捏住了鐘意的脖子。
她太弱小了,她的脖子在他手中,就好像捏住了一根鉛筆一樣,細得似乎只要他輕輕一用力,她的脖子就能在他手中斷開一樣。
顧時宴並沒有因此而鬆手,他傾身下去,唇胡亂在鐘意的鎖骨處流連,最後往下,舔舐到了她的敏感部位。
鐘意渾身彷彿有一陣電流竄過一樣,雖然她現在很討厭顧時宴,可是被他觸碰,她的身體還是會有所反應。
可是,在面對他的撩撥時,她還是能做到很清醒。
她拼命的掙扎、反抗,可是顧時宴的一雙長腿壓著她,她根本沒從反抗。
顧時宴將她的衣服扯下來,打底衫掛在她身上要落不落的,卻又遮蓋不住她白皙的身軀。
在快要進入的前一秒鐘裡,顧時宴忽然又一次停住了動作,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他的心裡總是會很牴觸、很排斥。
那一夜鐘意被三個人輪番玷汙的事情,在顧時宴這裡還是沒能過去。
他是顧時宴,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不該擁有一個這樣卑劣不堪的女人。
可是,他又不想讓鐘意離開自己的世界。
鐘意一開始是害怕的,害怕她和顧時宴之間會再發生身體上的接觸,可是看到他猶豫時,她才明白過來,男人是真的會介意女人是否是清白的。
至少在一起之後,他肯定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人輪番侮辱過。
於是,鐘意趁著顧時宴還沒有緩過來,她雙手主動攀上了他的脖子,她送上自己的唇,她試圖去親他。
可是很快,顧時宴就抵住了她的靠近,他低頭看著她,目光深深呵斥說道:“鐘意,你幹什麼?”
鐘意仰起臉看他說:“你不就是想著床上那點事嗎?既然你這麼想要,那我滿足你就去了。”
話落,鐘意又一次要親上顧時宴,他卻猛地按住她的臉,低聲說道:“你身下不知道來過多少人,鐘意,你這樣做,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公園了嗎?誰都可以進來玩?”
鐘意凝著顧時宴的瞳眸,她分明看到他眼底的真誠,他是在認認真真的問她這個問題。
見他這樣,鐘意忽地又笑了出來,可笑著笑著,臉上卻又滾下來了淚珠。
等緩過勁後,她才淡笑說道:“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這麼不想我好,那你又來找我幹什麼呢?”
顧時宴鬆開了抵著鐘意身體的手,他坐直身體,然後仰靠在了椅背上,他仰起臉,目光混沌的望著車頂。
好久了,他才聲音低低的說道
:“可我就是賤,我抱不到你我失眠,我見不到你我心慌,沒有你的消息我就害怕,我一面想著擁有你,一面又想著嫌棄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鐘意聽到這些,她一時僵怔住了。
沒想到有一天,顧時宴還會承認自己是雙標的。
片刻沉默之後,鐘意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一旁的顧時宴聽到她整理衣服的響聲,他並沒有阻止,也並沒有說什麼。
等整理好了,鐘意才捧起保溫桶,她對顧時宴說:“讓我下車吧。”
顧時宴這才扭過臉看向她,他的目光裡都是深深的晦暗。
半響,他低啞著嗓音說:“跟我回錦園去吧。”
鐘意聞言,回過頭看他時,眼裡的驚慌溢於言表,她厲聲質問說:“顧時宴,你瘋了吧?”
顧時宴目光平靜的看著鐘意說:“我沒瘋,我是很平靜的在跟你說這件事。”
鐘意毫不客氣的告訴他說:“你想讓我跟你回去,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顧時宴就知道鐘意會拒絕自己的提議,他也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他只是心平氣和的對她說道:“既然我讓你回去,你不願意,那我們就來談一筆生意吧。”
鐘意不做任何猶豫,當下就拒絕了說:“我不會跟你做任何生意的。”
不管是金錢上的也好,還是時間上的也罷,顧時宴是正兒八經的商人,鐘意又怎麼可能玩得過他的心眼呢?
她試圖推門下車,可是車門仍舊是鎖死的,她根本就下不去。
顧時宴側首看著她,目光始終那樣雲淡風輕的,他忽然開口說道:“如果我說,這個生意是跟宋子衿有關係呢?”
聞言,鐘意抱住保溫桶的手驀地一顫。
暗光下,她的所有小動作,顧時宴都盡收眼底。
商人最擅長的,那就是察言觀色了。
一個細節,就能決定談判的成功與否。
顧時宴從鐘意的動作中看到了生意可以談成的苗頭。
鐘意也並沒有想過要藏著掖著,她扭過頭來,目光復雜凝著顧時宴問說:“你知道子衿的消息?”
她滿眼都是疑惑,眼眸深處更是隱藏著深深的期望。
顧時宴側著身子,抱臂看著鐘意,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除了傅朝陽,只有我知道宋子衿的消息。”
鐘意急忙抓住顧時宴的手臂說:“那你告訴我。”
顧時宴微眯雙眸,他凝著鐘意反問說:“你當我是傻子嗎?”
鐘意沉思了一下,隨即說道:“顧時宴,你就是想騙我,你曾經也這樣騙過我的,你說的話,你覺得我會輕易相信嗎?”
顧時宴卻一副不疾不徐的口吻說道:“鐘意,時間等得越久,宋子衿就越是多一分危險,我不逼迫你做決定,但是事情後果,你要自己承擔。”
鐘意攥緊了雙手,她橫眉冷對質問說:“顧時宴,你又想讓我幹什麼?”
顧時宴的聲音很平靜,他說:“我想讓你回錦園。”
鐘意大聲抗拒說道:“我不,我不會跟你回去。”
話落,她去推門,這一次,車門打開了,她拎著保溫桶下了車,跑得飛快而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