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哪有這樣的

沈靈竹還對著城門口張貼的盜匪畫像品頭論足,說很像今天遇到的石家隨從,可惜沒得到大哥的認同。

但沈先竺說了一句,據說忠國公手下的家丁來源頗雜。

他倆藏車底不露頭,以至於師姐找來時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兩個。

接下來城是進了,身上還是沒錢,沈靈竹想去找人賣個製冰秘方吧,一身的汗味也不像個樣。

而且大哥說他們進城後得儘快到縣衙簽字,否則少了這道文書,進不到下一城。

沈靈竹向師姐確認之後,吐槽:“哪有這樣的,革職搞得跟流放似的。

該不會,到達戶籍地的時間,也有規定吧?”

沈先竺閉了閉眼:“最長十五天內必須到達順縣縣衙,且回鄉後爹輕易不得離開縣治所轄,會有官差登門查驗。”

“……”沈靈竹特別想問問大伯究竟犯了什麼事,然則師姐衝她搖搖頭不許她此刻問。

三人趕到醫館時,大夫已經給胡氏扎過針開過藥,但這藥錢著實不便宜,三天藥小五兩。

沈淮道:“你們在此勿動,我來想辦法。”

“爹,我陪您一起去。”沈先竺大概能猜到爹去找曾經秋闈同科。

他道:“兒子明年就十五歲,該同爹多見見世面。”

“好。”沈淮望著兒子稚嫩的臉龐,不忍又欣慰,兒子本是臘月生人,出生算一歲,轉年沒出滿月就兩歲,虛的很。

但自己今後不便出門,以前是沒時間,現在多帶帶他學習人情世故也好。

他們一走,這醫館後院又別無他人,沈靈竹就忍不住拉著煎藥的師姐問:“師姐,你說記憶裡大伯母曾罵過忠國公欺人太甚,那麼今天的石公子是他一夥的嗎?”

“不確定,有機會問一下忠國公姓什麼就會知道。

大伯得罪超品是肯定的,至於原因對我們來說重要也不重要,沒流放能回鄉還是民籍,努努力會有無限可能。

別在沈先竺跟前打聽。”師姐告誡完她,眼神又瞟向大伯母休息的房間。

沈靈竹發現她情緒低落,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大伯母有什麼不對嗎?”

沈姐搖搖頭,扇灶的動作停下,盯著藥鍋內輕沸的藥道:“大伯母本就生著病又身子重,我今天還攛掇她裝暈倒,又沒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