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荼蘼6
目前掌握的線索少之又少,凌風對此也頗為無奈,一時間他也不敢貿然下定論,以避免先入為主的思想誤導了調查工作,不過從他自己的角度出發,他暫時還是比較傾向於這起案件的性質是情殺,起因很可能和被死者欺騙感情有關,但問題是為什麼會有侮辱死者的行為?而且行兇手法的細節卻似乎又否定了這種可能,就像馬建國所說,如果兇手因為發現被欺騙了感情殺人,行兇的過程更應該是一種發洩的過程,怎麼可能會用手術刀呢?而且嫌疑人從綁走死者,再到殺死死者,是有時間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是嫌疑人想和死者談判,比如談複合,顯然最後的結果是談崩了,那麼嫌疑人在行兇的過程中又怎麼可能會理智的用手術刀,一個惱羞成怒,失去理智的人手握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卻沒有一下割傷死者,這似乎不合常理,但卻是事實。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嫌疑人是個非常冷靜的人,但這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因為一個人既然能夠做到冷靜的殺人,又怎麼可能在面對感情問題時不三思而行,反而衝動的殺人,除非是衝昏的頭腦,這也是矛盾的存在,
另外,從現階段的調查看,死者雖然存在欺騙感情的行為,但和她交往的異性都是條件比較好的,無論交往的過程如何,交往的目的是什麼,以這些人的條件,真的犯不上為了一段感情而自毀前程,真要報復,就像偵查員說的,找人打一頓死者其實就足夠達到目的了,風險也沒那麼大。
總之,這起案件到目前為止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一時也無法找到答案,除非能有新的線索,否則僅憑分析,猜測根本無法破案。
二章
人血顏料
他放下畫筆,坐在自己的作品前,藉著那試圖擠進房間但卻被窗簾阻擋了的昏暗微光,他欣賞著剛剛完成的作品,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完美,簡直就是完美。”
這是一幅暗黑深沉的油畫作品,暗褐色的大背景下遠處是數座隨意“擺放”的冰山,而近處則是一個全身血汙的赤裸女人蜷縮著身體,表情扭曲的坐在冰山的半山腰,兩名面目猙獰的小鬼手握佈滿針刺的鐵鞭站在女人的身後,鞭梢垂在冰面上,在他們身後的冰面上還印著數道長短不一的血痕。
整幅畫雖然非常精準細緻,從欣賞的角度看倒是沒什麼問題,但無論是色調,還是內容,卻都給人一種陰暗壓抑的感覺,彷彿畫中隱藏著一股亂人心智的神秘力量,很容易引起欣賞者的不適,甚至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