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新七日降16
二
許久過後,凌風打破了自己創造出的沉默氣氛,說道:“福爾摩斯有句經典的名言,‘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張文芳和杜振平是同謀。”
馬建國脫口而出,這個想法也正是凌風所想到的那個“匪夷所思”的猜測,不得不承認,這個想法的確非常大膽且不可思議,表面看似不可能,卻讓一些問題變得合理了。
“我查到張文芳老公去世的時間和陳濤老婆去世的時間非常接近,我懷疑這有可能是被我們忽略了的問題,已經著手在調查了。”凌風揉了揉佈滿血絲的雙眼,說道。
“如果杜振平沒有撒謊,陳濤的老婆是死於‘七日降’的話,難道張文芳的老公也死於‘七日降’?”
“這是一個思路,還有一個更不可能的思路就是趙士強。”凌風說道,“趙士強的老婆也是死於癌症,目前案件裡涉及的人和事,都和癌症脫不了關係,只不過趙士強自己也死於‘七日降’這個情況我還沒想到合理的解釋。”
隨著分析的深入,案件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牽涉其中的每個人似乎都有嫌疑,卻又沒有充足的證據能夠鎖定。
馬建國提出的疑問調查起來原本並不困難,但由於現階段張文芳有嫌疑,為免打草驚蛇,不能直接向她瞭解,而且如果她真的參與其中,就算找她瞭解,她也未必會說實話,所以只能採取“繞路”的方式進行調查,不過總算很快就有了結果,只是這個結果卻很“模糊”。
據查,張文芳的老公劉釗一死於胃癌,然而當年劉釗一主治醫生的一番話卻讓人感覺到他的死有些蹊蹺。
當年劉釗一入院的時候已經到了胃癌的中晚期,按主治醫生當時的保守估計,如果能夠積極配合治療,採用中、西結合的方法,至少還能活一到兩年。然而奇怪的是張文芳當年在老公病情稍微有所穩定的時候,突然提出了出院,主治醫生問她原因,她只是說去別的地方治療,但具體去哪裡她沒說,既然病人和家屬主動要求出院,醫生也無法阻止。
然而在調查了幾乎全國所有與癌症治療有關的醫院的記錄,都沒有找到當年劉釗一再入院的治療記錄。當然,這並不能證明什麼,畢竟癌症的治療費用是很可怕的,雖然劉釗一是做生意的有些家底,但也抵不過每天如同倒水的開銷,何況住院期間他的生意幾乎“荒廢”,所以不能排除他們放棄在醫院繼續治療的可能性,而且民間也有一些所謂治療的“偏方”,中醫治療也便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