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泓瀚 作品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小丑28

 然而這僅僅只是許偉對身邊人說的版本,實際上未婚妻不辭而別後,他經過多番打聽,最後找到了王志忠的住處,也在那裡見到了未婚妻,不過他並沒有想過追回未婚妻,因為在那之前,他已經知道了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他和未婚妻都是a型血,可是兒子卻是b型血,他懷疑孩子是王志忠的。他恨未婚妻的水性楊花,更恨王志忠破壞了他的幸福,從那時開始,他就萌生了要把孩子養大,讓他去殺了王志忠和未婚妻,製造一場骨肉相殘的慘劇。

 聽到這裡,我被許偉那可怕的報復心所震撼,尤其是他面對仇恨時的冷靜和耐心,我真不敢想象這些年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還是回到主題上吧。

 後來許偉的未婚妻和王志忠在一起一年後就分手了,之後就去了外地,並在當地結婚,不幸的是,三年前在旅遊途中遭遇車禍,不幸遇難了。

 這也讓許偉把仇恨全都瞄準了王志忠一個人。他每天只要一有空,就會跟蹤王志忠,並用記事本記錄下他所有的生活細節,從中找尋作案機會。這個記事本事後也在許偉的家中被找到,裡面詳細記錄了王志忠每天幾點出門,吃什麼早餐,時期間更是精確到了分秒。

 他了解到王志忠的老婆周秀梅和林金花的性格很像,於是就決定以此為切入點,接近王志忠,開始自己的計劃。

 有一晚王志忠和周秀梅吵過架後,去了酒吧喝酒,許偉也跟去了,看王志忠喝了差不多後,他就開始接近王志忠,並率先訴苦,以此產生認同效應。而最終的結果正如他所料,王志忠和他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不過他很聰明,從一開始就很注意隱藏身份,以擔心老婆發現為由,和王志忠聯繫都是通過聊天軟件,而且還是一款用於購物的聊天軟件,而相約見面的都是一些相對偏僻的地點。用王志忠的話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會那鬼使神差的那樣相信許偉,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的緣故吧。

 許偉的可怕並不是因為他的殘忍,而是他用了幾年的時間去佈局,並在這個過程中忍耐,剋制,隱藏自己的仇恨,甚至騙王志忠入局,都是那麼自然,以至於王志忠始終不相信許偉 苦心經營的如此複雜的局都是為了他。

 一個人的可怕不外如此。

 尾聲 寫在最後

 今天,距離“黑白小丑”案件偵破已經過去二十天了。

 我坐在電腦前,關閉了屏幕上的文檔,長舒了一口氣,新的作品總算在我磨蹭了幾個月後完稿了。

 我伸了個懶腰,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後,坐到茶几前,燒上一壺開水,準備泡個功夫茶,讓始終處於高速運轉的大腦好好放鬆一下。

 其實每當完成一部作品後,我不僅沒有一絲如釋重負的喜悅,反而內心會有一種空蕩蕩的失落,畢竟幾個月的時間都被一部作品佔據,裡面的每個人物,每一句話,每一處描寫,都費盡了我全部的心思,也習慣了每天無時無刻腦海裡全在醞釀和構思細節,可以說是有了感情,這完工了,感覺就像是情侶分手似的,一時間要想從中抽離,很難。不過我是喜新厭舊的,隨著新靈感的到來,原來的失落感立刻就會煙消雲散了。

 我正在等水燒開時,門鈴響了起來,我起身緩步走到門邊打開了門,門外站著凌風、馬建國和趙智龍三人。

 “哎呀,趙老,您怎麼也來啦,快請進,快請進。”我頓時興奮地招呼著。

 “呦,我們來的可真是時候啊,水正好燒開。”進屋後,趙智龍看著茶几上正冒著熱氣的水壺,笑著說道。

 “那是,我這可有預感呢。”我笑道,隨後拿出茶葉,倒入茶碗內。

 “怎麼樣,金泓瀚同志,最近忙嗎?”馬建國問道。

 “你們來之前我正好忙完了,接下來準備休息幾天,稍稍放鬆一下,順便找找新的靈感。”我邊泡茶,邊說道。

 “那你不用找了,我們來給你送現成的故事了。”凌風笑道。

 “之前你說的案子破了?”我問道。

 “沒破,哪有閒情逸致來找你喝茶啊!”馬建國說道。

 “這裡面可有你的功勞啊。”凌風說道。

 “行了,別廢話了,快給我仔細說說。”我放下放到嘴邊的茶杯,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哈哈,這心急的。”趙智龍喝了口茶,笑道。

 接下來的時間,我被他們三人帶入了案件偵辦的世界中。能夠邊品著香茶,邊聽著跌宕起伏的案情,對完稿後陷入失落的我而言可謂是無比愜意和充實。

 夜幕緩緩降臨,三人的敘述也進入了尾聲,比起之前僅聽凌風一人說,這次三人的敘述更加的詳細和精彩。

 聽完後,我興奮地鼓起了掌,說道:“太精彩了,真是太精彩了,這個結局可真是跟賽車漂移似的。”

 “我們也沒想到案件最後會演變成這樣出人意料的結局。”馬建國說道。

 “不得不承認許偉的頭腦的確厲害,尤其是他竟然能讓王志忠對他服服帖帖的。只可惜他沒把聰明的頭腦用到正路上。”趙智龍說道。

 “在心理學上有一種叫‘認同效應’的,說的就是引導者表達了與對象之間相似的觀點和特徵,從而使被引導者產生了一種同體觀,視引導者為自己人,許偉就是利用這個效應,取得了王志忠的認同。”我說道,“而王志忠則是一種‘覓類求同’的心理在作祟,從他的角度看,他遇到了一個和自己遭受同樣挫折的夥伴,從而彼此慰藉,以減輕他內心的挫折感。”

 “喲嗬,這分析的,跟個心理專家似的。”凌風喝了口茶,笑道。

 “我這也是為了寫稿,查過一些心理方面的資料罷了,皮毛而已。”我笑了笑。

 “這案子給你送來的及時吧?”馬建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