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弦畫柱 作品

第六百九十六章:仙蓮妖女!

 不過這等駭人手段,想要渡化他人自然千難萬難,條件苛刻。

 他身為大日金烏宗的天驕,修煉大日金烏訣,豈會輕易被渡化,對方必須給他佈下諸多禁制,才可辦法慢慢渡化。

 “不過只要你放了我師妹,我任你種下神魂禁制!”

 他深吸一口氣,眼眸掙扎,彷彿做出某種艱難抉擇,出聲說道。

 他能夠成為大日金烏宗的天驕,自然非同一般,早年獲得一樁機緣,撿到一根金烏真羽。

 將這根金烏真羽煉化後,不僅天賦提升,識海神魂還誕生一點太陽真火。

 這點太陽真火,可燃燒一切針對神魂的神通術法,包括諸多神魂禁制。

 這件事情,只有師尊與師妹知曉。

 所以在南宮夭夭提出識海種下神魂禁制,他心中狂喜,甚至覺得可以藉此機會以太陽真火重傷對方神魂。

 一旦重傷神魂,全力爆發下,他有五分把握斬殺對方!

 不過這種事情,為了以免被南宮夭夭看出不對勁,自然表現的糾結,憤怒,一切為了師妹。

 剛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表現,將自己與師妹的最後一層關係打破。

 “嗚嗚嗚——”

 不遠處的師妹不斷朝著自家師兄搖頭,可現在聲音被封禁,說不出話來,只能支支吾吾。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沒想到季道兄竟然是如此用情之人,身為大日金烏宗的天才,竟然願意為了師妹放開識海,讓我種下神魂禁制......”

 南宮夭夭美眸如同燦爛星河,打量著眼前季少一,彷彿十分意外。

 “哼,你現在放了我師妹,我自會放開識海,任你種下禁制。”

 季少一一襲赤金色法袍,面容英武,擁有一股捨我其誰的迫人氣勢。

 “雖然道兄這般用情至深,話語令人信服,可夭夭卻是信不過呢,不如道兄放開識海禁制,任我種下禁制,我自然會放阮仙子離去。”

 南宮夭夭的美眸彷彿會說話一般,笑意盈盈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立下道心誓言,不僅要放過我師妹,甚至要護她離開秘境。”

 季少一彷彿不願意與南宮夭夭過多廢話,冷聲說道,頭頂一頭三足金烏若隱若現,形成一片赤金火火海。

 “道心誓言......”

 南宮夭夭稍稍思索片刻,直接應下道:“可以,只要季道兄放開識海,任由我種下禁制.......”

 話語間,直接立下道心誓言。

 這一下,論到季少一皺眉了。

 沒想到南宮夭夭答應的如此爽快。

 不過猜到對方主要目標就是自己,他心中釋然,沉聲道:“好。”

 隨後將識海放開。

 不過縱然識海有著太陽真火,無物不焚,他還是十分謹慎。

 畢竟,識海與氣海丹田,皆是修士至關重要的兩大地方。

 稍有意外,便可萬劫不復。

 若不是為了師妹,他也不可能如此冒險,出此下策。

 南宮夭夭雙手掐訣,施展某種神魂禁制。

 不過就在禁制打出的瞬間,一隻蠱蟲倏然間從她衣袖飛出,朝著季少一識海激射而去。

 “噗嗤!”

 季少一眼眸怒視,眉心識海的太陽真火瞬間燃燒,將眼前蠱蟲進行焚燒。

 但下一刻,他瞳孔映照的南宮夭夭揭開面紗後,彷彿上天完美藝術品,充滿聖潔憐憫的絕世容顏,神色微微恍惚。

 “嗡!嗡!嗡!”

 四周不知何時被佈下陣法禁制。

 只見空間漣漪波動,一根根無形絲線出現,將他身軀,四肢束縛,法力禁錮。

 “不好!”

 季少一猛咬舌尖,法力運轉,想要將絲線燃燒,可眉心被太陽真火燃燒的蠱蟲轟然嘶鳴,化作一陣粉末,令他頭痛欲裂。

 與此同時,南宮夭夭瞳孔一朵朵白色蓮花綻放,周身響起‘紅塵如獄,眾生皆苦’的縹緲仙音,打出神魂禁制,一根玉指伸出。

 季少一渾身法力鼓動,想要破開層層攻勢,可面對無形絲線,南宮夭夭的絕世容顏,仙蓮神通,法力遲滯,難以掙扎。

 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潔白如玉,細膩似仙的手指點在自己眉心。

 緊接著,南宮夭夭如夢如幻,如仙如畫,聖潔憐憫的絕美容顏死死烙印在他的心神腦海之中。

 他看著眼前的南宮夭夭,心中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彷彿......世間萬物在她面前,都將黯然失色。

 “不對勁!”

 身為大日金烏宗的天驕,季少一瞬間意識到不對勁,自己被對方影響了。

 可看著南宮夭夭的沒有絲毫瑕疵的完美容顏,又覺得十分沒有問題。

 “夭夭姐姐,好了嗎?”

 這時,不遠處,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赤霞女子忽然起身上前,神色虛弱的上前詢問,眼眸看向南宮夭夭,流露著一股......傾慕之色。

 “你師兄不虧為大日金烏宗的頂級天才之一,在我神通下,還能維持本心,不過再過些時日,便差不多了。”

 南宮夭夭淺笑說道。

 然後玉手輕撫赤霞女子的青絲秀髮,臉頰,聲音溫柔的道:“淺淺,此次辛苦你了。”

 “只要能幫到夭夭姐姐,淺淺就不辛苦。”

 赤霞女子蒼白如紙的臉頰泛著幸福微笑,如同寵物般,摩挲著南宮夭夭的手掌。

 “師妹!?”

 季少一驚訝錯愕的看著眼前一幕,心頭沉重,說不出話來。

 可更讓他驚愕的地方在於,他對眼前南宮夭夭,竟然生不出恨意,殺意,甚至逃跑之意......

 他心頭髮冷,恐懼,知道自己已經栽了,栽在眼前的南宮夭夭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