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圖之 作品

第45章


 女領班對安然的幫助,不只是出於一起工作的同事情誼,更有姐姐對妹妹的愛護,面對潛在的危險,她願以一個姐姐的姿態站在前面,用自己的勇氣和機智,去幫助年紀尚小、社會經驗不足的學生妹安然。

 女性的內心通常比之男性會更加柔軟,又有很多女性因為柔軟,而有更強的同理心和同情心。

 這種純善柔美的特質,常常會被一些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某種程度上說,”金旭道,“安然的行為也是在利用這個領班姐姐。”

 尚揚道:“可是我想這小姐姐不會怪她,不然也不會和咱們說這麼多,她是真的希望能幫到安然。”

 領班姐姐確認他們是警察後,得知他們想了解的是安然男朋友閆航的事,先是感到疑惑於一個名校學霸做了什麼事,在被尚揚問到“安然有沒有和你聊過平時和男朋友的相處”時,這女孩猶豫片刻,對警察說出了她所瞭解到的這對學生情侶。

 找這位領班瞭解情況,是金旭的提議。

 日料店打烊後,安然對警察的問詢不予配合,勉強追問也很難有新鮮的結果,不如從她身邊較為相熟的同性著手,從學校搬出來以後,安然和從前的閨蜜、同學來往都變少,這個學期就在出租房和日料店兩點一線,日料店裡的女同事很可能才是最瞭解她近況的人。

 所以,尚揚和金旭才從日料店一路不緊不慢地跟在女領班車後面,來到了安然住的出租房小區外,在安然下了女領班的車後,由尚揚出馬,向女領班亮明身份,問她有沒有聽安然提過有關閆航的事。

 領班姐姐竟然真的提供了新的線索。

 這兩天來,公安們從第三方口中聽來的閆航,都是一個品學兼優、性格穩重、疼愛女友的形象,雖然尚揚和金旭都知道這極有可能是閆航刻意展示在外的形象,可是閆航puA安然的事,只靠金旭基於敏銳性和經驗性得出的推理,仍然不具備強有力的說服力。

 最後竟是在這個與閆航根本不熟的日料店女領班口中,第一次聽到了與他人不同的看法。

 首先,領班姐姐不認同尚揚所說“安然的同學都說閆航很寵她”。

 “寵什麼啊?我們店打烊晚上十點半,離最近的地鐵站要步行十分鐘,一個真心疼女票的男的,會一次都不來接她下班嗎?有時候打烊後收拾得慢了,安然趕不上末班地鐵,只能叫輛網約車,大晚上的,我們同事都不放心她一個漂亮女孩子自己打車,她男票可比我們心大。有一回我們打烊後開會,結束得太晚


了,他打電話來問安然幾點能回去,我還以為終於知道擔心一下女朋友了,結果是讓安然回去順路幫他帶外賣。”

 “我是覺得這樣不行,安然說他是在準備什麼比賽太忙了,那我一外人能說什麼呢?她自己開心就好。”

 她的這個看法,倒是和安然班主任的看法一致。

 有些看起來很是“甜寵”的舉動,冷了送暖寶寶,熱了撐太陽傘,例假準備紅糖水,確實就是工業糖精,大家都是獨立行走的成年人並不是巨嬰,是否真把一個人掛在心上,不能靠這種只要存心刻意而為之就能營造出的“甜寵”氛圍來判斷。

 其次,領班姐姐見過閆航本人一次,印象非常不好。

 “我們店裡有個男服務員,姓張,可能是有點喜歡安然,平時對安然就很照顧。上個月有個週末下雪了你們記得嗎?中午安然男票來店裡找她,在門口等候區、就你們剛才坐的那地方,等她下班去約會,我就見過這男孩一次,本來還覺得挺好,長得挺帥看著也有禮貌。過了一下午,等晚上再上班,安然哭得一雙金魚眼,我就很納悶,問她怎麼了,她先是不肯說,問了好幾次才告訴我,說她男朋友誤會她和小張走得近是要變心,跪在雪地裡求她別分手。”

 “我給嚇一大跳,我說這能是正常人嗎?這男的不行啊,勸安然分手保平安。安然她一點聽不進去,還跟我解釋半天說她男票就是自卑,太愛她了,害怕她會離開自己才會這樣。我也是服了。”

 “不過我母胎solo從沒談過戀愛,也可能談戀愛就是這樣要死要活的嗎?誰知道呢,反正社會新聞每天都在教我恐婚恐戀的熱知識,我寧可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