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鏡 作品

第98節

 秦廷遠微笑:“季老沒誇錯,你很?聰明。”

 “季老謬讚。”葉蓁站在門口,動也不動。

 “不進來嗎?”秦廷遠捏著茶盞,不疾不徐道,“我?並不想這樣跟人說話。”

 葉蓁盯了他兩秒,緩緩走進去,拉上了門。

 包廂內煮著清酒,瓷壺泡在熱水裡,秦廷遠用手輕晃瓷壺搖勻加熱。

 葉蓁語氣?很?淡,說不上有幾分客氣?:“原來這就是季總的待客之道,我?還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

 秦廷遠伸手倒酒,像是沒聽到她?話裡的諷刺:“我?是季嚴上司,要他做什麼,他並無說不的權利。”

 “畢竟。”他意味深長,“葉小姐難約,否則阿既怎麼會三天兩頭往北城跑。”

 葉蓁眉色淡下來:“您有話不妨直說。”

 對?秦父,她?很?難有什麼好臉色。

 當年爸爸的事,眼前人多多少少脫不了乾洗。

 她?還做不到那麼大度。

 秦廷遠撫著酒盅看她?,片刻,微微眯眼:“你既然?這麼恨秦家,又為什麼肯跟阿既在一起呢?”

 葉蓁平靜:“我?和秦既南沒有關係。”

 “是嗎。”

 秦廷遠不鹹不淡道:“你知道他為了你都做了些什


麼嗎?”

 葉蓁冷眼看過去。

 秦廷遠道:“沒關係自然?是最好。就怕你這麼覺得,阿既不這麼覺得。畢竟,兩方父母都不支持的感情是什麼結果,想必你早就經歷過。”

 葉蓁握著酒盅的力道收緊,這樣居高臨下的說話態度叫她?厭惡,她?口氣?不免變冷:“秦董,有些話您有空在這裡跟我?說,不如直接去跟秦既南說。”

 “他不聽話。”秦廷遠輕描淡寫道,“能讓他徹底死心的只有葉小姐你不是嗎?”

 葉蓁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

 她?捏著酒盅碰到唇角,熱酒入喉:“要是我?不願意呢?”

 秦廷遠淡笑,放下酒盅,他深深看她?,彷彿和顏悅色的長輩:“那我?還真想好好問問你,當年接近阿既究竟是為了什麼,畢竟,你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誰,秦家又對?你爸做了什麼,不是嗎?”

 葉蓁猛然?站起來。

 她?指甲嵌入掌心,指骨發白,不怒反笑:“秦董覺得我?是為了什麼?”

 秦廷遠風輕雲淡地舉起酒杯:“這話你應當問自己?。”

 葉蓁徹底冷笑,一字一句道:“承蒙您高看,也不妨告訴您,以當年秦既南對?我?的感情,我?要是真有所圖,早就所求皆所得,還輪不到您在這裡提醒我?。”

 秦廷遠笑容淡下來。

 “嘩啦——”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推拉門驀地從外面被?拉開?,年輕男人面如冰霜站在外面,緊跟其後的是秦廷遠的秘書,戰戰兢兢喘著氣?:“對?不起董事長,我?沒攔住秦總。”

 “出去。”秦廷遠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