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歌且行 作品

第100章 滿月五

 蘇暮臨也相當狼狽,在地上滾來滾去,渾身髒得像個泥人,朝桑悅所站的位置張望了幾次,愣是沒有出口喊一句救命,往孟觀行那處跑。

 孟觀行召劍而出,正在應付傀人,沒料到蘇暮臨又引了幾隻過來,當下沒注意後方有襲,被鋒利的刀片刺入後腰,血瞬間湧出。

 他慘叫一聲,捂著後腰道:“你帶了東西來為何不與我說?”

 蘇暮臨抱著腦袋逃竄,還抽空擠對他,“你不是天字級獵師嗎?為何這麼弱?”

 孟觀行也跟著跑,喊道:“這些東西太靈活,身上的所有部位都可以同時運作,閃避和進攻在瞬間切換,我沒對付過這種妖物!”

 打鬥驚動了城中其他修仙弟子,他們紛紛朝此處聚攏,站得遠遠地旁觀。

 宋小河應對四隻傀人,起初還能打個有來有回,到了後來只能閃躲,頭頂還有盤旋的黑鷹,找準機會似要一擊取她性命。

 她漸漸吃力,咬著牙生氣,暗罵沈溪山站在邊上看熱鬧,眼睛不好使嗎?看不到她正身處危險?

 咬人嘴巴的時候,不是兇得很,現在倒沒聲音了。

 宋小河有些脫力,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想著再這般下去定會受傷,無其他辦法,她只能再次在人前施展寒冰之力。

 正當她要念動口訣時,就見眼前金光一閃,一柄長劍劃破夜色,卷著寒冷的風飛來,一下就刺中宋小河面前,正準備往她頭顱下刀子的傀人。

 長劍扎透整個頭顱,細密的零件迸出,傀人當即渾身抽搐,敵友不分,朝周圍無差別攻擊。

 金光在頃刻間爆發,形成一股兇悍的力量,將身邊的傀人,連帶著宋小河也一併籠罩其中。那傀人便半分動彈不得,被金光死死壓制,而後開始想起咯吱咯吱的聲響,竟像是一雙巨大的手生生擰成了麻花,體內的機栝零件碎了一地。

 宋小河轉頭朝著沈溪山的方向看去。

 透過一層淡淡的金光,她看見沈溪山站在夜色之中,不知


從何處摸出一把白玉長弓,搭上了箭。

 寒風拂過他淡漠的眉眼,眉間一點硃砂襯得他像落入凡塵的神仙。

 鬆手,長箭破空而去,箭頭泛著金色的光,像往天際飛去的星星。只聽嘯聲戛然而止,一支箭射出了五隻黑鷹,全部摔落在地。

 沈溪山姿態隨意地將手一揮,白玉弓就化作微芒消失,朝宋小河看了一眼,然後召劍,轉身離去。

 危機在眨眼間就解除了,宋小河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是人皮呢。”

 孟觀行蹲在宋小河的腳邊,將稀巴爛的傀人翻動,捻起一塊薄薄的皮,道:“如此厲害的東西,將來若是做成千萬大軍,豈非所向披靡?”

 宋小河低頭看去,滿地狼藉,方才那麼兇猛的利器,眨眼的工夫就成了廢墟。

 交手百招,宋小河感覺這次的傀人當真比先前遇到的要厲害許多,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有這種進步,若是再讓這背後之人研究個三年五載,後果不堪設想。

 正想著,就見孟觀行挽起了雙手的衣袖,在廢墟中挑挑揀揀,挑選著機栝。

 宋小河的目光在他兩隻手上停留許久,忽而問,“孟師兄,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孟觀行道:“拿回去讓仙盟好好研究研究,或許我們也能造出這些厲害的東西。”

 宋小河道:“那你先撿著,我便告辭了。”

 蘇暮臨聽宋小河要走,趕忙要跟上來,結果桑悅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後,一把拽住他的後領子,道:“隨我來。”

 蘇暮臨只得與宋小河暫別。

 她倒不在意這些,只想回客棧裡,看看沈溪山回去沒有。

 一路疾行,客棧仍舊空蕩蕩的,掌櫃像是把這客棧直接送給宋小河和沈溪山二人。

 她快步上樓,見沈溪山房門閉著,有光從裡面透出來。

 沈溪山果然回來了。

 她走到門前,站了好一會兒,還是抬手敲了門。

 門響了三聲就開了,沈溪山站在裡面。

 方才在外面,他面上還一派風輕雲淡,到了這裡嘴角卻沉著,一臉不高興。

 沒開口,但眼神裡明晃晃寫著:幹什麼。

 宋小河這會兒見了他的臉,心跳馬上就開始亂節拍,面頰發燙。

 看起來相當怯場了,眼睛卻還是緊緊盯著沈溪山,緊張地說:“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沈溪山看著她,眉尾幾不可察地微揚


,“你想進來?”

 宋小河點頭。

 雖然先前沈溪山突然發瘋,做了些荒唐的事,說了些荒唐的話,讓宋小河有些害怕。

 但是他現在看起來情緒穩定,約莫是這幾個時辰讓他冷靜下來,正是聊一聊的最好時機。

 她在心中打好了草稿,往房中走了幾步,聽見身後有關門聲。

 她轉身,正要開口,卻見沈溪山直直地朝她走來,兩三步的距離,瞬間就到了她面前,之後動作非常流暢地抬手捧住她的臉,低頭將唇印了下來。

 宋小河嚇得渾身一震,驚嚇地瞪大雙眼,立即用雙手用力地去推他的雙肩。

 沈溪山卻不動如山,先是在她唇上舔咬了幾下,而後突然攬住了她的腰,讓她不可抵抗地貼近自己,輕而易舉就把她給抱起來,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腦袋沒了鉗制,宋小河扭頭閃躲,大罵道:“沈溪山你是不是瘋了!我來找你說正經事,快放下我!”

 沈溪山追了兩下,她左扭右扭,不讓他親,於是他就放棄,乾脆舔上她的耳廓,順著紅透的耳根往下,埋頭在側頸裡舔舐吸吮。

 宋小河在懷裡掙扎得厲害,雙手捶得砰砰響,雙腿也在撲騰,偏偏沈溪山雙臂的力道過於強悍,牢牢地抱著她的腰身,讓她掙脫不得。

 十來步到了床榻邊,沈溪山把她扔上去,低著眸看她。

 那雙漆黑的眼睛裡,被情。欲攪渾。

 宋小河摔進柔軟的被褥中後,手忙腳亂地往裡爬,被他一把拽住了腳踝,鞋襪一併拔掉了,露出白皙小巧的腳,被他攥在掌心裡拖回來。

 “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還是聾了?!聽不到我說話嗎?”

 宋小河用另一腳蹬他,一會兒踹在他的手臂上,一會兒蹬在他的腰腹上,卻仍擋不住他欺身壓上來。

 沈溪山說:“現在不是正在聊著嗎?”

 宋小河的臉紅得滴血,大喊,“我說的是正事!”

 “這就是正事。”

 他說完這句,低頭含住她的唇,把她憤怒地叫喊嚥進口中,只剩下了嗚嗚的聲音。

 宋小河不老實地掙扎,雙手亂捶,腿也亂蹬著,沈溪山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一樣,按著她好一頓欺負。

 最後她狠下心,咬破了沈溪山作亂的舌,血腥味瞬間在兩人的口中蔓延。

 宋小河立即嚐到了血的味道,舌尖像是從他的傷口處舔過,卷著血腥嚥了下去。

 沈溪山又親了她幾下,這


才算作結束,鬆開了她。

 沈溪山舔了下唇瓣,血就帶了出來,落在殷紅的唇上,平添幾分妖冶,他問:“還有什麼事要聊?”

 宋小河用自己的腳丫往他結實的腹部上使勁蹬了兩下洩憤,罵他,“你快去找醫師聊聊你的腦子吧!”

 她著急忙慌地從床榻上跳下來,光腳踩在地上,飛快跑出了房。

 回到自己房後給門掛上了鎖,她的衣衫有些亂,嘴邊脖子都是啃咬留下的痕跡,灌了兩大杯水後坐在椅子上喘氣平復。

 宋小河揉著臉,心臟劇烈跳動,心說沈溪山發瘋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