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過家家

 威天陽仰頭想了想，搖搖頭，道：“沒印象。”

 “威天陽，你還是個軍人的話，就幫我們抓住強尼。”冷凱道，語氣裡甚至帶了些許乞求的意味。

 威天陽道：“我不是軍人，不是，我從沒把自己當過軍人看待，我踏上戰場只是為了追尋心中的平衡，尋找一個答案。”

 “看起來你根本沒找到。”王冥雪道。

 “我確實沒找到。”威天陽笑道。

 “知道為什麼嗎？”王冥雪笑道。

 威天陽看著她，等她說話，冷凱撞了她一下，道：“別激怒他。”

 “你想要的不是答案，而是藉口。戰場上沒有藉口，現實裡也沒有。你沒法說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是對的，所以你才躲了這麼久。”王冥雪笑道。

 威天陽一腳踩在了她的胸口上，將她踩在地上，胸骨傳來碎裂的聲音。

 “威天陽！冷靜下來！”冷凱急忙上前勸阻。

 王冥雪笑著道：“莪看了你的檔案……呃……你殺的人比你救過的人多的多…你算哪門子英雄……啊！！……”

 威天陽道：“你這種含著金湯勺長大的軍二代懂什麼？我的12歲在工地搬磚，你的12歲在空調房裡學怎麼發射導彈，你爸爸讓你在軍中平步青雲，我為了讓我媽吃口胤國的米，得一天打三份工。我讓那些戰爭孤兒在五星級酒店吃穿不愁，你幹了什麼？你們不過是理事會養的狗，叫你去哪兒就去哪兒。”

 他鬆開腳，王冥雪嗆出一口血來。

 “成年人，要自己擔負動用武力的後果，他們決定挑戰我，就要準備好蒙受更多的損失。”威天陽道。

 “平民也是無辜的……”王冥雪道。

 “你以為發動一場戰爭全靠總統一張嘴嗎？狂熱的平民有時也會助紂為虐，我在伊敘的街頭看過那樣的景象。”威天陽道。

 他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戳在王冥雪的胸口，傷勢被轉移到他的身上，然後瞬間恢復了。

 “有時候，支持戰爭和反對戰爭的，是同一撥人。反正不用他們上戰場，反正他們只用呆在自己家裡用言語支持。”

 “當戰爭變得不可控，當自己的國家處於劣勢，國境內都遭到打擊之後……他們就會開始反戰了。”

 “他們不是反戰，是反戰敗。”威天陽道。

 冷凱一直沒說話，他認為威天陽是不可能被說服的，他的經歷和他所接觸的人的層次，遠遠超過自己和王冥雪，他見識的東西太多了，即便沒讀過書，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