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十郎道:“誰等她,不知道要多久呢。我又不傻。”
他停下,袖起手,看了看透藍透藍的天,嘆了口氣:“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是女的,像十二那樣嫁出去,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事了。
“真無聊。找誰玩去呢?”十郎自言自語,“要不找飛羽去吧。”
可他走了兩步,放棄了:“算了。不讓他為難了。”
他和赫連飛羽從前玩得好。
可如今大家都長大了,他是宗室親王,他是軍功大將。
之前找過他兩次,避嫌的態度很明顯了。
十郎袖子一甩:“走走,找我侄女婿去。”
武將中,只有兩個人可以沒有顧忌地與十郎來往,一個是段錦,從小一起長大,太熟了,避無可避。
另一個就是裴定西了。
房州繫有其特殊性,與旁的派系都不同。
裴定西是宗室女婿,且他和十郎有一份特殊的交情在,是在葉碎金這裡過了明路的。
去了裴定西那裡,嚴笑正在給裴定西講行軍佈陣。
十郎高興死了:“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執了小旗、兵子,加入了廝殺中,好不快活。
晉國三王,齊王身死,吳王和趙王降了。
他們兩個一個被封為逍遙侯,一個被封為安逸侯。
兩位侯爺一起給北線的杜老將軍寫信勸降。
老將軍看了信,痛哭了一場。把信給晉帝燒了。
燒完,使人送了賀表並降表送來京城。
賀女帝登基,向女帝稱臣。
終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人家一直供著軍糧。
今冬,還供給了新的軍襖。
那軍襖蓬鬆柔軟。有將領擔心會是填的蘆花,拆開來看,發現填充之物雪白如雲,似木棉
但綿長有絲。
比填麻絮要暖和得多了。
原來是早些年,葉碎金就交待蔣引蚨為她去雲南尋長絨木綿。
蔣引蚨一直記得這個事,尋了幾年,尋到了。
只這東西從前沒種過,實驗了幾茬才在荊州種活。又兩年,才養出大朵的白絲絮。
直到去年,才大面積豐收。
暫時沒用來織布,全做了軍襖,先給了北線邊軍——北線邊軍實在慘,可以說是貧困交加了。
乞丐一樣的軍隊,硬是扛著胡人。
這批新軍襖做出來,先供給了北線。讓他將士們讀過了一個暖和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