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然而她的大將軍,沒能回來。
葉碎金捏著酒盞的手微微用力,仰頭一飲而盡。
裴定西很勤快地給她又斟上。
段錦翻著烤肉。
裴澤出神許久,嘆道:“才說人有些才具是天生,可你才多大年紀,簡直是生而知之。”
如果重生也算生,那這麼說也沒問題。
葉碎金厚顏地點了點頭。
裴澤抬起眼:“你要真這麼幹,三郎他們、你的叔父們,肯嗎?”
軒中安靜了。
段錦只垂著眼。今日,他有旁聽的資格,代表了葉碎金對他的偏愛和信任。但他沒有說話的資格。
裴定西一雙眼睛左右移動,看看葉碎金,看看裴澤。
葉碎金嘴角微微扯動。
裴澤看得明白,這套制度未來肯定能約束住所有的武將,但現在眼前,這重點要約束的是誰呢?
是姓葉的人啊。
第145章 饋贈
“人心這個東西, 是會變的。但若細究起來,其實變化都有跡可循。”
“無非,權與利, 也有些是為了名。脫不出這三樣。”
“若至權力頂峰, 便是至親, 哪怕父子也一樣。”
葉碎金說:“我現在約束他們,正是為了他日保全他們。”
裴澤問:“你今年到底芳齡幾何?”
葉碎金一愣,若說起年齡, 竟不能立刻說出來,竟然得算一下。
段錦道:“大人今年二十有四。”
葉碎金心裡暗暗一算, 雖則她身體年輕, 可她的實際年齡是四十二了。
所以看十二孃如女兒。看段錦十郎如兒子。
對裴定西這般大的,她甚至已經是祖母心態。
但裴澤當然不知道葉碎金內心甚至看他都年輕。
他嘆道:“你尚如此年輕,怎清醒如斯。”
因為上輩子已經經歷過權勢,閱盡了人間。
葉碎金微笑:“因為經歷過一些事吧。”
趙景文曾提過她當年葉家堡與族親相爭, 自絕生育的事。
裴澤以為她說的是這個事,那麼不論現在她與親人們看起來如何和諧, 能想到防患於未然,倒也合理。
葉碎金道:“現在動手也是時機, 再拖延,以後就更不好弄了。”
裴澤有過更慘痛的經歷,深以為然。
“將、謀、監。”裴澤道, “三位一體, 基業永世。”